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瓔珞聽他聲音暗啞說不出的緊繃,不覺肩頭抖動,悶笑了一聲,哪裡敢在這邊多呆,不等那幾個婢女過來便忙著道:“今兒還要陪著祖母迎客呢,我便不多陪了,世子爺好生享受這清風,郡王府的瓜果很清甜,渴的話倒可多用些。”
她說罷見秦嚴依舊揹著身子,垂著的手都握的咯咯直響,頓時也不敢再捉弄他了,轉身便提裙跑了。
沒半個時辰,便到了賓客們陸續前來的時辰,祁陽王年長輩分高,故此並不在府門前迎客,只有身份特別高的客人前來才有小廝迅速通傳了迎上一迎。
而今日在府門前負責迎客的自然便是三爺蕭敬亭帶著大少爺蕭承麟,以前蕭敬亭總是打扮的文弱蒼白,這一來是他身體本就不好,兩來卻是從小聽喬側妃的話,喬側妃告訴他,這樣才能引起父親的注意,得到更多的關愛。
然而自從府中多了個練武的胚子蕭承麟後,蕭敬亭卻發現喬側妃說的並不對,如今他若再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就當真要被父親徹底放棄了。
故而今日一改常態,蕭敬亭穿了一件極為鮮豔的寶石藍箭袖武士袍,腰間繫著革帶,掛著玉佩香囊,瞧著比平日英挺精神了許多。這些年祁陽王府只剩下蕭敬亭一個獨苗,祁陽王倒也有意帶著蕭敬亭四處走動認識了不少人,今日他站在府門前儼然一副正主模樣,笑容熱情地迎來送往。
而蕭承麟今日卻穿著一件紫色鑲銀絲繡著祥雲暗紋的錦袍,少年郎穿了紫色倒顯出幾分沉穩來,站在蕭敬亭的身旁,和蕭敬亭一同迎客。
他前些時日雖然也跟著祁陽王走動了一些人家,可到底為數不多,及不上蕭敬亭這麼些年認識的人多,瞧著蕭敬亭有意無意地表現出八面玲瓏的迎客之道來,熱情無比地叫著這個世伯,轉頭又忙著拱手稱呼那個世兄的,蕭承麟也未曾表現出不忿或侷促來,只落落大方的在客人看向他時便或抱拳或作揖為禮,間或遇到幾位被祁陽王引薦過的長輩,也態度從容得體的寒暄幾句,躬身做請,招呼小廝帶路。
今日來的賓客們自然也特意留意著兩人,像看出到底將來祁陽王府會交給何人,將兩人的姿態瞧在眼中,不免神情便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這邊兒蕭敬亭剛將永寧侯迎進府門,回頭就見蕭承麟笑著正和兵部左侍郎馮大人說著話,馮大人還極是親切地拍了下蕭承麟的肩頭,蕭敬亭神情不免有瞬間的僵硬,正要迎上去,就見祁陽王府的傳話小廝打馬過來,揚聲道:“瑞王殿下來赴宴了。”
瑞王前來,祁陽王自然是需要親自來迎的,蕭敬亭聞言忙吩咐了小廝進去請祁陽王過來。
誠王完了,如今朝廷上風頭正盛的便是瑞王,不少人都覺得瑞王已經離太子之位半步之遙了,這會子聽聞瑞王來了,一些有心思的大人們倒是站定了。
而瑞王來的竟是很快,不待那邊祁陽王出來,瑞王便已策馬到了府前,他輕車簡從,不過帶了兩個侍衛,到了府門前翻身下馬便笑著上前,一面往前走,一面衝四周眾人打著招呼,道:“今日本王和各位大人一樣都是祁陽王府的客人,諸位無需拘禮,隨意便好。”
蕭敬亭已經滿臉是笑,快步下了臺階迎了上來,撩袍便跪了下來,道:“不知王爺今日會來,有失遠迎,失禮之處萬望見諒。”
蕭敬亭自然也知道如今朝廷的情勢,誠王完了,皇上的其他幾個皇子都是庶出,瑞王又是論才情能力和經營勢利最強的那個,除開二皇子,又是最年長的。
更何況,這回皇帝還是因為瑞王廢的皇后和誠王,雖然本來就是誠王一系陷害的瑞王,可皇上的舉動也能說明對瑞王的寵信。
在蕭敬亭看來,瑞王一定會是將來的東宮太子,而如今祁陽王明顯不看中他,他若是能投靠了瑞王,有了瑞王的支援,背不定還能和蕭承麟爭上一爭。
故此蕭敬亭的態度當真是恭謙而熱情,他這邊都跪了,蕭承麟也忙跟著下了臺階,正要跟著跪下見禮,誰知膝蓋剛彎下一半,身前的瑞王卻突然發難,一腳掃了過來。
瑞王作為皇子自然是練了武藝,習了騎射的,這一腳虎虎生風,蕭承麟一驚,本能地一個後仰,一手撐地,避開了瑞王這一踢,同時身子一旋,抬腳回擊上了瑞王。
瑞王一腳踢空又被蕭承麟回了一腳,往後略退了半步,又一拳擊向蕭承麟,蕭承麟這會子已站起身來,側身避開,抬手回擊,砰砰兩下,眨眼間兩人便過了幾招。
最後雖然蕭承麟被瑞王一掌擊中急退了三步,可瑞王卻朗聲笑了起來,讚道:“好小子,本王早聽人說祁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