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才能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呢?”她喃喃自語,重複問了一回又一回。“他為什麼還在生氣呢?他為什麼還是要生我的氣呢?他能不能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呢?他到底是哪兒找來那麼多氣好生的呢?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呢?”
整整五天,五天他把她當陌生人……不對,是當氣體一樣看待,簡單來說,他就是拿她當個屁一樣看待嘛!
心酸到最後,香圓突然也生起氣來了。
“搞什麼嘛,我又沒有欠他那麼多,而且哪有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只不過是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氣這麼久的?”她抱著棉被窩在太師椅上到天近五更天的當兒,忽然自昏昏沉沉的愁緒中清醒過來。
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她羅香圓是何等人物,怎麼可以把時間都浪費在等著他回心轉意回眸一笑呢?
她的人生,她的未來,她的幸福,還有“一品回春院”的人生,“一品回春院”的未來,“一品回春院”的幸福,現在早已經和他的決定結合成無可分割的一體了。
雖然還不是十分清楚他到底在氣什麼鬼東西,但是她決定自己已經受夠了,該是搖醒這個倔強彆扭的大男人的時候了。
把心一橫,香圓決意豁出去用強的也要逼他再同她笑,同她說話,還要順便逼他把“一品回春院”從爹爹的手上交給她。
管他是不是德高望重不能侵犯的藥王,總之不讓她完成多年心願還不搭理她,她就跟他沒完。
最重要的是,她不要他理都不理她呀。
“藥王,來。”她砰地一聲將文房四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他正慢調斯理把玩著一株淡紫色的鳳鳴草,將上頭結成深紫如小小葡萄的果子摘彈著玩,聞聲暖暖抬頭。
“幹嘛?”他神情冷透。
五日來,餘怒未消。
“有些事情早做早超生,你這樣逃避也不能解決問題的。”她臉上充滿堅決意志,“來,只要簽了名,一切好說話。”
“你這是偽造文書吧?”他只微微一瞥桌上那寫得狗屁不通的筆墨,連甩都不甩。
笑死人了,什麼——
我,藥王,決意從今日起不再小鼻子小眼睛地胡亂生悶氣,還要接受晚輩羅香圓的一切關懷照顧及供養,並且替晚輩羅香圓蓋手印保證“一品回春院”交至她手中得以發揚光大永保安康,唯恐口說無憑,特立此據。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