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丟了我的顏面,你們自己衡量你們身後的主子能不能保得住你們。我可是有個極響亮的名號,我想你們的主子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奴才跟我翻臉才是,孰輕孰重你們自己曉得。”梓錦不會走旁人的溫情路線收買人心,直接是暴力鎮/壓。反正梓錦要的不是她們的生死相隨,不過是不給她找麻煩罷了,這樣的方式剛剛好。
梓錦這樣強勢的背後也不過是想看看這四個人會有什麼樣的舉動,越是不同尋常的打壓才會有不同的表現不是?
恭送梓錦走後,四位管事嬤嬤面面相覷,最受眼神落在奉嬤嬤的身上,畢竟奉嬤嬤是葉老夫人的人。
“老姐姐,你說三少夫人是個什麼意思?”馮嬤嬤小心翼翼的問道,心裡總有些打鼓,捉摸不透梓錦究竟要做什麼。
“是啊,還沒見過一上來就這樣給咱們這些有臉面的奴才這般沒臉的,我瞧著三少夫人不是個好相與的。咱們管的事情雖然不是府裡最有油水有權利的地方,可是也不是平常一點差錯沒有的地,這要真是出了什麼簍子……三少夫人的名號可真有些嚇人。”楊嬤嬤附和著馮嬤嬤的話眼睛會看像奉嬤嬤。
奉嬤嬤又不是個傻的,知道這兩個老貨是想要慫恿自己跟葉老夫人告狀去,槍打出頭鳥,這道理誰不曉得?於是淡淡的說道:“三少夫人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吧,做奴才的哪有背後議論主子的,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你們慢聊。”
奉嬤嬤轉身就走了,馮嬤嬤瞧著她的背影唾口唾沫:“不過是老夫人跟前的就張狂成這個樣子,也不看自己的有沒有那個本錢。”
楊嬤嬤瞧了路嬤嬤一眼,伸手扯扯馮嬤嬤的衣袖笑著說道:“你這說話的就是沒個把門的,奉嬤嬤素來這個脾性,你跟她置什麼氣。我也會去看看我那一攤子事兒,新官上任三把火,郡主瞧著就不是個好糊弄的,還是打起精神來好好地做事,免得到時候真的出了差錯,一輩子的臉面就摺進去了,哭都沒地哭去、”
馮嬤嬤聽著楊嬤嬤這話也有些後悔,不該當著路嬤嬤的面這麼沉不住氣,立馬笑著說道:“我這張嘴就是愛惹禍,路家姐姐可別見怪才是。”
路嬤嬤淡淡的說道:“你說什麼?方才我出了會子神竟沒聽到,天不早了,我還有一攤子事兒要去忙,也先走一步了。”
路嬤嬤管著祠堂出了逢年過節忙一些,平常最是輕快不過的,這個時候說這話不過是個託詞罷了。馮嬤嬤看著楊嬤嬤的背影面色一沉,冷哼一聲,“一個一個的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
“行了,少說兩句,要是被人聽了去仔細你的皮。”楊嬤嬤有些頭痛,這個奉嬤嬤這張嘴真是讓人頭痛,“我也去忙,漿洗房一大攤子事情呢比不得你清閒。”
“咱們一塊走,你說咱們還要不要去杜夫人那裡走一趟……”
兩人越走越遠,雁桃這才探出頭來,嘴角帶著不屑轉身往安園而去。
梓錦聽完雁桃的話神色沒什麼變化,只是輕輕笑道:“這積年的世僕果然是有底氣的,瞧這話說得,竟是一個兩個的都看不到眼裡去,合著我這個主子人家也沒當回事呢。”
“少夫人您莫生氣,跟這樣的腌臢貨有什麼好計較的,早晚有她後悔的。”纖巧忙說道,替梓錦輕輕的垂著肩。
“就是,不過是一個老刁奴張揚什麼,少夫人奴婢去查,我就不信這些老貨就沒個短處在人手裡,查出來有她好受的。”寒梅氣得直咬牙,恨不得把那幾個一個個的撕碎了才是。
“急什麼,少夫人心裡自有主張。本就不是咱們的人還能指望著人家為咱們辦事?”水蓉倒是看得通透,事情本也是這道理不是。
“你倒是沉得住氣。”雁桃笑了,然後看向梓錦道:“少夫人,奴婢瞧著路嬤嬤倒是能堪用的,從頭至尾一句混話也沒說,倒是個有主意的。”
梓錦點點頭,雁桃這些年也算是歷練出來了,說話辦事也有模有樣了,看著她道:“沒有本事怎麼會去守著祠堂,要知道祠堂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守的。這個路嬤嬤先不要去管,晾著她。”梓錦聲音一頓,皺眉半響又道:“奉嬤嬤是老夫人的人,咱們暫時也不能動,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們這幾日就給我盯緊了茶房跟漿洗房。”
“茶房管著內外院的茶水,茶好茶壞,從哪家茶行買茶葉,這裡面可有說法了。聽雁桃說這個馮嬤嬤的做派想來也不是一個乾淨人,少夫人要拿人開刀這個最合適不過了。”纖巧低聲說道。
梓錦點點頭,纖巧到底是被姚老太太調/教過的,看人看事果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