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中,李福建極為縱容傅秋白的一舉一動,打架鬥毆的事件都被他壓了下來,校黨委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隱忍不,誰叫人家背後有個權勢正盛的傅市長在撐腰。
李福建不是什麼好鳥,二中不少老師都心知肚明,這個在原來中學就以整人為樂趣的政教處主任自升任二中副校長以來,整人的本事沒有退步,倒反而更加厲害,一些因傅秋白太過胡來的而略作懲罰的老師都被李福建揪過小辮子,暗地裡下絆子。
許多人都在背後喊李福建做李黑鬼。
李黑鬼在場,秦牧剛想了想,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這樣才對,這些矛盾讓這些孩子們自己去解決,我們操那麼多心幹什麼。”石磊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支菸,遞給了秦牧剛。
秦牧剛茫然地搖了搖頭,石磊也不介意,自顧點上,愜意地吐了一個眼圈。
球場裡,方洛等一干北樓的人冷眼看著傅秋白一群人走進來。
小胖子王楷習慣了當傅秋白一群人急先鋒的角色,一行人都沒站穩,他就先跳了出來,拿捏著囂張地氣焰喊道:“散了散了,都什麼貨色,也不照照鏡子,陪太子讀書很爽快是不是?”
這一席明顯挖苦和諷刺的話頓時惹怒了在場不少的北樓學生。
方洛知道王楷這傢伙是欠抽的貨色,向前走幾步,目光直指傅秋白,一個一個字,清晰地說道:“今早的板報上已經寫得很清楚,下午的場地,我們南樓要用。”
傅秋白眼光越過方洛,看向看臺上的蘇珊兒,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沒看到。”
“什麼?講不講道理?”
“就是,傅市長的兒子就了不起啊。”
北樓的學生紛紛聲討。
傅秋白收回目光,輕蔑一笑:“道理是什麼?”
周明秀一身紅色的球衣套身,倒顯得文雅了許多,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假象,他站在傅秋白的背後,嘿嘿一笑:“我們在這裡,道理就在這裡,快點滾蛋,場地我們要定了。”
“不見得吧。”王子鳴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後袋裡,笑意盈盈地走進了球場。
方洛有些驚訝王子鳴竟然會來球場,早上聽得楊維說了,這傢伙可是什麼人的賬都不買的主,而且脾氣怪癖得很。
看見王子鳴,傅秋白方才堅定無比地眼神有了一絲鬆動。
周明秀繼續說道:“王子鳴,這裡是二中,不是白人街,不要以為在這裡你也一樣很吃得開,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本事,人貴有自知之明。”
王子鳴呵呵一笑,說:“是嗎?周明秀,你信不信,即使你叔叔在場,我照樣可以扇你幾巴掌,或許再刺激一點兒,捅你一刀試試,信不信?或許你還不知道那種刀口子將肉攪起來是什麼滋味。”
“你敢?”周明秀有些不以為然地道。
王子鳴笑著問:“你認識白奇峰嗎?我想你應該認識,就那個政法委書記的寶貝兒子,他沒有教養,在九中的時候,我就替他老爹好好教育了他一次。”
南樓這一邊聽到白奇峰的名字,再聽王子鳴的話,臉色都是一變。
一個月前,正值暑假,白奇峰在街上被人捅了一刀,後來經過醫治,小命保了下來,但是膽卻捅破了,再也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生活跟個吃素的和尚沒有什麼區別。
社會上雖然一直在風傳兇手沒有抓到,但是這些公子哥透過家庭的影響力,或多或少還是知道了一些內幕,其實兇手早就拿下了,但是最後卻放了。
放了,這個詞聽起來很簡單,但是背後卻很值得深味。
市局是迫於壓力放了兇手,光憑這一點,足可說明兇手背後恐怖的背景,這種背景在這些公子哥圈子裡,顯得格外的神秘和恐怖。
王子鳴依然微笑著,將這些自命不凡,一向清高的公子哥的表情一一盡入眼簾,沒有開口說話。
雖然在傅秋白這個級衙內看來,王子鳴屬於那種和他們截然不同的角色,粗俗,暴力而且身份低微,用他們高貴的圈子裡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奴才貨色。這種人通常只屬於骯髒的破敗街道,和他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但是傅秋白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社會,誰的拳頭狠,道理就站在誰的邊上,這一點,他傅秋白跟王子鳴想比,還欠缺。
“我們不能就這麼走,公平點,點球決定場地。”
王子鳴很爽快地點了點頭:“明白,傅大公子畢竟也要面子,對不對,我理解,點球決定場子,可以接受。
不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