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的事,殘缺書生竟然會是血劍門門主,這一訊息,最使無我真教和窮漢幫感到驚駭了。
血劍門在江湖武林中,本來極端神秘,但自從夢天嶽當了門主,凡是血劍門弟子不再是面蒙紅巾的神秘客了,他們都露出了真面目。
而當他們露出真面目後,無我真教和窮漢幫,方才發現了血劍門的護法使者,竟然是他們幫下、教下弟子。
口口口口
天悽悽,地濛濛。
無星無月,大地一片漆黑、昏暗。
黃光寺近郊七里冢,是片最荒涼、陰森的地方。
這時,一條捷快的人影,由西方荒野疾奔而來。
驀地,夜行人暴起一聲冷叱,喝道:“是誰!”
由西方奔來的夜行人,已經停住了身形,他抬著那雙星目仔細的搜視過去。
路道中央,似乎站著一個人影,一陣哈哈清朗大笑,由那個擋道者發了出來。
笑聲中,他向前走了幾步,朗聲說道:“三教主久違了,別來無恙吧!”
西方而來的夜行人聞聲大驚,窮視目力仔細的望著來人,只見是位中等身材的漢子,身穿一襲紅綢長袍,環臉大耳,面貌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在那裡見過,夜行人陰冷一笑,道:“眼見閣下裝束,似乎是血劍門中人。”
紅袍漢子朗聲一笑,道:“不錯,在下正是血劍門門主護法。”
夜行人冷冷道:“閣下面熟得很。”
紅袍漢子道:“三教主怎麼這般善忘,在下姓翁,名藤樹啊!”
夜行人臉色微變,輕噢了一聲,道:“你是二教主座下侍衛長翁藤樹。”
翁藤樹呵呵一笑,道:“正是翁某。”
夜行人突然臉孔一沉,說道:“翁藤樹,你這叛徒竟敢擋住本座去路。”
翁藤樹微微一笑,道:“三教主,為何不說翁某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自鑽上來。”
夜行人那雙銳眸。突然掃掠了四周一眼,冷冷道:“翁藤樹,你今夜共來了多少人?”
翁藤樹哈哈一笑,道:“血劍門門主以及座下十大護法。”
夜行人聞言大驚,問道:“殘缺書生在那裡?叫他出來相見。”
翁藤樹沉聲道:“程吟川,你識相一點,今夜咱們衝著你來,你休想放肆。”
雲州大儒俠程吟川,心知今夜情形有異,但他仍非常鎮靜的說道:“本座上刀山,下油鍋,鬼都見過了,難道還能讓你們嚇破膽嗎?”
翁藤樹冷冷一笑,道:“廢話少說,咱們門主要見你,請你乖乖跟咱們走,不然只有對不起你了。”
程吟川冷聲問道:“殘缺書生在那裡?”
翁藤樹還沒答聲,十數丈外一幢人影中,傳出一個肅穆、莊嚴的語音,說道:“程吟川,我在此。”
雲州大儒俠程吟川,問道:“閣下怎麼不過來呢?”
那莊嚴、肅穆之聲應道:“我就來了。”
語音未落,一條絕速的人影,一閃間到了程吟川跟前。
程吟川機警無比,閃身移步向左飄開四尺。
他閃得快,但來人動作更快,手臂吞吐、伸縮間,劈拍了一聲!
程吟川悶哼一聲,人已昏迷倒了下去!
當程吟川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
他的對面也坐著一位面貌瘦俏。臉容蒼白,雙目如電,閉啟間生威的獨臂紅衣長袍青年。
獨臂紅衣長袍青年左右,分列著十位紅袍大漢,個個相貌威武,雙眸神光如電,顯得無比莊嚴肅穆。
程吟川看得心底處掠起一股寒氣,他很快想起自己在皇都客棧第七座院落,殺害了血劍門第九副門主那一件事。
殘缺書生夢天嶽在紫禁城皇都客棧中,已經朝過相了,面前的獨臂紅衣長袍青年,正是殘缺書生埃程吟川硬著頭皮,問道:“閣下帶我到這裡作什麼?”
夢天嶽淡淡說道:“為著解救你生命。”
程吟川聞言怔了一怔,道:“解救我生命,此話怎麼說?”
夢天嶽冷冷一笑,道:“只要你據實答我幾句話,你就可以保住生命,否則,以你的身份,以及那日謀殺了本門第九副門主,當然是死路一條了。”
程吟川這時自忖:自己無論怎樣也不是殘缺書生的對手,於是,問道:“閣下要我答覆什麼話?”
夢天嶽冷冷問道:“你是怎樣進入無我真教?”
程吟川怔了一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