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坐下,逗著籠子裡的彩兒,梔娘說:“它叫彩兒。”
“彩兒,真好聽的名字,是你取的嗎?”
梔娘也坐下說:“是我爹取的,他說既是彩雀,就叫他彩兒吧。”
“梔娘姑娘,我想請問一下……。”
梔娘打斷他的話說:“叫我梔娘好了。”
“那你也別叫我風神醫了,叫我風大哥我想我不會介意的。”風清厚著臉皮說。
梔娘笑道:“知道了,風大哥。”
“梔娘,我來是想知道你為何不用彩雀治療若依的病呢?”
梔娘明白他的用意,說:“風大哥,我當然知道用彩兒可以很快治好若依姑娘的病,恕梔娘自私,梔娘寧願多在邊城呆些天,也不願意讓彩兒受到一絲的傷害。”
“也許我能理解。”風清想了半天,說出這麼句話來。
窗梭已被夕陽染得變色,似血般刺目。
命運真是變幻變測,上午從家被人用花轎抬出來成婚,下午新娘和新郎卻分隔兩地,怕是再見時,皆無言吧。
苦笑一下,換下喜服,走到院子裡,仰望著樹梢上掛著的那輪銜月。
月圓則盈,月缺則虧,想起了父親的話,卻總參不透裡面的玄機,悔自己當初不認真學習,亦或是自己本就太笨。
院子外陣陣腳步聲,少頃傳來丫環的聲音:“太可憐了,藏青被罰了二十鞭。”
“是啊,剛才我聽馬院的一個小姐妹說,被打得皮開肉綻。”
“真可憐……。”
梔娘心下好陣酸楚,藏青做錯什麼事了嗎?要被這樣責罰?凌寂雲不是很寵他的坐騎的嗎?
'15'第十四章 藏青受傷
走出了雅絮苑,拉著一個丫環問清了藥齋的位置,便急急的朝藥齋走去。
藥齋坐落在最南邊,兩扇雕花木門大開著,梔娘衝了進去,管藥的藥倌立即走過來說:“姑娘,你找什麼呢?”
梔娘焦急的說:“大叔,能不能給我一些上好的傷藥。”
“是誰受傷了,沒有王爺的手諭,老奴是不敢亂派藥出去的。”藥倌面露難色,事圖說明沒有凌寂雲的命令,私自拿藥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梔娘那管得了那麼多,看到藥櫃上方的一個小瓶子,取下聞了聞後揣在了懷裡。
藥倌攔住她說:“你這小姑娘,怎不聽勸啊,若是王爺知道了……。”
梔娘打斷他的話說:“大叔,若是王爺怪罪,你就說是梔娘拿走了。”
大步離去,留下藥倌愣在那裡,梔娘是誰呀?王爺憑什麼會聽他的?無奈的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此番受罰是逃不開的了。
又拉住一個丫環問清了馬院的位置,梔娘便加快了腳步,腦子裡想象著藏青身受重傷的樣子。
“藏青在哪兒?”梔娘問著從馬院出來的馬侍。
馬侍打量了一下梔娘說:“你是誰呀?藏青可是王爺的坐騎,你找它何事?”
梔娘說:“我聽說它受傷了,來藥看看它。”
馬侍說:“可王爺吩咐過,藏青正在受罰,不準給他上藥。”
可憐的藏青現在一定很痛吧,梔娘實不忍心說:“求您了,讓我看看它,王爺現在不在這兒,不會知道的,你也不想藏青有事吧。”
馬侍皺眉想了一下,確實不忍心,說:“好吧,跟我來,不過你得快點。”
“謝謝你。”梔娘感激他的一片好心,笑著說。
藏青被單獨關在一個馬房裡,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一對漆黑的雙眼泛著溼霧。
馬侍開了門,梔娘忍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輕輕的撫著它的鬃毛,帶著哭腔說:“青兒,疼嗎?不怕啊,梔娘給你上藥,上完藥就好了。”拿出懷裡的藥瓶,倒出藥膏輕輕塗在傷口了,能看到藏青在顫抖,梔娘又輕輕的吹著。
“王爺為何要罰藏青?”許久,梔娘才問。
馬侍說:“下午的時候,若依姑娘和王爺一起來馬院看藏青,若依姑娘想騎在藏青身上出去轉轉,可剛坐上,就讓藏青給摔在了地上,王爺盛怒之下,才命人罰藏青二十鞭子。”
怪不得下午和風清聊得正歡的時候,凌寂雲派人叫風清過去一下,原來是為這事啊。梔娘說:“那若依姑娘有事嗎?”
“沒有,只是手擦傷了點皮。”
梔娘怒道:“人心都是肉長的,怎的他就始此殘忍?”
“殘忍?它摔傷了人難道不該受罰嗎?”凌寂雲突然出聲,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