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自處?你可曾想過我究竟是怎麼想的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姚謙還是第一次遇上神智如此清楚,口舌如此犀利,態度如此謙和的海氏,一時間往日的應對手段都無法再用,聽著妻子的話,恍惚間又想起了剛成親時兩人的情誼,神色越發的緩和了,慢慢的說道:“那太太是如何想的?”
海氏其實一顆心繃得緊緊的,本來今兒個她是不打算拿出自己的陪嫁做擺設的,心裡想著自己要是這麼做了,姚謙肯定會疑心自己的動機,更何況老太太回來了,海氏更不敢隨意做事,想了想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這個時候賀媽媽卻不同意,力主海氏這麼做,理由有三:第一就是要引出莫姨娘,賀媽媽斷定只要海氏這麼做了,莫姨娘定會給姚謙上眼藥,說海氏的壞話;第二,老太太剛回府,賀媽媽覺得海氏應該主動出擊,給老太太一個好的印象,改善有些僵硬的婆媳關係,良好的開始便是勝利的曙光;第三,藉此機會挖個大坑,狠狠的坑一坑莫姨娘,讓姚謙自我反思他是不是這些年對莫姨娘有些寵得太過了,先留下一個影子,以後等到時機成熟,莫姨娘犯了別的事情的時候,到時候新帳舊賬一起算,威力就大得多了。
海氏其實覺得這事成功的機率不大,便是莫姨娘真的說了自己的壞話,按照姚謙的性子應該相信莫姨娘要比自己多,因此今兒個晚上根本就沒有等姚謙的意思,卻沒想到姚謙真的殺上門來,賀媽媽的計策計劃之內,意料之外的神速上演,想好海氏提前受了賀媽媽的臨時緊急培訓,也幸虧海氏這次能夠聽得進去,生生的激起了海氏的好勝之心,壓下心頭熊熊怒火,改走溫柔路線,收效甚大。
這廂夫妻二人憶苦思甜,說著當年剛成親時的你儂我儂,那廂莫姨娘卻有些坐不住了,在屋子裡不停地走來走去,神色逐漸的凝重,腳步越來越沉,秋香色的襖子隨意的披在身上,隨著莫姨娘的腳步緩緩的飄動。
這時藕荷色的四季花卉軟簾被挑了起來,錢媽媽一閃身走了進來,腳步匆匆。
莫姨娘忙頓住腳,轉頭問道:“怎麼樣了?那邊可有動靜?”
大家久等了,早上起來就去等著選樓號,中午終於等到了,然後馬不停蹄的辦各種手續,下午就火速打掃衛生,開啟樓房門的那一刻我就震驚了,地板上到處是厚厚的灰塵,上面凝固了很多的水泥,要用鋼絲球,用鏟子才能除去,一下午我跟我媽加上我姐就打掃出了兩個小臥室,明天繼續奮鬥,嗚嗚···
☆、020:當豬會飛,狐狸該如何生存? ☆
錢媽媽喘口氣,這才說道:“可真是奇了怪了,要是往常遇到這種事情,那邊早就吵起來了,可是今兒個這都這麼久了愣是一點動靜也沒有,老奴回來的時候主院的燈都滅了,老爺沒出院門宿在了太太那裡。”
莫姨娘瞪大眼睛,重重的坐在了炕沿上,吶吶地說道:“怎麼可能呢?老爺可是有些日子沒碰太太了!”
錢媽媽瞧著莫姨娘的神態,自己揣摩了半響,也沒敢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站立著。良久又聽到莫姨娘冷笑一聲,道:“好一個太太,還有這般的手段,以前可真是我走了眼了,整日的打雁今兒個倒是被雁啄了眼睛。”
錢媽媽聽到這話渾身一個激靈,忙說道:“姨娘,老奴瞧著太太可不像是有這樣手腕的人,許是家裡來了貴客有些事情不好聲張也不一定。”
莫姨娘卻搖搖頭:“錢媽媽,老爺的性子這些年我也摸了個一清二楚,他就算是不好聲張也絕對不會在太太那裡留宿,既然在那留宿只怕是心甘情願的……”幾乎是鼻孔裡嗤了一聲,又接著說道:“那又如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太太若能裝一生一世那才是奇了怪了,我倒是真有些好奇太太說了什麼,老爺竟然不生氣還留下了……”
錢媽媽自然不知道的,只是說道:“老爺跟太太畢竟是多年的夫妻……”
話還未說完,莫姨娘就皺起了眉頭,不悅的看著錢媽媽道:“夫妻又如何?這些年老爺心裡誰最重要媽媽不知道嗎?”
錢媽媽渾身一顫,賠笑兩聲,生怕莫姨娘惱了自己,忙轉移話題說道:“今兒個老奴聽主院的人說,太太回去後就跟賀家的關起們來說了半天話,然後賀家的就開啟了庫房拿東西,興許太太這次真的不是為了顯擺,而是為了……”說到這裡嘴巴努了努前院的方向。
莫姨娘那張芙蓉面上閃過一絲疑惑,問道:“你的意思是太太是跟咱們起了一樣的心思?”
錢媽媽點點頭,又說道:“兩位貴客身份不同尋常,哪有不想攀高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