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熙公主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兩個小太監,只是他們卻僅僅低下了頭,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屁滾尿流地滾下去。
瑾熙公主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她整個人的氣勢完全展現,只是對面的太監們卻沒有一個行動的。
太監白淨的臉微微抬了起來,用一種卑微的姿態和瑾熙公主對視著,雖然姿態卑微,可是僅僅是和瑾熙公主對視這一點,就已經犯了瑾熙公主的大忌。
然而太監卻不怕,將雙手都攏在袖子裡,開口說道:“不知道長公主這是要幹嘛?”
瑾熙公主有些不悅地說道:“郭公公,我與你有話要說,別人在,恐怕不方便吧。”
郭公公呵呵一笑:“這些都是咱家的心腹,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瑾熙公主徹底來了氣,冷哼一聲說道:“本宮說不方便就是不方便,怎麼,郭公公一定要因為這兩個人和本宮過不去?”
郭公公輕輕地瞟了一眼瑾熙公主,揮了揮手,那兩個小太監立刻輕手輕腳地離開。
兩個小太監離開之後,瑾熙公主的臉色依舊不好看,她冷著臉說道:“郭公公,你是皇兄身邊的得力人,想必也知道皇上的心意。”
郭公公立刻笑著接道:“咱家只是服侍皇上的人,哪裡敢揣摩聖意,公主這話,未免誅心。”開玩笑,要是有人說他能夠看清楚皇上的意思,他就接下來,那他可就早死在皇宮裡頭了。
這位長公主,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瑾熙公主沒在這些小事上和他爭論,而是接著說道:“那你知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縣主之位算什麼?!明明本宮為瑤兒求的是郡主之位!”
說到最後,瑾熙公主已經撐不住平日的氣度,一頭珠釵亂晃,顯然氣的不輕。
說來也奇怪,對著瑾熙公主,皇上可謂是有求必應,可是一旦賞賜是落到邵馨瑤身上,卻很少能求得什麼。
以往瑾熙公主也鬧過,可是一旦對上皇兄那張冷漠威嚴的臉,她就再也不敢說些什麼,他現在早已經不是以前她那個被眾人無視的小皇子了,而是如今豐國的皇帝,主宰眾人的生死。
郭公公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這位公主到現在還不知自己是幹了什麼討嫌呢。
他不緊不慢地說道:“瑾熙公主,這事是皇上的聖意,想必其中一定有咱家這等人想不到的深意,公主都想不到,那咱家就更加想不到了,公主是問錯人了啊。”
瑾熙公主臉色鐵青地看著郭公公,突然冷笑了一聲:“雖然說本宮動不了郭公公,可是那兩個小太監,本宮還是動的了的。”
瑾熙公主話音剛落,兩個人鉗制著剛才退下的兩個小太監走上前來。
郭公公噗嗤一笑,笑的讓瑾熙公主也有些毛骨悚然,這些不陰不陽的人在沒上位之前,都是人人磋磨,所以上位了之後,手段也是格外的狠,就算以瑾熙公主的位子早已經不用懼怕這些人,可還是會感覺悚然。
郭公公意味深長地說道:“恐怕公主還沒有得到訊息,您那位女婿可是剛剛被皇上覆了大將軍的位子,還賜了定國公的位子。恭喜瑾熙公主得此良婿。”
說著,郭公公雙手拍了拍,原本還沒有動作被鉗制著的兩個小太監,掙脫了鉗制自己的人,幾個起躍,來到郭公公身邊,垂首站好。
郭公公衝著瑾熙公主拱了拱手,柔聲說道:“咱家還要回宮去回稟皇上,就不再和公主閒聊了。”
瑾熙公主緊緊地抿著唇,沒再想著要留下郭公公。只是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翟戎濤已經被複了大將軍的位子?還被賜了定國公?
她倒是聽說了這件事,可是不是說翟戎濤拒絕了,還惹得皇兄生氣了嗎?
原本就該在翟府有眼線的,誰知道那群不爭氣的被送了回來,想到這件事,瑾熙公主臉上的表情越發不好看,一個丫鬟來到她身邊說了幾句話。
瑾熙公主皺了皺眉道:“讓瑤兒收拾一下,備下些禮物,準備馬車,我要去一趟翟府。”
翟府,哦不,現在已經變成了定國公府,大將軍雖說是個實權職位,只是翟戎濤現在手裡還沒有賜下兵權,所以自然是以定國公的位子為準。
當然,天子賜下的榮耀,哪一樣都是不能扔的。
無論是翟老夫人還是翟谷嫻,都被這個訊息炸的昏了頭,一個個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來到竹筠身邊擺出自己是當家主人的譜。
只是來的客人並沒有昏頭,誰是主人,他們還是能夠分的清的。
就在眾人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