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下,瓔珞頓時便躍躍欲試地抬腿騎在了狼身上。
幾乎是她騎上的同時,嘯月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也不管瓔珞坐沒坐好便邁開腿往東邊奔。
瓔珞驚叫了一聲,忙伏底身子緊緊抱著嘯月的脖子,由著嘯月揹著她在夜色中穿梭。
雪不停往下落,瓔珞貼靠著嘯月的背,它身上的毛髮蹭著臉頰,寒風呼卷著雪片在耳邊肆虐,瓔珞卻不再感覺寒冷害怕,只覺著異常的興奮雀躍。
前世她是說什麼都不會想到,有一日自己居然可以騎狼,這簡直太神奇了。
一時聽著嘯月粗重的喘息聲,不免便響起了它的主子秦嚴來,那男人瞧著也極度危險,就像嘯月一樣,讓人不敢靠近,心生逃避,可久而久之,倒讓人覺得溫暖安心,瓔珞想著心中不覺湧起別樣的柔情來,只念著莊子那邊也不知有沒發現她出事了。
一時又想著自那日秦嚴從莊子離開已經有五六日過去了,今日祁陽王突然到了莊子,瓔珞又明顯感受到祁陽王的打量目光時不時落在身上,她想大抵是今日秦嚴已尋過了祁陽王。也正是因此,她才猜想著秦嚴今夜怕是會來田莊尋她告訴她事情的進展,才會這麼晚了執意推辭了唐氏的好意要回去的。
也不知秦嚴今夜到底有沒有過來,若然過來了,他會不會已經知道自己出事了。
田徑小道上,馬六等人其實並沒受什麼苦,灰衣人顯然沒想傷他們的性命,只是將他們都敲暈了丟在地上而已。這邊幾個灰衣人追著瓔珞離開沒多久,馬六便被落雪驚動醒了過來,眼見著四周躺滿了護衛,他大驚失色,探手過去一摸皆有氣息,這才神情微緩,幾下將大家都推醒。
妙哥醒過來卻是哭著道:“姑娘被抓走了!怎麼辦?怎麼辦?”
馬六也是面色微白,沉聲道:“那些人沒傷咱們的性命,想來也不會殺害姑娘,唯今咱們只能先想法子保住姑娘的名聲,至於尋找姑娘,只怕就要靠少爺了,妙哥姑娘,你先別哭啊,先想想怎麼周全此事才好,蘇家的莊子上可都不是自己人,若是讓莊子上的人知道姑娘不見了,姑娘便是尋了回來也沒用了!”
妙哥這才鎮定下來,抹了淚連連點頭,道:“對,對,馬大哥說的是。”她思慮了下便道,“馬大哥隨著我回去莊子,就說今日太晚了,姑娘被郡王妃子留下過夜,派我回去通知一聲,先拖過了今夜便是。再派兩個人,這會子便折返蕭家莊子去將這邊的事兒通知少爺和郡王妃,請郡王妃為姑娘做主。”
妙哥想著,跺了跺腳又面帶猶豫地瞧了馬六兩眼,最後一咬牙,扯了馬六往旁邊走,道:“馬大哥借一步說話。”
馬六目露狐疑跟著妙哥到了田壠邊兒上,妙哥才低聲道:“我便讓他們送回莊子報信便好,蕭家的莊子那邊也使了護衛過去,馬大哥這會子就騎馬回城,去靖王府尋世子爺,將姑娘的事兒趕緊告知世子爺。”
馬六聽的目露愕然,不確定的問道:“去尋誰?”
妙哥跺了跺腳,道:“你沒聽錯,你去靖王世子,你別管那麼多,只管去尋便是!去了只說是定安侯府莊子上的下人,找世子爺有事,世子爺知道姑娘在莊子上一定會見你的!”
馬六又看了兩眼妙哥,心裡砰砰直跳,握了握拳,這才點頭。
之前灰衣人騎走了三匹馬,好在還剩下了三匹,馬六安排一人做車伕,套了馬車送妙哥回莊子,又指派了一人騎馬去給蘇景華報信,留了其他幾人四下找找蹤跡,便自騎馬往京城方向奔。
豈知馬六還沒奔出一炷香時候迎面便有一匹快馬劈開漫天的飛雪迎面賓士而來,蹄聲飛踏入雷,縱然只有一騎,卻突兀的令人產生一股千軍萬馬的威懾力來,縱隔著雪幕,亦能感受地到那一騎的凜然威壓。
馬六不自覺地縱馬往路邊避了下,攥著馬韁的手緊緊,總怕來人和前頭那夥灰衣人有關,他這邊心中忐忑,那迎面的一騎卻已奔到了近前,馬上之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緊張心虛一般,飛掠而過時,目光沉冷掃過來一眼。
馬六隻覺那一眼比這漫天的飛雪還要令人透骨生寒,又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本能瞧過去一眼,這一眼沒能看清那人的面容,倒是確定了那人果然盯視著自己。
馬六駭地忙低了頭,直到那一騎踏雪濺塵從身旁飛馳而過,他才吁了一口氣,這一回神倒是一驚。
方才那馬上的人,若然他沒看錯,臉上分明覆著一張面具,而靖王世子常年帶著面具,只要不是孤陋寡聞的厲害便知道。妙哥姑娘讓自己去尋靖王世子,說明自家姑娘和靖王世子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