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為難的意思麼!
那連聲的叔叔也讓李檀越忍俊不禁,他是曉得謝淮隱同柳雲軒的那點事的,看著謝淮隱在柳雲軒哪裡沒有討來半點的便宜,他只覺得心甚爽,尤其是現在聽到兩個孩子只管著人叫叔叔,不用想,這肯定是柳雲軒的手筆,他覺得自己是越地中意柳雲軒那個人了,人才啊!
而且兩個孩子哪裡曉得李檀越已經在肚子裡面笑得打滾,兩人用巴巴的眼神看著謝淮隱,那眼神之中都是懇求。
我說淮隱,你不會這般小氣吧,你素日裡頭摳門一些也就算了,但現在這個時候可斷然不能摳門的啊。李檀越無處不在落井下石,對於他來說,這種事幹得不要太多,看著謝淮隱每次都佔不到什麼好處,他這心裡頭就覺得十分的舒坦。而且,那長塑的馬是真的好,光是他看著都覺得有幾分眼饞的了。
你這落井下石該死傢伙,我有說過我不送麼?謝淮隱橫眉冷對,他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狠狠瞪了李檀越一眼之後才一臉溫和地對著兩個小傢伙道,不過就是兩匹馬罷了,我給尋兩匹上好的小馬駒來,雲初雲起你們說好不好?
雲初雲起原本想當然地就想拍叫好,但李檀越哪裡能夠讓謝淮隱這麼舒坦的,他一把握住雲初的想要拍的的小肥爪子,道,不是說我,我們大慶的戰馬長塑相比,總覺得是欠缺了一些似的,要不,你想個法子從長塑哪兒弄些好馬回來,或許也還能夠培育出優良的。到時候給兄弟咱們也給弄個一匹來開開眼界,這也好嘛。
李檀越這話雖是在挑著謝淮隱的刺兒,但到底也不至於是盲目地找了謝淮隱的茬,說的也是正理。長塑的馬好,那都是知道的,最好的馬就出產在長風牧場,即便是其餘的小牧場那出產的馬匹據聞也是要比旁的要好的多,可惜長塑和大慶之間還沒有開通互商,就算有那麼多的好馬也不可能會販售到大慶來,就算想也沒有辦法,所以要是真的開通互商對於他們大慶來說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
謝淮隱也似乎明白了李檀越這麼說是個什麼意思,他倒也平靜了下來道:這種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能夠算數的,再說了,長塑對馬匹那是再在意不過了,就算想要同人通商,也不知道人家願意不願意呢!
能通商,就算不是長風牧場出產的良駒,即便是別的牧場所是來的也還可以啊。
雲姝考量著李檀越和謝淮隱剛剛的對話,若是能夠同長塑通商的話,這良駒倒也是個不錯的,有不少馬痴對上好的良駒那是屬於千金也願意購買的,當然,馬匹的運用在如今這個時代也是十分需要的,牛一類是重要的耕作用品,不允許宰殺和買賣,而她剛剛看了一眼那馬匹,果真都是十分優良的。
唔,若是開通經商,一定要將馬匹也給算上。
四周熱熱鬧鬧的,即便是安坐在馬車之中的白希景也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從那被微風吹得輕輕撩起的車窗簾子裡頭往外看就能夠直接看到外面的況,扎堆的人。
阿智,我怎麼就覺得自己有一種像是被人觀賞的猴子似的感覺呢。白希景道,看著外頭大慶的百姓,白希景原本還以為這麼多年來,大慶窮的苦哈哈的,至少從他以前所探聽來的訊息是這樣沒錯。
可這十來日的功夫來,白希景倒覺得大慶已經成功地洗刷了在他那腦海之中窮困的感覺,甚至倒是有幾分覺得如今的大慶倒是十分不錯的樣子,就衝這一路來的水泥路,那叫一個平穩不顛簸!他可從來都沒有覺得趕路也是一件這麼輕鬆的事,想到自己從雅安到雁門關的那些日子,他真覺得,明明是他們長塑一直都領先在前的,可現在卻有一種感覺,倒像是被大慶給狠狠甩在後頭似的。
而且他也暗自計算過從雁門關到雍都的路程,同樣差不多的行程在大慶上卻要比長塑縮短了整整五六天的時間,幾乎縮短了一半的時間,若是在日夜兼程的況下那根本就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夠到了,尤其是在行軍打仗上那更是方便不已,他們這還是白天趕路晚上夜宿的基礎上,若到了戰況緊急需要日夜兼程的時候那就真的體現出優越來了。
唔,看到時候能不能從大慶的手上將這水泥路的事給探聽清楚,到時候哪怕是花點銀子也是值得的。
放心,就算是被人當做猴子看,你也是一個帥氣的猴子。坐在馬車角落裡頭的譚智慢慢悠悠地道了一句,那聲音之中甚至可算是十分的誠懇。
白希景默默無,早知道剛剛就不應該問了這小子,反正這問了也是白問,有時候這小子所說的話要比現實更加來得氣人。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帶著這小子一併來了省的有些時候還這般的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