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啊。那放置‘能量爆破彈’的胖子已經失敗了七次,聽說這次如果不成功,就要被斬首示眾了。”
“這胖子也真可憐,氣丹境五層的修為啊,竟然被礦長拿來當‘炮灰’。實在太可惜了。”
“你沒聽說嗎?這胖子好像是得罪了什麼人,上次的爆破,這傢伙的一條胳膊都差點兒給炸沒了。”
“當然知道了。不過這胖子也忒得很邪門兒,每次被炸得血肉模糊,到最後依然還是能挺過來。”
“這次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哈哈,如果爆破不成功,我們就能看一場‘抽筋扒皮’的好戲了。天天困在這礦場,都他媽快枯燥出鳥來了。”
其中一個壯年修者,竟然是抱著看好戲的姿態在興奮地大笑著。然而他的笑聲很快就僵在了臉上,因為一道恐怖而莫名的冷厲殺氣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當頭就向他罩了下來。直接將他鎖得心驚膽寒!
離這壯年修者較近的幾個開礦修者都迅速別過頭向四周看去,但什麼異樣都沒看出來。就在他們重新回過頭時,不由頓時瞳孔猛縮。因為先前還在大笑不止的壯年修者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軟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這幾個無比駭然的修者正要驚恐地大叫,卻突然感覺到手足冰涼,嗓子眼兒也被迅速卡住,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此刻的張立正冰寒著一張憤怒之極的臉,正要對這幾個修者痛下殺手,卻忽然看到高高的礦臺上出現了一道熟悉無比的身影。
這道身影正是豬暗月!只見此時此刻的豬暗月,衣衫襤褸,面容憔悴不堪。除了身形虛胖之外,已經完全找不出昔日那個幽默、活潑的大胖子的半點痕跡了。
而更為明顯的是,豬暗月的右臂竟然少了一截!胳膊肘以下沒了?張立根本無法接受眼前看到的事實,他的腦海裡嗡嗡作響,浮現的全都是當年望龍客棧的情景。
他尤記得當年豬暗月剛剛從‘暗月豬妖王’化為人形時,緊緊拽著他的褲腿,趴在他腳下,用他那稚氣的臉龐對他說著:“大哥,我餓,我餓……”
後來兩人一起修煉,一起偷偷跟蹤陸段銘和師壽生,還在那漆黑的巷子看了一出‘**’好戲……
越來越多的昔日畫面湧上了張立心頭兒,在他的回憶中,豬暗月一直都是樂觀、豁達、幽默開郎。而如今,礦臺上的豬暗月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神情之間全是落寞和隱隱的哀傷。
張立只感覺到自己的胸膛有一團火燒了起來,他已經忍不住要衝上去將那同時出現在礦臺上的幾個修者全部滅殺了。
“張立,別衝動。你就算殺了這幾個修者也無濟與事。我們還是趕緊想個辦法,等豬暗月進了三十六號礦洞後,我們悄悄把他救走就行了。”廉刊伸手拉住張立,低聲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廉刊還是依舊的處事嚴謹。
鐵布緊緊跟在張立身後,不言不語。佛珠和雙劍也被他暫時收進了儲物戒。
這時,臺上為首的那氣丹境八層的中年修者忽然開口說話了:“豬暗月,這可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你可得好好把握住了。如果爆破再失敗,那曹家可真就保不住了。你妻子曹香也只能改做我兒子的道侶了。”
中年修者說話陰陽怪氣,豬暗月聽後,臉上頓時青筋隱現。他不言語,只用兩隻冷眼狠狠地盯著中年修者。中年修者冷哼一聲,忽然揮出一掌,直接一巴掌就將豬暗月給打倒在地。
“臭小子,老子警告過你多少次了,別再用這種眼神看我。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天生的‘尋寶’高手份上,早他瑪將你千刀萬剮了。”中年修者看樣子年歲不小,說起話來卻是髒語連連,惡毒難聽。
豬暗月掙扎著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忽然笑道:“老東西,爺爺我告訴你,別這麼囂張,我大哥遲早有一天會回來替我報仇的。到時,你和你龜兒子一個都跑不了。”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脆響,豬暗月再次被抽倒在地。
中年修者甩了甩手,十分不屑地大聲說道:“你大哥?哈哈哈哈哈,你說了多少次你大哥,你大哥。可你大哥到底是哪隻鳥?我看只是一個縮頭烏龜吧?都快百年了,他都不敢來救你,你還當你這什麼狗屁大哥是個寶啊?”
“司馬劍,你聽好了。我大哥他一定會為我報仇的,一定!”豬暗月咆哮著,想要站起來,卻又一次被中年修者司馬劍給狠狠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我草!”礦臺下的張立終於再也忍不住,怒火徹底爆發了!
沒有再遲疑,沒有再顧慮,張立猛得一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