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法陣如果只是線條,沒有什麼憑依,很快就會消失。暖靈有些苦惱,她該怎麼在丹田裡放上這個法陣?她該用什麼來刻畫這個法陣?
丹田是身體的一部分,不比儲物空間,可以放置法寶什麼的。再說,就是能放入,她也沒有啊,她手裡有金、有銀、有珠寶,就是沒有法寶。該怎麼辦呢?暖靈苦惱著,為她貧瘠的修真知識。
沉入丹田,看著空蕩蕩的丹田,暖靈苦笑,忽然想到,如果不能在丹田裡放入法陣,那是不是可以在丹田外面呢?就像此刻的她,坐在地上那個大法陣之上,然後任那些黑氣由身體進入丹田。
暖靈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左右她現在已經記住了法陣如何刻畫,只要找到一個地方,她就可以將其刻畫,然後這個法陣就會產生縷縷黑氣。她只要記得,在修煉過後,將其毀滅就好。
嗯,這個方法可行!暖靈兀自點頭。
想出了辦法,她也就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時間有限,她在小院裡最多隻能修煉八天,不能浪費時間啊,她要儘可能的吸收更多的黑氣。
八天時間一晃而過,因為心裡記著時間,暖靈很準時的就睜開了眼睛,從修煉中走出。內視丹田,裡面已經又有了個灰色氣團,並且比之上次還要大上一圈,且濃郁的好似滴出水來。
暖靈滿意的點點頭,吐出胸中一口濁氣,一步一步的走出小院。
站在小院門口,她突生感慨,在這偌大的世界裡,小院儼然已經成為了她的歸宿之地。她對這裡有了情感,不知何時起,她已不再將其當做暫住的居所,而是另一個故鄉與家。
小院的秘密,她沒有探查出來,小院地下的法陣,她沒有毀掉。在不瞭解事情真相的前提下,她不能妄動,可能,法陣的下面封印著什麼東西,或是壓制著什麼,又或是某個人為了其他的目的而刻畫出的。
不管原因究竟為何,此刻的她在一無所知的前提下,萬不能輕舉妄動。
長嘆口氣,暖靈微微仰頭,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空,那遼闊深遠的天空是一個無限廣大的世界,是她的目標所在。
這裡,這個小院,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會再回來了。明明是和以前一樣的離開,可是,這次,她的心頭卻升起一股淡淡的離別之愁。
不捨的撫著小院的門柱,暖靈的目光忽然陡變,變得堅決,變得堅定。
子女終要離家,就似小鷹必定離巢。孩子不可能一輩子都在父母的身邊,否則,會永遠都長不大,父母也會擔憂並且勞累,累的是心。
家之所在,不是溫柔鄉,不是保護地,而是身心疲憊之時休息的場所,是在走過千萬閱歷之後,滿載而歸的心之所向。
家,是一個人出生的地方,也是一個人……在人生盡頭之時最渴望的地方,更是一個人與這個世界最深羈絆的地方。
感慨中,思悟中,暖靈的內心得到了一次昇華,識海中太極圖的顏色也純粹了些許。入定片刻後,察覺到修為更加穩固的暖靈,再次看了眼小院,然後轉身離開。她不會忘了這個世界的這個家。
算上今天,離武林大會結束還有兩天的時間,趕在中午午飯的時間,暖靈回到了王軍的身邊,聽著王軍報告這些天她離開時的大會情況。
“小姐回來的很是時候。”這話讓暖靈心生疑惑。
報告完,王軍鬆了口氣的說道:“大會的四強已經決出了,今天剩下的時間,是其他人挑戰四強的時間。明天,不理會任何挑戰,將由今天勝出的幾個人來進行最後一場比試,決出三人獲勝者。”
暖靈挑眉,意思是她要想成為最後的獲勝者之一,就必須先參加今天下午的挑戰賽?唔,比她之前計劃的要多出一場比賽呢,不過沒關係,這麼一點計劃之外的意外,她不在乎。
仍舊是那棟酒樓的頂層的包廂,仍舊是和木玄月一起面對面坐著觀看大會的進行。只是,數天不見,暖靈覺得木玄月似乎有一些不一樣了,難道僅僅是這數天的時間,他的修為也精進了?突破築基期了?
搖搖頭,暖靈不再關注木玄月,她不懂怎麼看透修者的修為,而且即便看透了與她也沒什麼關係。倒是大會結束後,她要想辦法套出他從她手中奪去的那套名為“初戀”的首飾的下落,那裡有界心碎片。
廣場的比武臺上,上午決出的四強分別站在臺上的四個方位,面對臺下的大眾。“咚”的一聲震耳的鼓聲,挑戰賽正式開始。
開始的瞬間,就有四個人從臺下飛身上臺,好似商量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