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倒也熱熱鬧鬧,歌舞曼妙,酒肉飄香。
專門為瀾淵準備的偌大豪華帳篷裡,眾人齊聚一堂,喝著小酒,賞著歌舞。
大多數人臉上皆有客套有禮笑意,右相對面的瀾淵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實在難掩眼底的邪佞。
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他回了夏禹又怎樣?敗軍之將,居然還要老頭子來要人!他不是笨蛋,這些日子早已明白自己為何輸得如此徹底。
狹長的眸放肆的注視著對面右相身邊陪坐的上官七七,毫不掩飾眼底的莫名的邪氣。
果然是個別緻的美人,呵!
只不過這個美人他想摧毀!
若不雪恥,他誓不為人!
錦少爺目光一冷,轉而笑著隨意的遞過一杯酒給上官七七,寬袖不動聲色的遮擋住她微敞的領口。
移到瀾淵身上時,卻是笑裡藏刀。有著明顯的警告意味兒。
瀾淵豈能看不出來,這錦少爺並非面上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只怕不是個泛泛之輩。可他一介草民,算什麼東西,也敢威脅警告他堂堂夏禹三皇子!
兩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匯,刀光劍影。
上官七七假裝沒看見,樂得清閒。
老狐狸一般的右相趕緊打圓場,舉杯向瀾淵敬酒。“三皇子,現下我兩國交好,說不定還能成為秦晉之好呢。”
右相也是喝多了。才說出這種事。
眾所周知,日月皇朝皇室人丁單薄。只有一個東方卿和一個南陵王,什麼公主的連影兒都沒半隻。
大家都是聰明人,目光皆是移到朝暮身上。
林曉芝雖貴為左相之女,可畢竟是被南陵王休了的。止若待字閨中,但身份過於低微。只有一個朝暮,各方面條件允許。
朝暮也是驚詫不已,不可置信的望向右相。
右相話出口就後悔了,此刻竟是有意無意迴避朝暮的目光。
朝暮畢竟是大家閨秀,有很好的教養。只是死死的咬住嘴唇,眼裡淚花翻轉,“爹爹,你告訴女兒,這不是真的。”
“暮兒,這是你的榮幸。”
眼淚終於掉了下來,朝暮起身衝出了營帳。
上官七七心底喟嘆,她就知道,一大群如花似玉的姑娘跑到這邊疆來,怎麼可能只是長見識,玩。東方卿可不是會做那麼無聊事情的人。
朝暮一跑出去,場面靜默下來,眾人都是各懷心思。瀾淵滿是嘲諷的開口,“丞相,你女兒似乎不願去我夏禹?呵,說什麼天朝上國,不過如此而已。”
右相面色嚴肅,“三皇子,小女無禮是本相教導無方。和我天朝無半點關係。”
“呵,是麼。”瀾淵不置可否,被俘虜的心情突然好了些。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玩。畢竟,父皇是向著他的!
翌日。
右相帶著朝暮上官夫人等一行人送瀾淵去夏禹朝。
離開時,上官七七看著朝暮兩隻紅彤彤明顯哭了一晚的兔子眼。微微嘆息。這可憐孩子,生在王侯將相家,到底免不了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
右相等人一離開,錦少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飄過來,“小七兒,我要走了。”
“哦,不送。”上官七七繼續擦拭寶劍。
錦少爺安靜了片刻,突然一指點上上官七七的額頭,怨婦一般,“你這沒良心的,怎生不說捨不得奴家?”
‘噗~’,上官七七沒忍住,噴了。他大爺的,他就不能正常點兒?不過太正常就不是騷狐狸了。
“唉,唉,唉,我的臉啊,這是毀了~”錦少爺一個不妨,被殃及。
“對不住。實在是……好了,我給你搽乾淨。”上官七七聳聳肩,無所謂的去給錦少爺擦拭。
上官七七覺得這很正常,在她眼底錦少爺壓根沒有男女之分。可在別人眼底就不一樣了。
無數雙眼睛看著,只覺得自家將軍溫柔似水的給錦少爺搽臉,錦少爺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注視著她。一對璧人,天作之合,唯美得不像話。
錦少爺到底是走了,就像他的來一樣突然。軍營又恢復了平靜。
上官七七剛剛恢復任務練兵,東方卿的聖旨就到了。
徐北負傷送往後方養傷,上官七七調往北荒。
北荒地處九州最北端,是異族人雜居最多的地方。
一路上,越走越荒僻,可當十日後,出現在眼前的卻是茫茫無際的草原。只是,現下剛剛初春,還是枯的。
雖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