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一個碎片,“鈞窯和汝窯在民間都有一句相同的打油詩來證明它們的價值,那就是縱有家財萬貫,不抵鈞(汝)瓷一件,汝窯數量稀少,鈞窯同樣稀少,鈞窯開窯時都是由官府親自監選,合格者保留,不合格者就地砸碎,深埋入地下,在宋朝,鈞窯是嚴禁傳入民間的。”
“而當王公大臣們立下戰功,用黃金和財寶及美女都不能表達皇恩時,君王才會賜下鈞窯瓷器,黃金有價鈞無價,再次說明了鈞窯的價值,”
楚老喝了口茶,摸著手中的碎片,有些惋惜的繼續說著,“這件葫蘆瓶從各方面看,倒是真品無疑,但可惜的是,從碎片斷面上看,這件鈞窯葫蘆瓶碎了大概有1000多年,也就是說這件鈞窯在宋朝時就已經被打碎了,間接的證明了一件事情。”
自己這一停,眾人臉上那猴急的表情讓楚老笑了笑,“在宋朝時被打碎,只能證明這件鈞窯葫蘆瓶並不是合格品,是被打碎後埋入地下的殘次品。”結束了故事,看到方遊聚精會神聽得入迷的模樣,他微微點了點頭。…;
把目光投向陳飛揚,楚老皺了皺眉,剛才這小子還殺氣騰騰的望著方遊,現在聽完他的話,臉上竟然比吃了蜜還高興。
王浩興奮的緊握拳頭,挑釁似的看了看陳飛揚,“之前是誰說我遊哥的瓷器是低階垃圾啊。”
“胖小子,你沒聽楚老說嗎,這件鈞窯是殘次品,懂嗎,殘次品就是垃圾,靠著這件垃圾就想來賠我的元青花,你們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陳飛揚一改之前的沉默,趾高氣揚的說著。
聽著王浩和陳飛揚,楚老再次皺了皺眉,他想要的是和和氣氣的鑑寶,講故事,而不是這樣的劍拔弩張,玩古玩要的就是一個心態平和,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樣才是真正合格的收藏玩家,動不動就炫耀自己,貶低別人的東西,那是暴發戶才會做的事情。
“雖然是殘次品,但是當時這些鈞瓷都是要送入皇宮,宋朝官府為了腦袋,有一點點瑕疵或者說他們看著不爽的都會就地打碎,而這件葫蘆瓶,瓶身處釉面色彩僅有一點點失真,在宋朝時或許是殘次品。”楚老平靜的說道,看到陳飛揚那更加得意的表情,他笑著搖了搖頭。
“但是在現在鈞瓷難得一見的情況下,這點缺陷實在不足以影響它本身的價值,對了,小遊,這件東西你是怎麼得來的。”為了不給王浩二人吵鬧的機會,楚老證明了這些碎片的價值之後,便直接讓方遊問道。
聽完楚老的話,本來被陳飛揚一句話堵回來的王浩頓時變得無比興奮,楚老親自為這件瓷器證明,這小子還敢說這是低階垃圾,本來準備找陳飛揚繼續幹架的他,被楚老最後一句話給轉移目標了。
包括楚老在內的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望著方遊,看到方遊還略有猶豫,王浩昂著頭,一臉不屑的望著陳飛揚,“小遊,這東西這麼牛叉,你就說下怎麼得到的,讓某些人也長長見識,等到學會了,弄個十件八件的鈞瓷汝瓷的回來充充場面。”
王浩一番口無遮攔傻冒一樣的話語讓眾人都笑了起來,場面頓時變得活躍了許多。
“說實話,我看到這件瓷器的時候實在沒有認出它是中國五大名窯之一的鈞窯,本來進到那間古玩店想賣些古劍玩玩,忽然就看到了旁邊的這些瓷器碎片,當時上面還沾滿泥土,我搓掉了一點泥土,看到裡面這漂亮的色彩,腦子一熱變買了下來,準備找機會研究一下看看是什麼瓷器……”
方遊將早已想好的說辭復讀了一遍,雖然他的面部表情已經練的爐火純青,騙過了王浩和柳遠山他們,但是混跡在古玩界大半輩子的楚老卻是眨了眨眼睛,但並沒有繼續追問。
“遊哥,你說你當時並不知道這是鈞窯,而且十塊錢一片的給買回來了,老天,根據這兩位老爺子的說法,這鈞窯比黃金還貴,你撿大漏了,一會回家你就等著請客吧。”方遊一番話,讓王浩完全傻眼了,十塊錢一片,真當古玩是賣燒餅啊。
楚老微微笑了笑,“小遊,這小夥子說的不錯,你撿大漏了,我能知道你在哪裡撿的漏嗎。”
“楚老爺子,我是在柳州古玩城藏寶閣撿的漏。”方遊並沒有隱瞞,如實告訴了楚老,他唯一的秘密就是遁術,深知匹夫無罪,懷壁其罪道理的方遊,決定把這個秘密深埋入心底,就算是父母也不會告訴,因為這隻會害了他們。
“藏寶閣。”楚老摸了摸鬍子,似乎在思考,“楚老,我知道,那是鐵公雞李標的店,聽說這小子在古玩界的風聞而是不好,強買強賣,而且到了他手裡的好東西,絕不會拿出來,能從他手裡淘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