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白打了一個咳,說:“方洛,你說你平時裝什麼裝?什麼年級前十,什麼狗屁演講,他媽的什麼破文章,也能登上雜誌?我告訴你,我最討厭你平時一副裝作斯斯文文的模樣,你以為你阿飛(阿飛正傳)啊?我告訴你,你T媽什麼都不是。”
此時橋上沒有別的人,傅秋白像個碎碎唸的酒鬼,衝著方洛抱怨,彷彿肚子裡許多怨氣鬱結,久久不得疏解。
“你醉了,回去洗洗睡吧,我沒空聽你羅嗦。”
面對五個醉醺醺的傢伙,方洛倒沒放在心裡,在花山古城,這幾個人永遠及不上他的熟悉度,方洛自信能將傅秋白揣下河,然後溜之大吉。
但是方洛不想跟喝醉了的人一般計較。
“呸,我囉嗦?你以為你是政教處周主任?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好,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囉嗦。”
說完,傅秋白忽然擊出一拳,直奔方洛的腹部。
方洛眼疾手快,迅速一退,沒想到後面幾個人卻反應很快,立刻跳了下來,將方洛團團圍住。
“傅秋白,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傻還是白痴啊?我要揍你,我T媽看你不爽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嫌我囉嗦,我就讓你知道什叫拳頭囉嗦。”
傅秋白正要踢出一腳,卻忽然發現再見整個人好像飛了起來,然後只覺得渾身一涼,冰冷的河水就鑽入了鼻孔。
黑子扔完人,冷眼地看著剩下的五個人。
這五個人平時都是屬於那種狐假虎威的傢伙,見傅秋白被丟到河裡,面上一股銳氣立刻就退了下去,而且看到眼前一身黑衣黑褲的青年,加上他鋒利的目光,幾個人都忍不住有些退縮。
“愣著幹什麼,還不下去救人。”
五個人楞了一下,然後慌忙地去撈傅秋白。
方洛和黑子站在橋上,看著五個人笨手笨腳地從河裡將嗆得厲害的傅秋白拖上岸。
黑子看著方洛,笑了笑說:“方洛,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
黑子的笑容讓方洛剎那間有些驚愕,他的笑容不僅真誠,而且真誠中帶著一絲自嘲地意味,讓方洛十分奇怪。
掏出一支菸,黑子點燃,說:“這樣說吧,其實我挺感謝你那天踹我的一腳,真的,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如果沒有你那一腳,或許我很有可能這一輩子就只能呆在監獄裡。”
方洛詫異地看著黑子,黑夜中,他手裡的煙格外的亮。
“程哥救我出來後,那一段時間我養傷,結果程哥就被抓了,他手裡有幾條人命,你知道嗎?正是我養傷的那一陣日子犯下,如果我沒受傷,我很有可能就是兇手之一,在廣東流亡的那一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也看清了很多,哎,反正太多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