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蘊一早就穿上了朝服,並著王詩琳一同入了皇宮進了家廟。
三牲水果早早地準備了妥當,一旁用作祭奠先祖的紙錢銀兩也是已經安置在了一旁,法華寺之中那些個得道的高僧站在一旁誦經祈福。
家廟之中也早已有了皇子候著,等到謝淮蘊進了大門而來的時候,不由地也便是朝著謝淮蘊看去了一眼,那眼神之中多半都是羨慕嫉恨,還有就是嘲諷,謝淮蘊朝著這些個皇兄皇弟看了一眼,心中冷笑一聲,早些年的時候這般的祭祖他又不是沒有過的,那個時候他們可不曾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但若是他能夠被選為儲君,謝淮蘊也覺得這也是應當的,這些個皇兄皇弟,他便是一個也沒看上,能力不卓絕的人又怎麼能勝任,尤其是在看到用嘲諷的眼神望著自己的謝淮安的時候,謝淮蘊嘴角微微一動,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來,一個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母親受寵而有著幾分地位的人也敢同日月爭輝?!
家廟外頭傳來木頭輪椅在地板上所發出的咯吱聲,伴著那一聲尖利的“陛下駕到”,謝淮蘊心中一緊,他原本還以為依著父皇這般的身子許不可能會出現在這祭祖場面上,不過想來也是,到底還是老謝家的頭等大事,去年父皇病的厲害到底也還是到場了一會,哪怕回去之後昏厥了好幾日方才行醒來,今年想來也是差不多的,父皇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上了頭一柱香罷了,讓父皇且看看自己用心的場面也是極好的。
謝淮蘊這般想著,眼神卻還是朝著那另外一邊女眷的方向上而去,入眼的並非是自己那王妃而是站在最末一身著一身月牙白的雲姝,那一張臉上此刻盡是肅穆的神色,哪怕是站在最末的位子上卻也做到目不斜視的,那氣度倒是將旁的那些個王妃皇孫生生地壓下了一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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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鳳勾情之王牌寵妃》作者溫潤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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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五)
祭祀之中最是安靜,抬頭看見的也便是家廟裡頭那供奉的謝家列祖列宗,殿上也只有香爐之中所燃燒的檀香所燃放時所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味,耳邊只有那些個得道高僧唸佛之聲,倒是叫人心情平靜的很。
元熙帝上了香,唸了祭文之後身邊的太監就十分注意地將輪椅推到了一旁檀香味並不是那般濃厚的地方,這才使得諸位皇子輪著年紀一輪地上前給祖宗磕頭進香,元熙帝坐在輪椅上,面色之中略微有幾分的蒼白,似是十分的疲倦,半闔著的眼眸也不知道是在假寐還是在想著旁的事情。
因為是祭祖,所以也就沒有祭天那般的講究,在皇子一個一個上香之後便是到了那些個沒出嫁的公主,那些個上了玉碟的王妃也跟著一同上了香,倒是雲姝覺得有幾分的不好意思,說實在話她覺得自己來這家廟之中原本也就不是個什麼正經道理,所以打從進了家廟開始一直就站在隊伍的最尾端,不出聲也不說話,哪怕是最後上香的時候,她也是遲遲不上前,總覺得這樣做有些彆彆扭扭的。
直到最後的時候所有的人上了香之後,一直站在一旁半點也沒有吭聲的元熙帝這才開了口道:“姝丫頭,輪到你了。”
雲姝微微一怔,她原本還以為元熙帝應該是不至於是關注到這一點才對,現在聽到元熙帝這麼說的時候,原本還想低調點,現在卻成了最高調的存在,也不知道元熙帝是不是誠心的。
既然一代帝王都已經這麼開口了,雲姝當然是不敢怠慢,上前從宮人的手上拿了點燃的清香,上前恭恭敬敬地上了一柱清香,磕了頭,本想走到最尾端當自己不存在的,倒是被那元熙帝招了招手,喚到了他的身邊去。
元熙帝的眼神環顧了一週,雖說元熙帝是一年比一年不頂事兒了,但看著那一雙眼眸的時候也沒有人會認為元熙帝會是一個孱弱的老頭,那一雙眼睛裡頭充滿著睿智的神色。
元熙帝最後那視線落到了雲姝的身上:“讓你來可不是讓你躲在最後頭的,躲那麼後頭作甚,早晚你也是要站在她們前頭的。”
雲姝幾乎是要被元熙帝的那一句話給嗆死,瞧這話說的,不知道女人的心態就是記恨麼,她現在站在他們的身後就已經足夠讓人記恨死她了,要是現在還名不正言不順就站在了她們的前頭那還了得?只怕到時候吃人的目光都能夠把人給生吞活剝了。
雲姝站在那兒不說話,對待元熙帝這話也表示沉默,因為她現在覺得自己除了沉默之外似乎也沒有旁的詞好說了,現在這種場面還是做人低調點的好。
元熙帝對於雲姝這樣的反應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