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多一些,偶然路過那裡,正看到姚五姑娘跟葉三少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實在是有失婦德,玦兒看不過去就是開口說兩句又如何?”
看著還有些思想不清楚的兒媳婦,老夫人很是失望,身子靠在圈椅上,眉眼半合,低聲問道:“姚尚書生性耿直,從不結黨營私,為官清廉,在朝中也頗有古怪的名聲。這樣的人,卻能在戶部尚書上一坐就是多年,在這之前戶部尚書換了多少人?姚謙怎麼就能坐穩了?姚謙連戶部尚書這樣的位置都能做的穩如山,難不成在教養兒女上就真的是一個糊塗的?這裡面的事情你怎麼不好好的想想,就知道一味的拿著國公府的名聲去唬人。”
羅玦跪在地上不敢說話,涼國公夫人一時間想不明白不是每一個擅長家斗的女主人都能夠精通政治,看得透這朝中的行事。所以每一個世家大族在選擇長子長媳的時候都格外的慎重,因為是家族的承繼,代表著家族的興旺。
涼國公夫人也不是沒有眼光的人,只是終究眼神淺了些。老夫人就嘆口氣,緩緩的開導,“我如今是活一天少一天的人,行將就木的老婆子。”〖墨齋小說:。。〗
“祖母。”
“母親,您別這麼說,您定能長命百歲的。”涼國公夫人唬的全身一顫,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心裡顫抖不已。
“你別說話,聽我把話說完,當初是我親自選你進門的,讓你坐上了涼國公夫人的位置。我是希望你能幫助你老爺安穩後宅,讓他在仕途上毫無牽掛。沒想到你如今越老越糊塗,越發的不如年輕的時候。你不想想姚家不過是泥腿子出身,祖上出了一個探花郎,娶得了金襄侯府的大小姐這才發了家。姚老太太那是在京都響噹噹的閨中女子,當初不知道少權貴人家欲聘其為妻,但是姚老太太卻選中了姚老太爺,祖上毫無根基的讀書人。如今姚府能有今天的地位跟權勢,姚老太太功不可沒。你不想想姚老太太這樣厲害的人物,能縱容一個庶女這樣的無法無天?你就不想想事若反常必有緣由,你怎麼不好好的去想想?”老涼國公夫人輕嘆口氣,想當年她也是仰望著姚老太太的一個,那樣一個高高在上,雍容華貴的侯府嫡女,當真是豔絕天下。
金襄侯府不比普通的侯府,金襄侯府就是當今聖上也要禮遇幾分的,是開國元勳。再加上世世代代的金鑲侯極會做人,從不會在朝中擔任要職,以至於開國至今,當初多少跟著太/祖打天下的勳貴之家,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滅族的滅族,唯有金襄侯府一直平安無事,這樣的人家出來的女兒又豈是平凡之輩。
涼國公夫人跟金襄侯府還是有些拐著彎的親戚關係,只因為早就出了五服,並沒有來往的過於親密。再加上姚老太太不是一個喜歡拋頭露面的人,一般人想見她也不容易的。
涼國公夫人聽著婆婆的訓斥,低頭細想,她原不是笨人,只是愛女心切失了分寸,再加上人處在高位,時間長了總會有些飄飄然。因此老國公夫人這樣一說,她就慢慢的清醒過來,但是還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抬起頭看著老國公夫人,道:“母親,姚家的人都是古怪之極,老太太整日的也不見客,姚夫人又是個一問三不知的,家裡連個妾室都壓制不了,姚家長子悶葫蘆一樣,幾個姑娘看著倒是極好,偏生又有個活閻王搗亂,這一家子真是看著就讓人頭痛。”
聽著兒媳婦的抱怨,老夫人心又涼了幾分,不過為了家族還是耐心的說道:“戶部尚書管理天下錢糧,是朝廷的錢袋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必定是皇帝信得過、且能轄制的了的才能坐得穩。”
聽著這話涼國公夫人還是不明白,瞪著眼睛看著婆婆,膝蓋都有些跪的酸了。
老夫人就道:“姚謙此人生性耿直,皇上要建園子,要擴宮殿,都被他以手裡沒錢給頂了回去,幾次惹得聖上大怒,恨不得將其正法。可是每一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姚謙縱然是捱了訓斥,可是過後戶部尚書依舊坐得穩穩的。這是為什麼?皇上雖然貪圖享受卻還是明君,知道姚謙一顆忠心。可是有的時候只有衷心是不夠的,姚謙很顯然是知道這道理的。姚老太太出身金襄侯府,還是嫡出大小姐,身份高貴,若是再行事張揚,加上姚謙身任戶部尚書,就太招人眼了。但是姚謙為人正直,清廉自制,從不貪墨,除了脾氣耿直一點,竟是沒有半點瑕疵的。這樣的人固然是被百姓愛戴,可是皇帝的心中用著卻未必舒心,做臣子的沒有把柄在皇帝手捏著,他怎麼能放心的用你?這個時候姚五姑娘就揚名了,生性霸道,做事張狂,處事囂張,還有個活閻王的稱號名冠京都,而這個姚五姑娘就是姚謙的把柄,姚五姑娘橫行一時,姚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