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雲家府上,這般下來,可想而知今日這婚宴十分的熱鬧了!”
謝淮隱說著,又是有了幾分興奮,他道:“你看看,那萬家婦人剛從雲家和離沒了多久,又進了柳御史的家門。這本也沒什麼可值得叫人稀罕的,但那雲侯爺是個什麼玩意旁人不知道咱們都知道,也便只是擔著那侯爺一位虛名而已,實質上柳御史還是位列三公之中的人物,這可比雲侯爺要風光的多。再者,這還給了雲侯爺一個請帖,這可是分明打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啊,檀越,你說今日這喜宴是不是堪稱雍都最是熱鬧的一次了?”
謝淮隱十分開心地道,那模樣幾乎是讓人半點也沒有察覺到一個身為王爺應當有的尊榮,反而倒像是街頭巷尾之中那些個喜愛湊了熱鬧的婦人一般。
李檀越實在難以想象,這平日裡頭對了公務時那一臉死氣成成如上考妣模樣的晉王如今還會有這樣天上撒下了大把銀錢全進了他兜裡面的姿態來,這真真是叫人開了眼界。
“的確是十分熱鬧,但今日這事,就算是那雲侯爺心中不爽,頂多不來就是,多半也不是會給柳御史下了面子的。”李檀越道,“這點虛臉多半還是要給的。”
“所以咱們早點過去,湊湊熱鬧,看看那雲侯爺那一臉憋屈的模樣也好。”謝淮隱說著的時候那眼神之中更加晶亮了幾分,“這指不定還有旁的熱鬧可以給咱們多看上幾眼也未必啊!”
謝淮隱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有幾分興奮,依著他對柳御史的瞭解,這請帖多半也不是他想要給了雲家的,畢竟沒有人會樂意在自己的婚宴上請了這麼一個同自己的妻子關係匪淺的人過來,即便是如今已經沒有多少關係的人,但光是看著也便是覺得有幾分添堵不是?所以他覺得這請帖一事多半是那個刁鑽的小丫頭特意做的。
有過上一次大喜日子狀告的事兒,想必這一次還有什麼著在後頭等著呢,一想到這一點之後,謝淮隱心中也有幾分的小激動,當下按捺不住了,扯了李檀越出了李家門讓下人拿著賀禮直接朝著柳家而去。
雲弘領了管家,帶著那些個賀禮到了柳家門,柳家同他雲家要說近不近,要說遠也算不得太遠,這雍都之中那些個官員的宅邸多半都是接近的,旁邊或是對門就有可能是朝堂上的同僚,所以靖遠侯府上同柳家也不過就是差了一條街罷了,這走過來也要不的一炷香的時候,而云弘卻是磨磨唧唧地領著管家到了柳宅,看著那柳家一派喜氣洋洋的模樣,雲弘的心中十分的不是個滋味。
在這來的路上,雲弘甚至還遇上了朝堂之上的那些個官員,他們多半都是帶著嫡妻領著嫡子嫡女的,身後的家奴捧著賀禮,這看到他的時候這臉上微微有些呆愣,轉而又笑開了,道了一句:“雲侯爺您也去柳家吃喜酒啊?”
雲弘便是覺得這些個人臉上的笑容都是在嘲笑著他,就連那一句看似尋常無比的話那也是分明帶著刺的,是在笑話著他呢。一想到這裡,他的面色也便是越發的沉,那凝重的神色不像是來參加喜宴,反而倒像是來參加喪禮的。
柳博益是在門口迎著來道喜的人,他身上平日裡頭有些個素色的衣衫也已經換成了同今日大喜日子相襯的大紅色,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平日裡頭嚴謹的姿態今日看來也便是親和上了不少。
在雲弘踏進大門的時候,柳博益也一眼看到了雲弘,看到雲弘那臉色繃得緊緊的,像是十分不甘願的模樣,柳薄益的心中也是一惱,他這原本也沒有打算想要請了雲弘這人。
雲弘這人原本便同他沒有什麼關係,在朝堂之上也不過就是一個點頭之交罷了,再加上之前他為了迎娶新人而所做下的事情讓他覺得有幾分下作,更是看不起雲弘這人。但在雲姝的提點下,這一家人往後都是要在雍都之中過日子的,這請帖朝堂上的人都給了,這便是情也是禮,若是所有的人都給了只獨獨漏了雲家,那就是說他們還在在意著雲家的事情,給了反而是證明了他們半點也不在意雲家了。
柳博益這般一想之後也覺得雲姝這說的十分在理,君子坦蕩蕩,無不可對人言的。
雖是早晚都要見到雲弘這人,但在看到雲弘在這大喜的日子黑沉了一張臉過來的時候,柳博益的心裡頭也是有不高興的,但他也想到了雲姝所說的,若是雲弘來了,只要將禮數做全了,到時候沒了臉面的也不是自己,而是旁人。
柳博益如何不懂,他上了前微微一拱手道:“雲侯爺!”
柳博益的面色不變,依舊是那帶著喜色,對比雲弘那一臉黑沉那叫一個鮮明。這院子裡頭還有不少剛剛到達的官員,他們在看到雲弘進門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