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小劉氏卻是再高興不過的了,她原就沒必要和三房一個庶女過不去。相反,瓔珞在外頭出了事,她不僅回去沒法子和老夫人交代,且對自己兩個女兒的婚事和名聲也是不大好的。
要知道蘇瑛雨姐妹不同於長房的蘇瑛鶯,又個將來要做定安侯的老爹,也不像蘇瑛玥,又個大有前程的做官老爹。蘇瑛雨姐妹的父親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她們要想嫁的好便只能靠自己的名聲了。
瓔珞名聲壞了,再影響到自己的女兒,那小劉氏可真是哭都沒地兒尋去。
如今非但瓔珞沒事,楚衣閣還少要了兩成銀子,若沒意外,回去這銀子也落進了她自己的腰包,小劉氏自然是滿心的歡喜了,連帶著瞧瓔珞的目光都溫和了許多。
而蘇瑛玥此刻卻忍不住握緊了衣下的拳頭,指甲都深深陷進了掌心中。她敢肯定,方才蘇瓔珞是一定進了瓔珞閣的,可她到底是如何逃脫的,為什麼每次都能讓這個賤人逢凶化吉。
今日這般大好的局勢竟然都讓賤人給生生扳轉了過來,實在是可氣可恨至極!
而蘇瑛鶯此刻雙眸卻是凝視著那被拖下去依舊昏迷不醒的男人,低掩的眸子中也是難掩失望。就差那麼一點,只要四嬸孃將那男人弄醒,那男人便會將一盆汙水盡數潑在蘇瓔珞身上,即便不曾人贓並獲,蘇瓔珞也莫想撕扯的那麼清。
女人閨譽這種事兒,並非一定要證據確鑿的,一丁點的風言風語也能毀盡。可惜,就差那麼一點。那男人身上備著的東西還沒被翻出來,事態便急轉直下被掩蓋了下去。
到底大勢已去,倘若她現在還糾纏著不放,那倒是要失之急躁了,也太容易落人口實,這裡的夫人小姐們也都不是傻子,莫再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落了陷害隔房堂妹的惡毒名聲。
蘇瑛鶯想著,考慮再三,到底沒再發作,眼睜睜瞧著那男扮女裝的男人被楚衣閣的繡娘們給拖了下去。
她就不明白了,那男人怎麼就能那麼不濟事,不僅被砸暈了,竟怎麼搖都醒不過來。蘇瓔珞不過是個閨閣弱質女流之輩,竟然都沒辦法制服,當真是個廢物!
蘇瑛雨和蘇瑛雪姐妹雖然已經敏銳的感受到了事情不會是金氏所言的那樣,可一時間卻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只目光在瓔珞和蘇瑛玥,蘇瑛鶯之間來回的轉悠。
待人群散去,蘇瑛雨才跑到了瓔珞面前,親熱的拉了瓔珞的手,擔憂而歉疚的道:“五姐姐,真是對不起哦,我真不知道瓔珞閣中藏著歹人,若不然的話,我是說什麼都不會讓五姐姐進瓔珞閣試衣的,五姐姐不會誤會我吧?”
蘇瑛雨臉上帶著忐忑和歉疚,語氣也極為真誠惶恐,瓔珞心下卻不以為意,倘若蘇瑛雨當真愧疚於心,方才自己未曾出現時,她便不會冷眼旁觀,半句也不為自己辯白。
她方才站在人群后瞧的很清楚,蘇瑛玥和蘇瑛鶯不斷的添柴加火,蘇瑛雨姐妹倆冷眼旁觀,小劉氏雖然有心平復此事,可那也是出於自身考慮,唯有蘇瑛紫在極力為自己辯白袒護,這也讓瓔珞心中略暖。
此刻蘇瑛雨滿臉惶恐和歉意,不過是怕自己疑心到她身上罷了,瓔珞心裡雖瞧不上蘇瑛雨姐妹的冷漠,可面上卻笑容柔婉和順,道:“我怎麼會怨怪誤會九妹妹呢,楚衣閣裡出了賊人,又躲在了瓔珞閣中,這誰能知道呢。再說,我又沒進瓔珞閣,此事已經過去了,九妹妹也不必惦念愧疚。”
蘇瑛雨便笑了起來,將頭靠在瓔珞的手臂上蹭了蹭,道:“五姐姐,你真好。都怨三姐姐的丫鬟,大驚小怪,吵吵嚷嚷的,一下子就將事情鬧大了。害的我們都跟著緊張不已,真以為五姐姐出了什麼事兒呢。”
蘇瑛雨的話令瓔珞目光陡然瞧向了蘇瑛玥,蘇瑛玥面色微變,回頭便揚手啪啪地打了身後大丫鬟柳葉兩個耳光,怒斥道:“回去後稟了祖母再嚴懲不貸!”
柳葉也忙跪了下來,衝瓔珞不斷磕頭,道:“奴婢以為五姑娘進了瓔珞閣,奴婢出來幫我們姑娘取東西時正好聽到瓔珞閣中傳來怪響,只以為五姑娘出了什麼意外便衝進去看,就見地上躺著個男扮女裝的人,無聲無息,不知死活的,奴婢也是一下子被嚇慌的,這才叫嚷了起來。奴婢真不知道之前五姑娘沒進瓔珞閣,奴婢知道錯了,還請五姑娘原諒啊。”
柳葉砰砰的磕著頭,蘇瑛玥也走了過來,拉著瓔珞的手,流淚道:“都是三姐姐沒能教導好丫鬟,叫她這樣的不沉穩懂事,叫嚷開來險些就壞了妹妹的閨譽,姐姐原不該為她求情的,可她到底跟了我一場,又是無心之過,妹妹可否念在她本意是好的,意在擔憂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