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給燒些艾葉水晚上兌進沐浴水中洗洗身子去去晦氣吧,不然真倒黴了可莫怪我們大家不曾提醒你。”
瓔珞實在表現不出害怕來,且她也不願意和這些姑娘們一起往秦嚴身上潑汙水,她根本就不相信她們口中說的那些事情。
瓔珞尚未言,倒是蘇瑛鶯笑著揚聲道:“我早便說了,這種事信不得的,什麼克妻煞星多半都是無稽之談,那靖王世子雖則沒了生母,可父皇繼母兄弟姐妹卻都還在,算什麼天煞孤星。若非靖王世子守護一方領土,咱們哪裡來的這大好安定日子可過,正該敬仰這樣的英雄才對,哪裡能這般編排於人。畢竟空穴來風,咱們誰也沒親眼瞧見靖王世子咬人傷人的。”
瓔珞聽蘇瑛鶯這般說倒是忍不住盯著她仔細瞧了兩眼,心道莫非這個蘇瑛鶯竟是認識秦嚴不成,怎這麼維護於他,倒是一旁靠著瓔珞而坐的王雪瑤湊近瓔珞在她耳邊低聲道:“瞧見了吧,你這四姐姐最愛表現與眾不同,譁眾取寵。”
瓔珞聞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而那邊李璐本就不喜歡蘇瑛鶯,聞言便冷哼一聲道:“當真是蘇四姑娘高見,既是蘇四姑娘敬仰這樣的英雄,索性便稟了父母,嫁於這靖王世子好了,也算是一項功德。”
蘇瑛鶯面色一變,氣的微咬雙唇,紅了眼睛,道:“我何曾說過這樣的話,李妹妹不贊同我的話,我也沒強要你信我,又何須這般往我身上潑汙水,壞我清譽。”
說著便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牛馨芝忙站起來瞪了眼李璐,勸著蘇瑛鶯道:“姐姐就是太善良了,咱們說誰點不好,姐姐都要維護兩句,可這靖王世子當真不是姐姐所想那般,可真不是空穴來風。就說三年前,那次靖王府中給老太妃辦壽宴,定國公三公子不知怎麼的就和靖王世子生了些不愉快,靖王世子當下便讓他的狼撕掉了張三公子的一條腿,這事兒滿京城人可都瞧見了,當時我們都有隨母親到王府賀壽的,壽辰都因這事兒都沒辦完,賓客們便匆匆散了,這能是作假的?靖王世子守疆護土,我們也沒不敬重,只這事情一碼歸一碼,他確實有些個……反正我們只說他身上煞氣重,人也殘暴的很,又沒說他別的。”
幾個姑娘紛紛稱是,蘇瑛鶯才止住了哭泣,起身福了福道:“倒是我不好,為這麼點事爭執,只那靖王世子當真容貌猙獰,非常可怕?我還沒見過他呢。”
趙青青介面道:“可不就是容貌猙獰嘛,要不能整日帶著張面具?連上朝都不曾取下來呢,聽說當年他在箭銳營被抓住時和狼長的都差不多呢,臉早就被狼群抓的不成樣子形同鬼厲了。”
“啊?常年都帶著面具的嗎?那他怎麼吃飯說話啊?”一道驚異的聲音響起,諸姑娘們瞧去卻見開口的正是方才引出這個話題的瓔珞。
趙青青瞧向瓔珞,不由挑眉道:“不是說靖王世子救了蘇五姑娘嗎?五姑娘方才沒瞧見?他那面具只掩蓋了鼻子以上,嘴巴自然是露了出來的。”
瓔珞眨了眨眼睛,面露回憶之色,驀然拍手道:“對呀,我想起來了,是這樣的,不過那我瞧著靖王世子露在外頭的下巴嘴巴上好像和常人沒兩樣,肌膚都好好的啊。”
趙青青卻翻了個白眼道:“半張臉完好不代表整張臉沒毀容啊,既然是帶面具,自然是要將毀了的那部分遮蓋起來了!”
瓔珞點頭,道:“哦,原來那狼群抓人時還選地方的呢,只抓上半張臉,不撓下半張,當真是有趣。”
趙青青被噎了一下,半響都不知怎麼回話,心裡也有些嘀咕。
確實啊,靖王世子的臉若真是被狼群抓傷了,沒道理下半張臉卻完好如初啊,她們自來便聽說靖王世子毀容的事,從來都沒有對此懷疑過,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問題呢,難道靖王世子沒毀容?這怎麼可能,沒毀容他帶什麼面具啊。
趙青青想著,面上閃過惱怒之色來,瞪了眼瓔珞,道:“你這人怎麼那麼較真呢,他若沒毀容幹嘛戴面具,難道帶著那東西很舒服?”
瓔珞卻垂了頭,道:“興許是為了遮太陽呢……”
趙青青氣結,抬手指著瓔珞,道:“你!”說著卻是一笑,揚眉道,“該不是靖王世子英雄救美,蘇五姑娘心中起了不該有的想法吧?哈。”
說著她便怪異的笑了起來,蘇瑛鶯也驚地“啊”了一聲,忙忙擔憂地道:“五妹妹,你可不能犯了糊塗,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違背不得啊。”
瓔珞見兩人一唱一和鬧的眾姑娘都面帶懷疑的瞧了過來,心中冷笑,面上卻驚慌著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我今日連那靖王世子臉上帶著何種面具都沒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