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筱悠腦中此時唯一想到的話。她她……真的踹中了,踹中了萬年冰山,他一定會變暴龍來燒了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啊。
吃痛地蹙起眉頭,冷魁言複雜地看了一眼一臉慘狀的人,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什麼意思啊?”柯淑貞說出所有人的心聲。
“我得轉學了。”打人者得出結論。
眼珠滾落一地,是他們的腦部結構失常了嗎?或者是向大小姐根本就異於常人,滿腦子的奇思怪想,就連思路都有撐杆跳之嫌。
第2章(1)
事實證明,冷魁言的思路也異於常人。
神情詭譎地回首教室,眼中閃過同情,也不乏幸災樂禍者。
三年A班的走廊外面杵著一座冰山,冷魁言面無表情地斜倚在牆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三年A班的門口。
秋後算賬?
人未至,聲先到:“快了,你屬烏龜的啊?再慢我就先走人了。”熟稔的威脅時常掛在向筱悠的嘴邊,她邊說邊不時回頭看,柯淑貞正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
“就好了嘛,是我請客耶,你還那麼兇!”柯淑貞小聲咕噥,這年頭壞人猖獗,連校園這塊聖土也淪陷。
“本小姐給你機會擺餞行宴,你該感到榮幸。”惡人嘴臉顯現。
“你真的要走啊?”柯淑貞依依不捨地說。
“廢話!難道還待在這裡等冷大冰山來撞啊?”向筱悠不爽地挑眉。心下不由暗問自己,怎麼會笨得拿雞蛋碰石頭,大概是因為冷魁言夠酷、夠刺眼。而她的惡習自然是居功厥偉——看到老實木訥、深沉、羞怯內向的男人就像狗看到屎。噢,不,是蜜蜂看到鮮花一樣撲上去,這回——撞到鐵板了。
“道個歉就好,不用轉學這麼嚴重吧?”柯淑貞還是想不通。
“就說你腦子裡糨糊多嘛。”向筱悠一副她“早知如此”的表情,“姓冷的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兩個多月我破壞了他多少好事,死皮賴臉地介入那群臭男生中,更何況我還踹了他,他絕對不是那種打了右臉,再把左臉轉過來讓人打的人。”她雖然惡習無法自我控制,但是腦袋卻不笨。
“好男不跟女鬥。”柯淑貞不認為冷魁言會當真要踹回來。
“誰怕他打。”向筱悠白她一眼,而後情緒陡地低落,“我是怕他愛上我,一旦被這種男人黏上,甩都甩不掉,不趁未上身時跑,還等將來後悔嗎?”
“你看出來了?”柯淑貞吃驚地看著好友。
“感覺。”她悶悶地回應,“而我的感覺很少出錯。”
“會不會太草木皆兵了?”柯淑貞直覺地認為這是向大小姐壞事做太多,有了“被害幻想症”。
“防患於未然,總比事到臨頭手忙腳亂好。”原本沒打算這麼早結束的,但她現在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就此打住是最好不過了。
“那倒也是。”柯淑貞附和地點頭。
“走了,我今天要吃大餐——”她未盡的話因看到的“奇觀”而中斷。
活動冰山怎麼會在教室門口?老天這樣整她不會顯得有失厚道嗎?
“你有很強的憂患意識。”他讚賞地點頭。
“你……”她平日的伶牙俐齒統統消失不見。
“我想你猜對了一件事。”冰山融化,笑意浮現。
烏雲罩頂,不好的預感泛上心頭,她不聽可不可以……
“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他緩慢而有力地吐出答案。
噩夢成真!
柯淑貞飽含同情的目光鎖住好友,天譴真的來了啊。
冰山對上熱情的麻雀,你永遠無法想象你的愛情到底會是什麼樣子。
“這種玩笑不好亂開。”她故作鎮靜地說,閃爍的目光到處亂飛,就是不敢對上面前的人。
“早在你找上我的時候就該有承擔不良後果的打算。”他笑,像極了盯上獵物的獵人。
“我身小體弱,無此擔當不行嗎?”不爽咕噥,她知道會有不良後果,但沒想到會是這種嚴重法啊,她長得真的不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啊。
“落荒而逃不是件光彩的事。”他可疑地揚起嘴角。
“自找死路更不明智。”黃連在口苦不堪言,為什麼她總是在自找麻煩啊?
“今天我做東。”他突如其來的提議讓兩個女孩相對茫然。
“啊,我想起來了,媽媽讓我早點回家。”柯淑貞不給人任何挽留的機會,撂下話就閃出了教室。
結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