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抬眸嘟唇道:“我如今知道錯在哪裡了,當日我便不該自己留下照顧七皇子,遣了水嬤嬤去知會太后。我也不該因愧疚便軟了心腸,全心的信任七皇子,跟不該瓜田李下,不知避嫌。”
秦嚴在意的一直便不是瓔珞被七皇子碰了那一下,他惱怒的是瓔珞對七皇子的態度。
惱她對葉宇軒全心全意的信任,她就是因為信任七皇子,所以才讓水嬤嬤離開,自己留在那裡照顧七皇子。七皇子一股熱血對待瓔珞,秦嚴看的出,瓔珞是感動又愧疚的,這種感情讓她連瓜田李下,連避嫌都記不得,感動和歉疚雖然不是愛情,可卻也極危險,秦嚴照樣容不得!
瞧著乖乖認錯的瓔珞,秦嚴臉色柔緩了下來,擁著她,道:“爺是男人,爺比你要了解男人,就仿若上次七皇子借酒醉行那樣的事兒,下次他會否更加發瘋?即便他不會,可他身邊的人會否利用你對他的那點信任,借葉宇軒的手傷害到你?你又可否想到,那日若率先趕到的不是爺,而是旁的什麼人,瞧見你們那樣又會如何?你將置你自己於何地?又置爺於何地?”
瓔珞臉色有些微白,眸光輕顫。
她知道秦嚴說的沒錯,就像是她今日看到那青旋,即便知道青旋和秦嚴不可能有什麼,可真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她便扎心撓肺的難受。
聽到青旋說宮中抓那巫蠱人的事兒,知曉秦嚴連這樣重要的事兒都讓她知道,這樣的信任,她那時候感覺堵心堵肺的,連氣都喘不順了。
青旋若是尋常一個手下,她倒還不至於小心眼到連秦嚴身邊有個女手下都容不下的地步。可那青旋卻表現的愛慕秦嚴,這就不行了。
就像秦嚴說的,他是男人,瞭解男人。同樣,她是女人,也瞭解女人愛慕上一個男人會如何。
這樣的青旋,就像是炸彈,她容不下秦嚴信任這樣的青旋。
相同的,在秦嚴眼中,怕葉宇軒也是炸彈,他也容不下她那般的信任葉宇軒。
“夫妻一體,皎皎,你心中只需,也只能信爺一人!”
秦嚴的聲音響起,瓔珞回過神來,迎上的是他霸道而銳利的眼眸,瓔珞心顫了下,卻沒反駁,道:“我明白了,來日,我會避著他的。”
秦嚴這般霸道,若是先前,她可能會覺得他太不講道理了些,可能還會和他爭吵,覺得他不可理喻,可這會子,瓔珞卻怒不起來,因她也同樣霸道,又如何能怪他呢,大抵相愛的人眼中真的是這樣的,莫說是容一粒沙了,便是一粒塵埃也不肯容啊。
見瓔珞難得的乖巧,秦嚴蹭了蹭她的額頭,半響未言,兩人呼吸交融,片刻他才抬頭,道:“爺得趕緊動身了,你若嫌王府吵鬧便回郡王府住兩日,等爺回來了親自去接你。”
瓔珞含笑點了點,抬手給秦嚴略整了整斗篷,輕聲道:“你一切小心,莫掛念我,我能照顧好自己。”
秦嚴點了頭,這才又深深看了瓔珞一眼,轉身大步去了,翻身上馬後,沒再瞧過來,調轉馬頭帶著人飛馳出了西直門。
瓔珞眼瞧著他消失在城門口,這才抿了抿唇,眸光微冷。
秦嚴,你和我的賬算清楚了,我和你卻有的清算了,竟然用這樣的手段敲打她,哼!
瓔珞轉身,那邊妙哥卻也多少聽到了兩位主子的話,知道都是虛驚一場,卻正拽著穀雨生氣,道:“穀雨,你怎麼能幫著世子爺騙世子妃呢!”
穀雨滿臉忐忑和為難,見瓔珞過來,忙跪了下來,道:“世子妃,世子爺吩咐,奴婢……奴婢不敢不從啊。”
穀雨原就是秦嚴的人,如今也擔的是皎月院的第一丫鬟,秦嚴安排她做這個一等丫鬟,也沒說將人就給了她。
而皎月院是瓔珞和秦嚴的共同住所,穀雨自然認她和秦嚴為共同的主子,若是妙哥聽秦嚴的算計她,瓔珞自然要嚴懲的,可穀雨,認真說來,卻也沒什麼錯。
瓔珞瞧了眼跪在那裡,戰戰兢兢,臉色發白的穀雨,嘆了一聲,扶著妙哥的手上了馬車方才道:“罰你不準上馬車,跟著跑回去吧。若是沒跟上,便不必回去了。”
穀雨是習武的,跟個馬車還是行的,就是累了點,聞言簡直感激涕零,大喜過望,忙忙應了。
從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若是世子妃真因這個事兒,不讓她在身邊伺候了,世子爺根本也不會有個二話,如今世子妃輕輕罰過,穀雨已經很慶幸了。
卻說瑞王府,瑞王自沒將苗荊帶出宮,心裡便各種不踏實,當夜回到府中,他便換了兩個幕僚商議對策。
商量到最後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