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筠接著問道:“佳月的孩子不是你的,這事,你知道嗎?”
翟戎濤這次倒是點頭點的乾脆:“我從來沒有碰過她。”
聽到翟戎濤這麼說,竹筠反倒是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兩人沒有再繼續說話,各自收拾了自己躺在床上。只是竹筠卻睜著眼睛過了大半個夜晚,她在想著前世的事情。
因為她的重生,前世的很多事情其實都已經改變了,可是有些時候,竹筠還像是恍然活在前世。
她很清楚的記得死前的所有細節,所以越來越不能看破今生的種種。
翟戎濤的噓寒問暖,為她守身,也從來不會苛責她,可越是這樣,她越是覺得心裡不踏實。
那個對她行刑的人說的話一直迴盪在她的耳邊,雖然翟戎濤從來沒有出現,可是那些人也沒有理由在她面前去汙衊翟戎濤啊。
上輩子,兇手究竟是誰?
第二日竹筠起的稍微晚了些,綠衣伺候著她穿了衣服,然後遞上了一把鑰匙:“夫人,這是老爺今兒交予奴婢的,說是讓奴婢轉交給夫人。”
竹筠拿了鑰匙,跟著綠衣去了庫房。
這是昨晚翟戎濤帶來的那個大箱子的鑰匙,竹筠想了想,用鑰匙開啟了箱子。
一陣珠光寶氣從箱子裡透了出來,裡面竟然全都是珠寶項鍊之類的東西。
就算是竹筠,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來不及細看,竹筠又把箱子給合上,重新上了鎖。
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還要去問問翟戎濤,還是先放著不動好了。
中午翟戎濤回來的時候,竹筠問了那一箱子珠寶的來歷,翟戎濤道:“這是邵家給你的,你收著就行,邵家也算是你的祖家,給你點東西也沒什麼。”
可是邵家不會無緣無故送東西過來,既然是給東西,那一定是有事。
竹筠本想問一問,可是看見翟戎濤老神在在模樣,知道他心裡有成算,也就不再詢問,清點了那一箱子珠寶,專門記上了冊子。
轉眼間李家已經收拾好了箱籠,選定了宅子,要搬出翟府。
李家人倒是不想那麼早就搬,可是翟戎濤發了話,他們也不敢磨蹭,擇了個良辰吉日,將東西都收上馬車。
竹筠也跟了過去,哪怕是個姿態,她也得做齊全了,不能留下話柄。否則外祖搬家,翟府沒個人上門幫忙,倒顯得翟府薄情寡義了起來。
春深日暖,眾人也早就換上了春裝,今日竹筠穿的就是藕絲琵琶衿上裳外加上和刺繡妝花裙,看上去柔美可人。
她坐在馬車裡看著李家人忙裡忙外,雖然不想幫忙,可眾人到底還是看著她,她也不好不動作,只好從馬車中下來,給李家人幫忙。
李家人一個院子是肯定塞不下的,可是兩個院子是各有各的好處。三進的院子雖然小,可是離集市近些,來去方便,四進的院子又大一些。
大房二房為了這兩處院子歸誰那是大吵了一架,雖然說李慕殷弄出了那檔子事,可他畢竟還是李家的希望,所以自然要住大一點的院子,但是日後進學卻又不方便了。
馬氏則提出,讓大房去四進的院子,不過尤姨娘和幾個庶子庶女也要住進四進的院子去。
大房怎麼可能答應,說到了最後,終於勉強商量出了一個結果。那就是李老爺和李老夫人跟著大房。
二房雖然氣憤以後要讓二老出錢不方便了,可是想想時間還長著,也就答應了。
竹筠自然是沒有往二房面前湊,只是往二房那裡派了個小廝。畢竟李老爺和李老夫人在大房,她這樣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收拾了半日,左氏求著竹筠,說要借幾個凳子。這是小事,竹筠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給了月桂鑰匙讓她回府上去拿。
月桂拿了鑰匙回到府中,卻在抄手遊廊上見到了喜鵲,喜鵲跟著一個面容白淨的婦人說話,月桂認得,那是松濤院新來的媳婦。
眼見著兩人要走了,月桂想也沒想,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4 章
一路走到一個極其偏僻的地方,一處早已經廢棄的院子裡,這裡雜草橫生,據說曾經是一個姨娘的居所,後來那姨娘投了井,井就在院中,再後來,傳出這裡鬧鬼的傳言,就漸漸的荒廢了。
舉目望去,四處都是雜草,別說是人了,就算是耗子,都沒見一隻,除了喜鵲和那個婦人,壓根就沒別的活物。
她們來這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