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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就在上弦月看著他們想得出神的時候,一道磁性而帶有濃濃戲謔的聲音打斷了上弦月的思緒,“呦,祈,這位不是上將軍的千金麼?”那穿白色錦袍的男子面露些許驚訝,只是眼中囊滿笑意。
上弦月望向他那有著探究的眼神,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上將軍的千金?是故意把她這個祈王妃的身份給忽略掉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淺笑:“夫君,他們是誰啊?”
楚祈看著上弦月那好看的眼睛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低語對她說:“這是我表弟,朗以逸。”他生母生前是最受聖寵的的妃子之一,沁妃。沁妃有一弟弟,是與上將軍齊名的左丞相,朗尚易,膝下有一子,就是朗以逸,在北國有著‘瀟灑公子’之稱,是繼上將軍之後在北國的一名鏘鏘有名的最有威望少將,文武兼備,更是受萬千少女追捧的物件之一。
上弦月眨巴眨巴的水眸,一臉驚訝的看著那笑得優雅的朗以逸,波光閃閃的眼睛清楚的訴說著難以置信,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朗以逸也覺得奇怪,不明白上弦月為什麼這樣看著自己,就在他們各有各心思的時候,上弦月驚呼:“啊,你居然是我家夫君的表弟啊?!”直而快的語氣含有怒氣,是的,是怒氣,“夫君,你怎麼會有這樣膽小如鼠,不念親情,貪生怕死的表弟啊!”最後,上弦月的怒氣華麗麗的化為了輕蔑!
眾人又是一陣愕然。
朗以逸唇邊的笑也僵住了,膽小如鼠?不念親情?貪生怕死?她形容的是他麼?!想他在在沙場殺敵,為國爭光的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名將,現在這個小女子居然把這樣不堪的名詞冠在他身上,他該有多冤啊!
楚祈只是輕輕一笑,沒有回答她的話,等著上弦月的下文,緊接著:“看什麼看,我夫君的素質那麼好,怎麼就有你這樣不堪的表弟呢?哎哎。。。。。。”
朗以逸覺得自己快要被這樣女人氣瘋了,從來都是滿身光環的他,何時被人這樣侮辱過,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呢!是可忍孰不可忍,“敢問上姑娘,在下是如何膽小如鼠,不念親情,貪生怕死的!”朗以逸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天之驕子,哪能容忍這樣一個女子在這胡說八道毀他聲譽。
哦,生氣了,她還沒氣呢!上弦月目光銳利,直逼朗以逸,“一個月前,我夫君遭人行刺的時候,你明明躲在柱子後眼睜睜地看著我夫君一個人被那麼多人圍困也不出手相救,還名將呢!難道還配不上膽小如鼠,不念親情,貪生怕死嗎?!”
原來如此。
楚祈低低地笑著,旁邊的那妖魅男子眉角上飛,雙眼有著笑意,只有那冰山男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知道前因後果後的朗以逸頓時呆住,嘴唇動了動,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天他確實沒有出手幫忙,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幫忙這個必要!現在卻被這個女人當做把柄一樣揪著,早知道那天他就意思意思去打幾下,也不會得來一個膽小如鼠,不念親情,貪生怕死這樣的罵名!
上弦月一副你沒話的說了吧的模樣,讓朗以逸直想摒棄他那不打女人的原則,轉了轉眼珠,上弦月漫不經心地玩弄著杯蓋,“聽說你之前剿滅了一個山賊的村。”這是之前聽綠意說的,這丫頭活像把朗以逸當是神來拜。
聽上弦月說起他的一個豐功偉績,怒氣消減了一些,臉色也沒那麼僵硬,星眸也有了神采,那是他人生的一個偉大的亮點,“當然!”
“哎哎,我說你不僅是膽小如鼠,不念親情,貪生怕死,還殘暴不仁,濫殺無辜,有頭無腦!”
“什麼?”他是怎麼殘害不仁,濫殺無辜,有頭無腦了?!
楚祈眼底的笑意更深,這丫頭是真的有可以把人逼瘋的能力。
鄙視的看了朗以逸一眼,“不是麼,就算那些山賊打家劫舍是有不對,但人家都是打有錢的家劫有財的舍啊,你滅就滅啊,用得著把人家一整個村子都給滅了麼?再說了,人家偶爾打一下劫還幫你們北國拉動經濟發展呢!還恩將仇報!當心他們做鬼也不放過你。。”這古人是不是也太黑白分明瞭?山賊也有老有小的。
朗以逸被說得啞口無言,當初去滅賊的時候,只是想該如何把他們一網打盡,不可能去考慮那些生命中也有無辜的。
“想不到,我們逸的一件偉人事蹟居然被你批得有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