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不住那種仕途得志。可現在看到的梁秦森,更多的是感覺到他的沉靜,太靜。
林木無意再去過多的關注梁秦森,她沒有那個心力,她已經做好打算,會後就去向項其運請假,然後回運城,可以的話,以後一輩子她都不會出現在港城裡。
可到底,是不能如她的意的。
梁秦森一開始是沒注意到林木的,下面的人實在是太多,甚至除了發言的人,他都沒有將目光定在別的人身上。
只是,當項其運提問的時候,梁秦森呆住了。他很想好好的揉一下自己的眼睛,好確定一下坐在項其運旁邊的女人是不是林木,可他又不敢,他怕是假的,那樣揉了就沒了。
還是旁邊的秘書注意到他的不對,悄悄的提醒了他一下,梁秦森這才回過神來。他暗地裡吩咐了一下秘書,然後才集中精神繼續進行答疑。
平時對梁秦森來說很普通的一個答疑會,今天卻顯得尤其的久。終於等到答疑會結束,他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急忙走出了會場。
這邊,跟隨項其運從另一出口出來,一心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的林木,卻被眼前這個人攔下。
“林小姐,你好!我是梁市長的秘書司楊,梁市長請您等他一下,他馬上就到。”司楊很禮貌的說著。
“對不起,我想你找錯人了,我並不認識梁市長。”林木否認道。
急於脫身的林木卻再次被司楊攔住去路,“林小姐,不好意思了。”他微含歉意的說著。
林木還沒反應過來司楊為什麼道歉,她就看到一輛車停在了面前,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男人,一個她這輩子避之不及的男人,正是梁秦森。
梁秦森覺得林木變了,說不上來具體是哪,但感覺變了。如果說以前的林木給人感覺很平淡很普通的話,那現在的林木就是平淡中又帶著那麼一點的閃光,其實具體的,梁秦森也說不清楚。
可即使是變了的林木,也讓梁秦森心臟劇烈的跳動,他想,終於又見到了,真好。
“林木,好久不見!”梁秦森微笑的對著林木說。
“林木,好久不見!”耳邊響著梁秦森的話,林木一時張不開口。
要說什麼呢,難道跟他一樣若無其事的說聲好久不見,林木自問做不到。她沒有辦法粉飾太平,沒有辦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沒有辦法忘掉那些曾經的傷害。
如果沒再相見的話,林木想,在很久以後的某天,她也許就漸漸地淡忘了,不那麼恨了。可是,不是現在,不是傷口才結一層疤的現在。
看到眼前的梁秦森,林木能清晰的聽到胸口傷口的撕裂聲音,那花了三年時間才長出的一層薄疤,一息之間就破開,還能看到裡面的血肉淋漓。
林木無疑是恨梁秦森的,他恨梁秦森對她家人的傷害,他恨梁秦森讓自己聲名狼藉、背井離鄉,這種恨慢慢的轉化為骨血,在林木剛到運城的那段日子裡,每每折磨的她錐心刺骨。就是後來的三年,也時不時的跑出來啃食著林木,讓她難得安寧。
所以,此刻,看到眼前微笑的說著好久不見的男人,林木是真的笑不出來。
不知何時,其他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們兩人。
林木無意再與梁秦森糾纏,她轉身要走,確被梁秦森一把捉住。
梁秦森想,自己這次決不能再鬆手,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尋人不得的痛苦,再來一次的話,他怕自己會崩潰。
兩人僵持了一段時間,梁秦森還是強硬的將林木帶進車裡。
他邊開著車邊在想要怎麼和林木相處,說實話,他有點膽怯。他還能記得三年前最後一次見到的林木是多麼的蒼白沒有生氣,而造成那一切的正是梁秦森他自己。
車在一家西餐廳前停了下來,梁秦森還記得以前偶爾去外面吃飯的時候,林木對牛排總是很感興趣的。
當兩人在西餐廳裡坐下後,服務員將選單拿來。林木並沒有像梁秦森所想的那樣點牛排,而是點了一份意麵。
梁秦森若有所思的看著吃著意麵的林木,“我以為你是喜歡吃牛排的。”他說。
林木有些意外,她不知道梁秦森還注意過這些。但同時,林木又是有些憤恨的,她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低咳了聲,“人總是會變的,我早就不吃牛排了。”
是啊,人總是會變的。梁秦森喃喃自語著。
林木並沒有聽清梁秦森在說什麼,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此刻,她只想知道梁秦森到底想幹什麼,她不明白梁秦森的目的所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