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哆喏著道:“母妃也知道的,我總歸是繼母,怎好管的太多……再說,我這些年連妾室的規矩都沒怎麼立過,卻給繼子媳婦立規矩,這……母妃還是疼疼我,繞了我吧。”
謝太妃頓時便氣的臉皮子發紅,道:“你這性子,來日被兒媳騎在頭上作威作福莫怪我沒提醒過你!”
靖王妃卻道:“我實在做不來,若不然那時候也不會想著將蘭丫頭說給世子爺,我也有私心的,蘭丫頭性情溫婉,又是母妃親自教匯出來的,懂事明理,和我也最是投緣……誰知道,唉,如今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謝太妃瞧著旁邊因提及婚事,臉色發白,垂著頭,肩膀抖動不已的謝芷蘭,臉上怒恨之色更盛了。
是日傍晚,瓔珞雖不捨,可還是別了唐氏和蕭承麟隨著秦嚴登上馬車往靖王府而回。
馬車上,秦嚴見瓔珞情緒不高,便將她抱在了膝上,道:“以後爺每個月都帶你回來住上幾日可好?”
瓔珞聞言雙眸一亮,興奮的抓了秦嚴的手,可旋即便又蔫了下來,道:“哪裡有出嫁的姑娘總回孃家住的,便爺不在意這個,我真這樣做了也得被世人指責不受婦道,出嫁從夫,總回孃家旁人連祖母都會一併指責的。”
世道就是這樣的,太過離經叛道,便要承受來自社會的各種壓力,瓔珞即便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可名聲這種東西,有和沒有所能得到的好處和弊端卻大不相同,能有瓔珞還是不想自己葬送了的。
秦嚴見她如是,便笑著道:“那這樣好了,每次休沐日,爺都帶你出門逛逛,咱們便回來看看祖母,不住下便是。”
瓔珞頓時便笑了起來,道:“嗯,這個好!誰也沒規定女人不能跟著自家男人出門遊玩啊,她們眼紅嫉妒,也只能怪自己沒像我一樣找個疼媳婦的好男人,可編排不了我什麼。”
她說著愉悅的秦嚴臉上重重親了一口,秦嚴見她一臉嬌俏,不覺心思一動,將瓔珞攬在懷中,道:“既然知道爺是好男人,便該好好犒勞爺,今兒回了皎月院,在咱們自己的地盤上,可不能再事事推三阻四的尋藉口了。”
瓔珞知曉秦嚴說的是昨兒他邀她一起沐浴卻被推辭的事兒,不覺白了他一眼,道:“秦嚴,你如今色令智昏,腦子就只認一件事兒,皇上他知道嗎?”
秦嚴聞言一愣,旋即不覺朗聲笑了起來,道:“要不爺去主動坦白,請皇上罷免了爺,好讓爺日日都和爺的皎皎廝混著可好?”
瓔珞由不得全身一抖,誇張著揉了揉胳膊,秦嚴便又揚聲笑了起來。
夫妻兩人回了王府直接便進了皎月院,既然回來了,瓔珞自然不會在禮數上讓人拿捏,收拾了一番便前往靖王妃的梓涵院中請安。
說起來這還是她頭一次到梓涵院來請安,如今天已熱了起來,梓涵院的木棉花不用火牆也已開的如火如荼,遠遠望去,精美絕倫的庭院包裹在一片花海之中,未曾置身其中便能感受到一派繁華,更能感受到靖王妃的受寵程度。
瓔珞瞧著這一派花樣繁華,想到的卻是旁邊公主府的蕭瑟,原本還有秦嚴住在那邊,如今公主府卻是更加寥落了。
而這靖王府中更是不曾留下半點長公主的痕跡,雖說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可這換的速度也太快了,也難免令人唏噓感嘆。
她進了梓涵院,正好碰上靖王和靖王的孩子們一起陪著靖王妃用膳完,都坐在明間中吃茶說話,聽到瓔珞過來請安,靖王妃倒不曾讓她等候,直接便令丫鬟迎了瓔珞進屋。
靖王已經迴避到了內室去,秦儀媛和其幼弟秦蘊坐在靖王妃的身邊說著話,而靖王妃的長子秦靖則坐在旁邊的扶椅上,見到瓔珞進來,秦靖率先便站了起來,他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錦繡長袍,束著小玉冠,脖子上掛著一個赤金瓔珞項圈,上頭鑲嵌著一塊似金非金似鐵非鐵的鎖片。
他只比蕭承麟年幼一歲,少年也已開始長身體,高高瘦瘦,卻顯得很結實,一身寶藍將他映襯的肌膚白皙,五官和靖王竟是足肖了七八分,一瞧便是父子兩個。
他站起身來,衝著瓔珞便行了一禮,道:“見過大嫂。”
那邊秦儀媛卻還坐著,見弟弟起了身,這才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也衝瓔珞福了福身,道:“大嫂。”
靖王妃的幼子秦蘊年紀小,睜著一雙大眼睛瞧著瓔珞,突然從羅漢床上跳了下來,衝上前便推了瓔珞一把,神情桀驁的道:“壞蛋!就是你害祖母生病的!”
秦蘊今年已過了五歲生辰,人雖小,可身體卻很壯實,長的小牛犢一樣,用盡全身力氣撞過來,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