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回來!”
田尋說:“我們去找些藤蔓來,綁樹床時候能用上!”
丘立三笑著說:“你太聰明瞭,就這麼著,大家快乾活吧,然後都在樹林邊上集合!”取出隨身帶的匕首拋給田尋作工具,眾人開始分頭各自忙碌。原本是死對頭的兩夥人,在這種困難情況下,居然自覺地合作起來。
田尋和依凡、小培往石壁附近走,這裡生著很多藤蔓,又粗又結實,他用丘立三給的匕首割藤蔓,依凡則在旁邊將藤蔓紮成幾捆。小培在旁邊見兩人合作勞動、有說有笑甚是親密,心中不由得有氣,於是說:“田尋,我也幫你乾點什麼吧?”
兩人一聽都大感意外。
依凡笑著說:“我的林大小姐,咱們哪捨得讓你幹活啊,你在旁邊歇著就行了。”
小培聽她自稱“咱們”更是有氣,於是自顧走上前去接田尋割下來的藤蔓。田尋把藤蔓遞給她,說:“小心扎手。”
小培說:“我有那麼笨嗎?哼……哎呀!”她扔下藤蔓捏著手指。田尋連忙過來,捧起她的嫩手,見上面紮了個很小的洞,滲出些血來,小培驚叫:“哎呀流血了,你看流血了!”這點傷如果在別人身上幾乎都沒有感覺,可林小培向來嬌生慣養,哪受過這種傷?
田尋說:“大小姐,別那麼緊張行不行?又不會死人!”
他幫著擠了擠血,又用溪水洗淨。他說:“你別在這添亂了,就在一邊老老實實待著。”
小培委屈地倚著大樹坐著,氣鼓鼓地說:“我現在是傷員了,可別說沒幫你啊!”
田尋連連稱是,依凡心裡直想笑,又怕笑出聲來惹林小培發火,於是她對小培說:“小培,你唱歌好聽嗎?給我們唱一支吧!”
小培連忙說:“好啊,你們要聽什麼歌?”
依凡沒想到她能答應,說:“什麼歌都行。”
小培想了想,清清嗓子唱起來:
“搖搖你的頭,搖搖你的腳,搖搖你的屁股,搖搖你的腰……”邊唱還邊有節奏地扭動腰肢,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
田尋連忙打斷:“我的媽呀,這是什麼歌?”
小培說:“怎麼啦?這可是天上人間裡最新的舞曲呀!”
田尋說:“我最討厭這種東西,這也能叫音樂?還是換一個吧。”
小培說:“哼,土老冒,連這個都沒聽過,唉,唱個什麼呢?”她用手指抵著下巴,用力地在腦子裡想。
依凡看著她天真可愛的模樣,心中頗有感慨,暗想這個女孩生在大富之家,整天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卻還能保持著一份天真和善良,真是不易。
這時,聽得小培又輕輕唱道:
“猴娃猴娃搬磚頭,砸了猴娃腳趾頭。猴娃猴娃你不哭,給你娶個花媳婦。娶下媳婦阿達睡?牛槽裡睡。鋪啥呀?鋪簸箕。蓋啥呀?蓋篩子。枕啥呀?枕棒槌。棒槌滾得骨碌碌,猴娃媳婦睡得呼嚕嚕……”
兩人聽得很覺好玩,田尋說:“我說小培,這是兒歌吧?”
小培說:“是呀,小時候媽媽哄我睡覺的時候就唱它,我爹說,只要媽媽一唱起它,我馬上就不哭了。”
依凡笑著說:“是嗎?怪不得我也覺得困困的呢!”
三人都笑了起來。小培忽然神色黯然,說:“可惜媽媽死了,我好想媽媽……”說話間,眼裡已是淚光隱現。
依凡走到小培身邊,坐下來把她摟在肩膀,說:“可是你還有爸爸和哥哥啊,他們也都很疼你愛你,對嗎?”
小培點點頭。
田尋怕她再傷心,於是支開話題:“藤蔓砍了不少,再弄些枯草,我們也該回去了。”
三人拔了些長草做為引火之物,隨後田尋和依凡拖著藤蔓,小培則費力地抱著兩大捆長草回到樹林,對林小培來說,這幾乎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勞動,完全具有劃時代的重大意義。
光頭揹著衝鋒槍,和德子穿過樹林邊走邊聊,光頭說:“德子,你說咱們怎麼這麼倒黴呢?自從跟著三哥搞完西安那票生意之後,就再也沒安生過,整天叫人追著屁股跑,現在又來到這鬼影都沒有的荒島,可怎麼回去呢?我他媽寧願被警察抓到,也不願意一輩子躲在這鬼地方!”
德子嘆了口氣說:“誰說不是?我和弟弟出來混了好幾年,別說人樣,連錢也沒攢下半分,操***!”
光頭舉目四望,說:“咱們去哪裡找吃的?”
德子說:“去那邊草地看看吧,有了危險也好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