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耳吹來的氣息撩的發紅,卻道:“為我好?呸,秦嚴你怎麼好意思開口!”
秦嚴卻笑,再沒精力和她拌嘴,堵住她櫻紅的唇,開始他的造子計劃。
翌日,瓔珞醒來就覺外頭格外敞亮,她坐起身,妙哥便聽到動靜進了屋,見瓔珞坐在紗帳中正抱膝瞧著視窗發怔,樣子還有些迷糊,便上前撩開紗帳往旁邊的白玉勾上掛,道:“昨兒夜裡落了一夜的雪,這會子倒是像要出太陽了,世子爺兩刻種前便回來了,見世子妃還沒醒也不讓奴婢們打擾,世子爺往前頭書房去了,說是要處理些事兒,便不陪世子妃用早膳了,等世子妃收拾好,直接過去書房便是。”
秦嚴昨夜答應瓔珞,今日要一起進宮去接安安回來的,見他果然守信,上了早朝便回來了,瓔珞倒有些羞赧,自己睡到這會子,想必這滿大豐,也沒幾個出嫁媳能有此等待遇的。
她用過早膳,收拾了一番帶上昨日傍晚便親手熬上一直用文火煨著的十全大補湯往外院秦嚴的書房去。夫妻兩人這才坐了馬車進宮,等到了皇宮,太陽果然已經從雲層中鑽了出來。
厚厚的積雪在陽光的照映下泛著一曾晶瑩的光,令整個皇宮更加莊嚴肅穆,古樸大氣。
一路進了慈雲宮,瓔珞陪著太后說話,秦嚴才告退離開。
安安已經有些時日沒見到瓔珞了,纏著要瓔珞抱,瓔珞將他安置在膝頭和太后逗弄著他,滿屋子的歡聲笑語。
而秦嚴出了慈雲宮卻是一路往太醫院而去,他到了太醫院便直奔藥典所尋到了奉太后之命給瓔珞調理身子的盧太醫。
盧太醫被以冷麵著稱的靖王世子單獨傳喚出來,心裡到也猜到了大抵是為瓔珞的身子,故而到了秦嚴身前,他便垂首道:“可是世子妃的身子有什麼不妥?在下這便陪同世子爺過去給世子妃瞧瞧。”
秦嚴卻腳步未動,盯著盧太醫,直將盧太醫盯的一臉莫名,冷汗直冒,才道:“內人很好,只是本世子聽聞行醫者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冤親善友,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盧太醫是當今大豐首屈一指的醫者,想必這醫德更是高人一等,待病人如至親,不忍其受一絲半點的苦楚。”
盧太醫聽秦嚴說了這麼多,卻是愈發不明所以,只擦著冷汗道:“這個是自然的,自然的。”
秦嚴卻道:“既如此,內人每日喝盧太醫的調理藥劑,藥苦而不堪言,重則嘔吐,輕則影響食慾,盧太醫想必定也不忍,這個問題想來盧太醫也是有法子解決的,內人那藥爺已做主給她停了,爺希望盧太醫能在十日之內做出調理的藥丸來,盧太醫沒問題吧?”
盧太醫聞言頓時額頭冷汗冒的更厲害了,道:“世子爺有所不知,這並非所有的湯藥都能研製成藥丸服用的,若是能夠,在下又怎會讓世子妃受湯藥之苦,世子爺……”
秦嚴卻不肯聽盧太醫繼續說下去,打斷他,道:“本世子相信,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爺已將太醫院最擅長做藥丸的陳太醫送到了盧太醫的藥典署,兩位太醫可以好生切磋交流一下,爺派了人這十日專門在此伺候協助兩位太醫研製藥丸,這十日就勞煩兩位了,等藥丸制好,爺定讓人親自送兩位歸家。”
盧太醫一聽,這竟然是將兩人拘禁起來,研製不出藥效好的藥丸就不放人的意思,頓時就頭皮發麻起來,只他還不待多言,秦嚴已是轉身離開了,盧太醫還要追,卻被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兩個禁衛擋住,請回了藥典署。
瓔珞並不知道,秦嚴為了給她製藥將兩位太醫軟禁在了藥典署中,可這訊息卻很快就傳到了掌管後宮的唐貴妃耳中。
唐貴妃聽聞此事,心思微動。
翌日,天璽帝最近新寵的王美人病了,卻因擅長婦人病症的盧太醫沒能來,耽擱了病情,雖然後來得到了救治,沒鬧出什麼大事兒來,不過那王美人卻也著實受了些委屈和苦頭。
天璽帝到王美人的青蓮宮中探望,王美人倒沒多說什麼,只是臉色蒼白的靠在天璽帝懷中說了幾句差點以為就再也見不到皇上的話,天璽帝見美人如是,難免憐惜,出了雲蓮宮,當晚卻是到了唐貴妃的雲霞宮。
用完膳,閒話間,天璽帝便提到了王美人,道:“王美人年紀小,未免性子跳脫,不夠沉穩,朕看她和愛妃倒是投緣,愛妃平日裡多照看一下。”
天璽帝說這話倒也不至於敲打唐貴妃,或者是懷疑唐貴妃為難王美人。
王美人位份低,又是個沒生養的,剛剛得寵,根本不可能威脅到唐貴妃,唐貴妃也犯不著在意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