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被害的落下懸道又跌入冰冷的河水中差點喪命,她還依舊以笑面對。
然而如今她竟然哭了,秦嚴怔了一下,接著便慌了,簡直覺著那兩串晶瑩剔透的淚珠像力有千鈞一般都重重砸落在了他的心頭一般,壓的他也跟著一顆心擰巴在了一處,難受的厲害。
秦嚴從來不知道原來女人的眼淚竟然也能成為這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瞬間便讓他有些手足無措,只能抱著瓔珞轉了一圈,急聲道:“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見瓔珞只顧低著頭揉眼睛,也不回答,秦嚴眉頭便蹙了起來,又道:“可是摔著哪裡了?還是方才嚇著你了?不哭了好不好?”
他的聲音是從來未曾有過的溫柔,似乎生怕聲音大了會嚇到她一般,話到最後已經低柔的近乎於嘆息,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焦急和無奈。
瓔珞本是落下來時,難免掃落了些塵土,掉進眼睛中有些難受,加之又被光線刺了眼睛,眼淚自動便滾了出來。察覺到落淚,她便垂頭揉起眼睛來,哪裡想到倒叫秦嚴誤會了。
耳聽他語氣焦急而無措,瓔珞倒又生生頓住了抬頭的動作,就想要急他一急,誰叫他隨便地就丟刀片嚇唬人,天知道方才她以為害她之人在這院子裡還安排了人時,她心中有多麼的絕望氣恨。沒想到根本就是秦嚴故意嚇唬她!
卻不想秦嚴的聲音雖然是越來越焦急了,可卻也越來越低柔,小心翼翼,無所適從,柔聲細語。
他的聲音本就富含磁性異常動聽,這般低聲柔語的哄著更是有種顫人心絃的低沉纏綿,加之瓔珞此刻又被他整個抱在懷中。
被男子的氣息包裹著,耳邊響著那樣的聲音,靠著他胸膛的身子甚至還能感受到他沉穩跳動的心跳聲,瓔珞有些心慌氣短,沒法假裝下去了。
可此刻抬起頭來告訴男人她方才只是迷了眼睛,根本就不是在哭,想也知道會很尷尬,故此瓔珞垂著頭醞釀了一下感情,抬眸便嗔了秦嚴一眼,半是佯裝半是真惱地道:“誰叫你嚇唬我!害的我從上頭跌下來!”
她說著不由自主便抬手捶了秦嚴胸膛一下,秦嚴只覺那不重不輕的一拳頭砸在心砍上軟綿綿的一下子便將方才他愁腸百結的心給捶開捶散了一般,打的他渾身都輕飄飄的,意識尚未回神,唇角已經微微挑了起來,道:“我的錯,要不你再打我兩下出出氣?”
他話一出口,自己倒先怔住了,先不說以他的脾氣,從來都沒有向人服軟低頭道過歉的,可方才這致歉的話便就脫口而出了,只他的語氣便帶著股說不出的寵溺柔情,又有幾分輕佻之意,全然不像是自己平日裡會說出的話。
而瓔珞聽秦嚴這般說也是微微一怔,心道這人可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了,怎麼都學會油嘴滑舌的哄騙女人了。
瓔珞不由便有些不自在起來,匆忙掙扎著便要從秦嚴懷中下來,而秦嚴本能地便抱地更用力了些。
瓔珞掙了下沒掙開便怒目瞪著秦嚴,道:“上次在前頭街上,你是救了我,可那場食味樓的火也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我還不至於便遭受一場無妄之災呢。所以你救我是理所應當,這個救命之恩不算數,你可別想著挾恩對我動手動腳的,趕緊放我下來!”
瓔珞說著又掙扎了起來,秦嚴盯著瓔珞卻依舊未鬆開,卻道:“你很喜歡和我算賬?”
秦嚴細想了下,好像每次見眼前女子,她都在和他算賬,從頭一次兩人在蘇府那個荒僻的宅院中遇上開始,這個規則便未曾變過。
頭一次她救了他,告訴他要奉上銀子好兩清。
第二次在溪邊,她又救了安安一命,卻是扯掉了他的腰帶,當時她說救了他們兩次,所以要用腰帶來抵債,還說以後再不相見。
第三次在她的閨房中,她倒是沒說這些清算的話,可那是因為她覺著自己欠著她的,幫她些也是應該。
果然,第四次他將她從冰水中救了出來,她便一再地強調兩人各自相幫彼此兩次,算是兩清了。
到前兩日在四通街上自己救了她,她又說這次算她欠了他的,接著便是今日了,這是要賴掉上次自己對她的救命之恩,然後好繼續和他兩不相欠的意思吧?
秦嚴沉下臉來,有種眼前女人隨時都在打算和他扯清,百般不願和他扯上任何關係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對他來說竟是極為糟糕,令他不快的同時,有種被嫌棄的憋屈。
瓔珞只覺秦嚴的雙眸一下子便幽沉了起來,鎖著人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壓迫感和窒息感。而他方才還輕輕挑起的薄唇也緊抿了起來,他整個人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