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便不能高興高興?妾身也擔心縣主和大少爺,可是做孃的,都偏疼自己的孩子,這也是人之常理吧。”
見喬側妃這般作態,還如此巧辯,祁陽王只覺一陣厭憎不解,他實在不明白,以前他怎麼就會被與眼前這個滿嘴謊話,一臉做作,心狠手辣的毒婦哄騙的。
他冷笑起來,一腳踢開地上的鎏金酒壺,酒壺咕嚕嚕打著轉,發生尖銳的聲音,好似一片片刀片在割著人的神經,喬側妃渾身都冒出了冷汗來,有種極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祁陽王,道:“擔心嫣丫頭和麟哥兒?你大可不必了,他們如今都好好的!”
聞言,喬側妃面色一變,臉上難免露出了痕跡來。
可她還是不明白,就算瓔珞姐弟都沒事,祁陽王也不該自己匆匆忙忙衝回府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難道是她先前做的事兒被祁陽王知道了?
喬側妃遍體生寒,心中慌亂,祁陽王卻已上前拽住了喬側妃的手臂,將她狠狠拉到了身前,道:“你真當本王是傻子呢!若然亭哥兒是今日方好,你會讓他碰酒?好,你不說真話,本王來告訴你實情。實情便是你讓亭哥兒藉著被本王罰跪祠堂的機會裝病,這樣你便可以藉此博取了本王的愧疚和心軟,從而以照顧亭哥兒的名義順利解除禁足,然後再動手腳,安排人毒害郡王妃!對是不對!”
祁陽王說著將喬側妃狠狠往地上一慣,喬側妃被丟的撲倒在地,手肘擦過地上碎裂的盤碟,當即便冒了血,蕭敬亭瞧的一驚,忙跪下來,道:“父親!兒是真病了,父親怎麼能這樣揣測母親,什麼毒害郡王妃?母親怎麼可能去毒害郡王妃呢!父親可千萬莫要偏聽偏信啊!”
祁陽王頓時勃然大怒,道:“為父果然是太縱容你了,你叫誰母親?!果然是連禮教倫常,你都不懂了!混賬東西,說,謀害嫡母的事兒,你可有參與!”
喬側妃聽到祁陽王全說對了,心中便狂跳了起來,臉色也蒼白如紙,此刻見祁陽王怒斥蕭敬亭,說話間竟然有動手的意思,她忙撲上前將蕭敬亭擋在了身後,道:“郡王明鑑,妾身確實不知道郡王說的是什麼意思,妾身怎麼會毒害姐姐,又怎麼敢毒害郡王妃啊。要知道姐姐可是一品誥命夫人,毒害姐姐是要處以極刑的,再說,姐姐的千禧園都是用了多年的老人,妾身的手也伸不得那麼長,郡王如今厭棄了我們母子,起碼要拿出證據來,才好如此譴責妾身吧,如今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事兒,郡王便要如此疑心篤定,說是妾身毒害郡王妃,妾身……妾身……怎麼也不能心服的。”
喬側妃說著便又嚶嚶哀泣了起來,祁陽王瞧著她卻是冷冷眯了眼,道:“好!本王這便徹查清楚,也好讓你死心!”
祁陽王言罷,拂袖而去,卻吩咐了人將明津院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衛了起來。
唐氏尚未從大國寺中回來,祁陽王是聽了慈安大師的話,便怒意難抑,又覺在唐氏面前抬不起頭來,這才騎馬怒氣騰騰率先趕回來的。
此刻他進了千禧園,便令人將下人們都看牢了,又令管家親自點了幾個可靠的婆子,將唐氏的穿用戴等物全都翻找了出來,又令人去請了和郡王府走的比較近的楊太醫,一樣一樣東西細細的排查。
那些東西其實之前楊太醫便辨識過,確實沒有不妥之處,今日再度一樣樣的排查,卻還是毫無所獲,衝祁陽王搖了搖頭。
唐氏是中了毒,且慈安大師說了,那毒乃是日積月累的慢性毒,分量下的很輕,雖然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毒物,可這毒物卻定然是要日日接觸到唐氏,這才能讓唐氏病體纏綿。
而唐氏自生病後,活動的地方就只有兩間屋子,排查的範圍便大大減小了,祁陽王見毫無所獲,面色陰冷,道:“煩勞楊兄在這屋子中再細細瞧瞧,必定有疏漏的地方。”
楊太醫也覺奇怪,便仔仔細細地親自四下走動著,尋找排查,便連屋中盆景裡的土都翻找過,也沒尋到緣由,正驚異卻聞到唐氏的床帳間隱隱約約有些異常味道,因極淡,又被藥味遮掩了,不留意竟是聞不到。
楊太醫走至床前又細細分辨了下,面色微變,道:“尋到了,就是這床帳間的味道。”
他說話間將床被翻尋了一遍,又細細聞過,沒尋到要尋的,便問大丫鬟菩提,道:“可有什麼東西先前在床上用過,這會子卻拿走了不在此處的?”
菩提細細一想,眼前一亮,道:“難道是炭火?!”
言罷,忙吩咐道:“快去將夫人尋常用的那些炭都拿過來,燒過的炭也拿一些過來。”
片刻便有婆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