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整整呆了十二個月才出生的,出生後,姿妤才發現果果經常會忽而就犯高燒,後來經醫院檢查才知道,由於果果當年在腹中呆的時間較長,引起了嚴重的呼吸系統症狀,出生後經常容易感染炎症,咳嗽,以及胸痛,甚至嚴重的時候連呼吸都會受到影響。
“醫生說,問題不大,但……但我好害怕!”在經歷親人逝世的慘痛遭遇過後,白玲涵的情緒變得越發脆弱起來。
“媽,你先別急!我馬上回來,等我!”
姿妤飛快的掛了電話。
盈水的眼底,已然是一片潮紅。
她迅速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看向躺椅上的賀君麒。
而此刻的他,也正直直的注視著她。
“賀先生,實在抱歉,我想我得先向經理請假離開了,接下來會由小芹負責你的這艘遊輪。”
姿妤說起話來,神色還有些焦慌。
說完,她亦等不及賀君麒作答,轉身就要進員工更衣室去。
卻不料,腳下的步子才跨出一步,手臂就被賀君麒給緊緊捉住。
大手一扯,姿妤嬌媚的身子猛然一個踉蹌,下一瞬,毫無預兆的就往賀君麒的懷中跌去。
“賀君麒,你幹什麼?”
姿妤慍怒的要從他懷裡掙開來,一貫無波的眼底也泛起層層水霧。
一想到果果那張痛苦的小臉頰,她這個做媽媽就宛若感同深受一般,心裡疼得要命!
“簡姿妤,誰準你離開的!”
顯然,賀君麒沒有要放過姿妤的意思。
“賀先生,請你放開我!我現在必須得回家!”姿妤不停的在他懷裡掙扎著。
“你現在在工作!而且工作任務是負責伺候我!”賀君麒結實的手臂強勢的攬過姿妤纖細的腰肢,將她嬌媚的身軀與自己強健的體魄緊緊相貼,絲毫不給姿妤任何逃離的機會。
剛剛的電話內容,他全都聽到了!
他們家有人生病了!
而他們家,除了那個男人,又還能有誰呢?!
看著她為了那個男人慌亂不安的模樣,賀君麒的心裡就抑制不住的想要霸佔著跟前這個女人!
她眼底那些薄霧濛濛的淚水,看進他眼裡,更是讓他嫉妒得發狂!
“賀君麒,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放開我!”
姿妤怒了,嬌身不斷的掙扎著,小手拍打著賀君麒結實的胸膛,然而,身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塊巨石一般,站在那裡,死死抱住她,巋然不動。
手臂,摟著她的腰間,很緊很緊,似完全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姿妤終是無力的停止了掙扎,頭倚靠在他的肩頭上,累得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見姿妤不再掙扎,而賀君麒攬著她的手臂,卻越來越緊……
那感覺,似要將她,深深的揉進自己的骨血中去!
“賀君麒……”
姿妤冰冷的聲音,淡淡的至他的肩頭響起,“別讓我五年後,更恨你……”
一句話,讓賀君麒陡然一僵,眼眸劇縮了一圈,下一瞬,驀地鬆開了摟著她的手。
“滾!”
冷冷的一個字,毫無溫度的至賀君麒涼薄的唇瓣間溢位來……那一刻,似所有的思緒都統統朝腦子裡回籠了過來!
剛剛自己都做了些什麼?竟然,想要試圖挽留這個女人?呵!可笑!
姿妤並未因他的態度有絲毫的異色,才一從他的懷中逃脫出來,她便匆匆的往員工更衣室裡奔去,甚至於,她連多看一眼身後的賀君麒,都沒有時間!
宛若,她的這個世界裡,除了那個生病的男人外,再無其他!
“小胡,替我安排一艘快艇,我要立刻返回碼頭!”
只聽得她邊走邊朝對講機裡喊著話。
看著她那匆匆離開的背影,賀君麒只覺有一團鬱火憋在胸口,無處發洩。
手臂一揚,洩憤般的將桌上還未來得及品嚐的拉菲統統掃落在地,酒香順著紅色的酒水漫出來,在地板上瞬間擴散……
鮮紅的液體,染紅了賀君麒那雙冷如冰霜的眼眸。
酒瓶破碎的聲音,響徹整個樓層,卻依舊喚不回姿妤的一個回頭。
只聽得她冷靜的聲音在對話機裡響起,“小芹,大廳有玻璃碎片需要打掃!”
那一刻,賀君麒不得不承認,她簡姿妤真的變了!
她不再是從前那個為他色變,為他慌亂,為他緊張的簡姿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