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暗標的投標就要截止,趁著這最後的機會,許多人還想要瘋狂一把。
時間慢慢的推移,而公盤暗標區域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許多人都守在自己看好的毛料前,對過往的每一個人都投以警惕的目光,生後他們往裡面投標。
暗標的一些細節,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這種動作無疑是在做無用功,可是在潛意識之中,他們已然將這些毛料當成自己的了。
方遊自然一笑而過,這暗標並不是你佔了地盤,就是你的,這就要看誰的判斷力強,誰的出價高了,不過一想起那四塊罕見的玻璃種,他便能理解這種動作了。
就算不能知道別人投標的價格,有沒有超過自己,但是總感覺呆在毛料旁邊,是最安心的。
臨近下午五點,距離投標截止時間還剩下最後一個小時,每個投標箱前,已然站了兩名工作人員,外加一名士兵,來負責在最後時間中,防止別人破壞公盤秩序,同樣。在暗標投標截止之時,他們三人將要負責對投標箱進行密封。
兩個人或許能串通,三個人。極其困難,這也是公盤組委會最大限度所保證的公平公正。
漸漸的,氣氛變得緊張到了壓抑的地步,大部分臉上都沒有了之前那種歡笑之色,有的只是凝重與緊張。
有許多人在投過一標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又返回去。重新寫了一張投標單,再投了進去。
只剩最後一個小時,投標的人數。非常的多,幾乎比上午更加的熱鬧,這也是他們不確定自己的投標價格是否能順利中標,而選擇再出高一些。
最後半個小時。方遊慢慢巡視著整個暗標會場。雖然他的遁術無法看穿鋼皮箱子,但是到了現在,他平和的內心也不免有了些許的緊張,巡視一圈,來看看毛料,並探探別人的資訊。
明標拍賣後的幾天解石,讓大部分人認識了方遊,也瞭解了其強大的眼力。現在方遊不斷的行走著,在走到每一個守護毛料的投標人面前。都能引起他們的一陣緊張。
生怕方遊看上了他們的毛料,連一向號稱不會被別人搶走毛料的翡翠魔,都被方遊搶走了很多大漲的毛料,更不用說他們這些人了。
以方遊在毛料上的眼力,外加上其強大的經濟實力,完完全全的可以秒殺他們。
最後十分鐘,毛料投標箱面前的工作人員,已然開始做了封箱的準備,這讓許多人更加的緊張,有些剛投過標的人,不禁再次打翻自己先前的價格,再次投標。
這就相當於每個人都會經歷的考試一般,在臨近收卷時,許多人在緊張之下,忽然會靈感大發,奮筆疾書,可惜時間卻是毫不留情。
方遊巡視著,不禁來到了那塊與翡翠魔第一次相見時的玻璃種春帶彩之前,“方小友,這般的悠閒,想必已然投完標了吧。”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方遊不禁抬頭望去,正好看到了站在毛料旁邊的翡翠魔。
“哦,大師,你還在看著這塊毛料,難道還沒有進行投標嗎,留下的時間不多了。”方遊有些詫異的說道。
翡翠魔毫無任何緊張,平和一笑,“現在就要進行投標了,方小友,其他毛料你可以從我手中搶走,這塊毛料,註定是屬於我的。”
說著,翡翠魔在本子上寫了幾筆,然後放入了投標單,而其間,身旁的巴羅甚至叫了幾個人擋在了翡翠魔的前方,生怕方遊看到了一點。
方遊搖頭一笑,就這樣看著翡翠魔寫好投標單,然後放入箱子之中,翡翠魔這是在擾亂他的心境,他如何能不明白。
看了一會,方遊將目光從投標箱上拿開,正準備離去時,他眼前忽然閃過了什麼,讓他心中一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緩緩回過頭來,與投標箱前的翡翠魔閒聊著什麼。
在他眼光拿開的瞬間,餘光忽然透過了鋼鐵製成的投標箱,看到了裡面那密密麻麻的投標單。
雖然這塊毛料上的表現是必死的椿色松花,但是看起來也是有許多人進行投標,方遊沒有想到,在最後時刻,他那時隱而現的其他遁術竟忽然閃現了出來,他無法得知這次閃現能保持多長時間,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察看這些投標單中,有無超過自己的存在。
這塊毛料的底價是八十萬歐元,為了以防翡翠魔的反撲,他投了二千萬一百萬歐元,下面的投標單,方遊沒有去看,直接看到了最上面翡翠魔剛剛投入的單子,上面那二千五百萬歐元的單子,讓他內心忽然一變。
他沒有想到,翡翠魔會如此的瘋狂,竟然在一塊椿色必死的毛料上,投到了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