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哭喊著往梓涵院去了。像是出了什麼大事兒。”
瓔珞聞言目光微閃,也不及用早膳了,帶了兩個丫鬟往梓涵院去,尚未到,就見靖王妃被攙扶著,一臉雪白踉踉蹌蹌的往知漣院的方向去,瓔珞迎上,靖王妃卻像是瞧都沒瞧見她一般,直接哭著過去了。
瓔珞攔住了一個丫鬟,那丫鬟卻哭著道:“是郡主,她……她上吊自戕了。”
瓔珞聞言雙眸眯了眯,接著便也裝出一副驚惶模樣跟了過去,她只站在門外看了一眼,依稀瞧見靖王妃抱著臉色灰白的秦儀媛哭,秦儀媛的脖頸上確實有一道青痕。
等回到皎月院,雲媽媽陪著瓔珞進了屋,卻親自呈上了一碗安神湯,道:“沒想到郡主竟然會……世子妃趕緊吃了這安神壓驚湯,出了這等事兒,今兒且有的忙呢。”
瓔珞卻搖頭一笑,道:“沒什麼好壓驚的,媽媽放心,我沒事兒,至於郡主,呵,說是自戕誰知道呢。”
雲媽媽聽瓔珞這話有異,愣了下,道:“世子妃這話是何意,難道郡主是被王爺給強行……”她臉色慘白了下來。
瓔珞卻擺了擺手,道:“好了,既然說是自戕沒了,那便是吧,左右今後這王府是沒長樂郡主這個人了便是。”
雖然靖王妃演的很像,可瓔珞卻不覺得秦儀媛是真的自戕死了,秦儀媛的性格雖然跋扈嬌蠻,可從小嬌生慣養的,根本就沒有自戕的魄力。再說了,出了這樣的事,靖王妃怎麼可能不讓丫鬟們十二個時辰盯著秦儀媛,怎麼可能會讓她自戕了呢。
待雲媽媽出去,瓔珞又喚了古嬤嬤來,問起昨日夜裡靖王妃的行蹤。
方才知漣院鬧起來,古嬤嬤便動了些心思卻打探了一番,此刻瓔珞問起,自然沒有答不上來的道理,當即道:“昨兒夜裡,王妃帶著食盒往前院書房了一趟,出來後便直接去了郡主的知漣院,有一兩個時辰方才離開回去梓涵院,王爺昨夜歇在外院書房。哦,對了,昨兒夜裡楊夫人也往前院去了一趟,可沒能進去書房的門就被打發了回來。”
瓔珞聞言呵的一聲笑了,靖王妃去前院書房,離開後就去看了秦儀媛,顯然靖王妃去書房,不是為了籠絡靖王,主要是為了秦儀媛的事兒。
楊夫人也去了,卻被靖王打發,說明靖王和靖王妃沒有鬧翻,應該還相處的很不錯才對,其後靖王妃便去看秦儀媛,應該是將她和靖王的相商結果告訴秦儀媛。
靖王妃不會害秦儀媛,更不能忍心處死秦儀媛保全靖王府的顏面,若真是那樣的話,昨兒夜裡就該出事兒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如今大白天的鬧出來,倒像是專門做戲給人看的。
瓔珞不覺挑唇一笑,道:“王妃倒是將金蟬脫殼一術玩的順溜,表姑娘那邊就玩這一套,輪到了親閨女這邊也如此。”
瓔珞已猜到了靖王妃的打算,不過秦儀媛是死是活,她也不在意,想明白便擺了擺手,令古嬤嬤退下,又換了一身素色衣裳,這才到梓涵院去幫忙。
到了下午,靖王和秦嚴以及王府的其他男主子們便都被請了回來,秦儀媛說是已經自戕沒氣兒了,這事兒便也沒什麼好商量的,收拾一下發喪便是。
秦儀媛並不是正常死亡,這種自戕的閨閣女子,屍身是不能在家中過夜的,也不必待客辦喪事,當日傍晚便只一隊下人披麻戴孝抬著棺木,悽悽切切悄無聲息的將人抬了出去。
靖王妃緊跟著便病倒了,瓔珞作為兒媳自然是要侍奉湯藥的,不過靖王妃原就不是真病,瓔珞去了梓涵院便被打發了回來。
她回來後方才得知,下午曾回過府的秦嚴方才已經又離開了,只留言給她,說是宮中那邊人還沒抓到,還要繼續排查。
瓔珞知道瑞王手中這個懂巫蠱術的假太監極為重要,若是抓到了人,說不定能審問出當年東宮巫蠱案的真相來,秦嚴這樣重視卻也是理所應當,故此便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誰知到了快入夜時,妙哥卻進屋稟道:“世子妃,前頭有人來傳世子爺的話,說是這兩日有些要事需得離京一趟辦事,大抵要三五日方歸,讓世子妃給他收拾兩件換洗衣裳,讓人帶過去。”
瓔珞聞言一愣,見妙哥神情有些古怪,眼神有些躲閃,便道:“到底怎麼了?世子爺派誰回來取東西的,你去將人喚過來,我問他幾句話。”
妙哥聞言面色卻又是一變,腳步挪不動,咬了咬唇,卻道:“世子妃,來的是個女子。”
瓔珞徹底愕住,眨了眨眼彷彿才消化了妙哥的話般,聲音平靜的道:“你去將人帶進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