”來使小心翼翼地道。
謝淮隱嗤笑一聲道:“別和本王唧唧歪歪咬文嚼字的,說個章程出來,若是聽得過去便聽聽,若是聽不過去,這仗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別以為咱們大慶同琉球之間合作時間不算短一直來都是和和氣氣的就能夠被人騎到頭上半點也不吭聲那般窩囊的,我們大慶的火槍營可驍勇的很!”
來使默默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眼前這陣仗雖不是劍拔弩張的很,卻也不怎麼輕鬆,而且晉王這意思也已經表述的十分明白了,打不打就得看了他們的表現了。
“這是自然,大慶兵強馬壯,而今又有火槍在手,更是銳不可當。”來使拍了兩聲馬屁道,“將軍的意思是,而今大慶在琉球上開採的金銀礦盡歸大慶所有,往後依舊是和平貿易,將軍自也是會派遣人手看護住通商口岸和居住地的百姓,往後斷然是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啪!”謝淮隱將自己手上的茶杯狠狠一摜,瞬間那茶杯就在來使的腳邊四分五裂,“這是覺得用錢就能夠打發了我大慶了不成?還是覺得我們大慶就缺了你琉球這點銀子了?真要是這樣覺得,滾回你那將軍身邊吧,告訴他,這仗我們大慶打定了!”
那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樣子看上去要多威嚴就有多威嚴,但這般作態看在曉得一切的元帥白澤宣和監軍李檀越的眼中幾乎是要忍笑到有腹肌的地步,誰都沒有想到堂堂的哭窮王爺有一日竟是會有這種面對金錢不為所動的模樣,恩,那一定是因為擺在眼前的金錢不夠多罷了。
來使看著謝淮隱,沉默了良久之後方才道:“那依著王爺的意思是?”
既然自己的條件不能讓大慶動心,那便且看看大慶的條件是如何吧。
番外 (三)
來使看著謝淮隱,心中有感這個王爺只怕說出來的話定是不會有什麼好聽的,可在他聽到那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掉了下巴。
“既然你想聽,那本王也同你浪費浪費口舌說上一說,”謝淮隱看著眼前這人,嘴角的笑容怎麼看怎麼的挑釁,“要想讓我大慶的人馬撤軍也未必不是不可以,首先琉球向大慶賠償軍費白銀三億兩,割讓九州、四國、中國、近畿四處極其附屬島嶼,開放橫濱,大阪,北海道,札幌為通商口岸,琉球境內的河流我大慶享有使用權,若是能夠滿足這幾點,我大慶退兵又何妨?!”
來使幾乎也是被謝淮隱的獅子大開口而震驚,若是答應了這幾點那不是等同於將小半個琉球都交託了出去,他是萬萬不能允的,這種要求哪怕是到了德川將軍的面前也是不能夠允的,這已經是超過了他們的認知範圍的事情了,要是答應了還不得遺臭萬年不可。
來使的臉瞬間拉的比馬臉還要長:“晉王這話是在開玩笑嗎?我本道以為晉王殿下也是個知禮之人,現在想來,晉王殿下這壓根就是在痴人說夢!”
“這要求也可算是合理的很,”一直坐在一旁品茗的李檀越開口,那溫潤的聲音似催命之符一般朝著來使削去,“來使既是覺得這條件委實太過刁難哪怕是你們將軍也是不能應允的,那麼就請回去吧,我大慶的要求你也聽了,要麼便是以這般的條件和解,要麼就是一戰罷了,何必在這裡唧唧歪歪!”
李檀越這一次雖是以“監軍”之名隨著一同來的,事實上他不過就是在雍都之中呆得委實是無聊的很了,家中又不許他再隨著商隊去了南洋,一門心思想著給他安排一個門當戶對的千金成婚,他膩煩的很,所以特地討了這監軍的活兒跟著一同來了琉球。
“我琉球子民,寧願戰死也不願意成了亡國之奴!”來使臭著臉色咬牙切齒。
謝淮隱噗嗤一笑,手上的摺扇唰地一下開啟,那吊兒郎當的毛宇陽像極了似要去調笑姑娘的紈絝:“那感情好,這般看來你琉球也還算是個有血性之地,不願當那亡國之奴也便罷了,到時候我便學那前朝的將軍坑殺個幾十萬的將士,等到你琉球無人之時,我大慶自有國人來這國土居住,實在不成,荒廢著也成,左右到時候都是我們大慶的事兒了。”
牛逼,就是這麼的任性。
來使那馬臉瞬間變成了黑馬臉,對於謝淮隱這話也委實是辯駁不得,臉色越發的臭,手指指著謝淮隱顫抖著:“你——”
那想要怒罵的話還掐著尾音在嗓子眼,確是食指一疼,再低頭一見,只見自己的食指被削了下來。初時還未意識到,但瞬間就被湧上來的痛意疼的臉色一白背後瞬間膩出了一身的冷汗,溫熱的鮮血汨汨而流,空氣之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而白澤宣一臉鎮定地拿著泛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