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難,臣婦一說,皇上定然立刻便能明白。這養鳥兒玩鳥的人都知道,每日遛鳥時,要刻意的來回搖晃鳥籠子,這是為了鍛鍊鳥兒的胸肌,就是讓鳥兒胸脯和翅膀上有力量,這樣鳥兒放出來,才能有飛的能耐。臣婦準備的那些鳥兒,卻都養在籠子中,從來不曾有人搖晃甩動籠子鍛鍊它們,故此這些鳥兒放出來,憑藉本能撲騰著翅膀想要高飛,可它們其實是不具備飛的能力的,撲騰了那兩下子,便不得不都落了下來,根本就走不遠。”
瓔珞一說完,天璽帝便莞爾笑了起來。原以為是有人專門馴化的那些鳥兒,還想著這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卻不想竟是如此簡單,倒是會取巧,他抬手點了下瓔珞,道:“那這魚兒呢,又是怎麼一回事?”
瓔珞眨了眨眼,道:“那些魚兒要略麻煩些,可卻也是同樣的道理。我先時便問過欽天監,知道這些時日大抵都不會下雨,又算好放魚兒時會是什麼時辰,這樣便弄清楚,這個時辰湖邊水的冷熱溫度,只要用和此冷熱相同的水,一直養著那些魚兒,魚兒便會適應了這種水溫,略高一些,或者略低一些,都會感覺到難受。皇上大抵也知道,茶水涼了,往上頭注入熱水,飲茶時,上頭熱的喝完了,下頭可能水還是涼的。所以這湖中,湖底和湖中心的水溫,其實和湖邊兒是不一樣的。這些適應了一種水溫的魚兒進了水後,自然會往湖中和湖底遊,可漸漸的水的冷熱卻是變了,它們早便已經熟悉了湖邊的水溫,自然會感覺到難受,慢慢的也便都游回來了。”
天璽帝聽的一愣,接著不由撫掌大笑起來,笑了好一陣,才道:“好一個祥瑞,原是如此!真真是奇思妙想,倒是聰慧無雙。”
瓔珞忙福了福身,謙虛了兩句,道:“不過是想博太后和皇上一笑,投機取巧罷了,都是些小聰明,不敢當皇上這樣的誇讚。”
見她態度謙恭,落落大方,應對自如,絲毫不見戰戰兢兢,天璽帝不由起了逗弄之心來,驀然沉了臉,道:“只你這般愚弄朝臣們,糊弄於朕,說是什麼祥瑞,卻是該當何罪!”
瓔珞倒沒想到天璽帝會突然色變,愕了一下,心中明瞭,只抬眸眨了眨眼睛,道:“今兒是太后生辰,出現祥瑞之兆難道不好嗎?”
天璽帝見她如此,不由再度哈哈大笑起來,起了身道:“你是個聰明的,阿嚴倒也算有福。以後多進宮陪陪太后,安安好似也很喜歡你。”
瓔珞福了福身,恭敬的應了。天璽帝點了點頭,這才邁步去了。
瓔珞長出了一口氣,提裙出了亭子,不遠處水嬤嬤帶著兩個宮女候著,見瓔珞神情輕鬆的出來,不由笑了起來,道:“許久不曾聽見皇上這樣笑過了,也就世子妃生就一顆七竅玲瓏心,到了慈雲宮太后便樂呵呵的,見了天顏,竟也有這等能耐。”
瓔珞被這般盛讚,倒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嬤嬤說笑了,是太后慈愛,皇上寬厚,若是太后不疼我,皇上厭惡我,我說什麼都是錯的。咱們快去慈雲宮接安安吧。”
水嬤嬤應了,一行人分花拂柳往慈雲宮去,走著走著,瓔珞倒聽到一些古怪的鈴鐺聲,不由腳步一頓。
122 葉宇軒的執著
假山洞中,瑞王焦急的汗水直流,突聽那邊苗荊呼一聲,道:“母蠱甦醒了,殿下!”
聲音中透著一股輕鬆和興奮,瑞王也跟著心神一鬆,忙忙走過去看,果然就見躺著的葉宇軒手臂上凸起了一塊來,並不算大,也就拇指腹大小的腫塊,圓滾滾的,沿著手臂上的筋脈移動著,瞧著有些滲人。
瑞王忙催促著道:“還不快些,將它弄出來啊!”
苗荊點頭應著,目光精湛有光,手中的鈴鐺搖晃的更加厲害,並將那藍色的香湊近了母蠱,那母蠱似感受到了驅使,突然暴躁起來,一陣快速的移動,時而衝到葉宇軒的脖下,眨眼又到了手腕。
最後苗荊突然將那香按在了葉宇軒的手背上,接著那一塊凸起便也跟著滾到了手背,突然肌膚像是被蟲蛀了個洞般,血管爆裂開,鮮血湧出,其間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爬了出來。
瑞王有些駭然地別了下眼,還沒瞧清楚,苗荊便將那東西用香撥到了地上,一腳踩上去,碾壓了兩下,長鬆一口氣,道:“沒事了,王爺。”
瑞王望去,卻見苗荊已是抬起了腳,地上有一團黑紅的血,就像低落的血液一般,倒瞧不出什麼不妥來。瑞王不放心,又走上前去,將那一團黑又碾壓了幾下,踢的沒了蹤跡,這才道:“快些給他穿上!”
苗荊應聲,忙忙蹲下給葉宇軒整理起衣衫來,剛合攏衣裳,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