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那種吃人的地方可不買這些皇親國戚的帳的。”
出心葉年。老太太對於錦衣衛知道的並不多,錦衣衛在大齊朝向來是神秘的很,因為他們只聽命於聖上,是一把又利又快的刀子,不知道有多少圖謀不軌之輩,貪官汙吏喪命於錦衣衛之手,朝中諸人談起錦衣衛皆是色變的。
姚謙這麼一解釋,老太太也明白了,葉溟軒在錦衣衛的位置是他自己憑著真本事拿到的,跟旁人沒有關係的。
越是這樣,老太太想起今兒個葉溟軒臨走時說的話,看著錦丫頭的眼神,一顆心越發的提了起來,就把事情跟姚謙微微的露了一下。
姚謙吃了一驚,那張臉上佈滿了震驚之色,然後才說道:“不會吧,錦丫頭跟葉溟軒幾乎沒什麼交集,也就是那一年為長公主繡了一幅屏風,更何況那個時候錦丫頭還小,老太太多心了吧。”
姚謙這麼想也不能說不對,更何況……男女有別,授受不清最容易惹人話柄,所以說這話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你沒看到,今兒個溟軒那孩子看著錦丫頭的神色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倒是錦丫頭從頭至尾沒有絲毫逾矩之處。我思量著應該是溟軒對錦丫頭有了些心思,錦丫頭十四歲了,明年及了笄也該議親了。”
聽著老太太的話姚謙就深思起來,然後說道:“葉府不是個好去處,水太深,平北侯一原配一平妻,聽說平北侯府的庶務是杜夫人掌著,宣華長公主身份又尊貴,以前孩子們還小矛盾還不深,這眼看著孩子大了,只怕要禍起蕭牆。”說到這裡姚謙的神色越發的凝重了,又道:“溟軒驚馬傷人的事情並不是外表看著的這麼簡單,母親您也知道一些的,就算是葉溟軒真的喜歡上了錦丫頭,可是你看著錦丫頭素來敦厚,待人和善,再加上是個庶女的出身,進了平北侯後只怕日子也不好過。平北侯的原配杜夫人的兩個兒子接連娶親,媳婦可都是出身大族,錦丫頭過去了那不是明擺著被人欺負的嗎?這個萬萬不成的。”
素來兒女的婚事都是穩固家族地位,攀結富貴的好方法,但是姚謙這個人雖然絕對不會做出賣女求榮的事情來,也會根據具體的情況儘量的做一個雙贏的局面,姚謙是很耿直,對國對君絕對的忠誠,但是自從坐上了翰林院院首的位置很多事情也由不得他自己了。
老太太很是欣慰的點點頭,原先她還有些擔心兒子會覺得這是一門好婚事,畢竟平北侯府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地方。
“你這樣想很好,量媒量媒,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錦丫頭的確不適合葉家,先不說身份,就他家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是誰都能應付得來的。我想著你見到溟軒的時候還是要把這個意思隱晦的說一說,當然也許是我們多想了,所以說話的時候要思量好了,別找個沒趣才是。”老太太嘆息一聲,明知不是好婚事還是要儘快的撇清才好,別弄到最後惹一身騷。
姚謙就點點頭,神色也凝重起來,雖然老太太跟葉家有點淵源,關係不錯,可是葉家畢竟是皇親國戚,他們普通的官宦之家還是不要高攀的好,文貴清流跟公卿之家本來就是互看不對眼的,姚謙好歹也是讀書人出身,免得遭同行厭棄。
姚謙走後,盧媽媽給老太太續了茶,看著老太太愁眉緊鎖的樣子,忍不住說道:“老太太,這些事情自有太太跟老爺費心,您還是顧著自己個的身子才是。”
老太太輕笑一聲,帶著無奈,然後才道:“孩子們都長大了,要操心的事情也越來越多,雪丫頭的婚期也近了,太太要準備著過年,還要給雪丫頭打點嫁妝,事情多得很,偏偏這個時候葉家的小子又來攪和,要是太太知道了溟軒看上了梓錦,為了自家老爺的前程說不定真的會極力促成這門婚事,她雖然對錦丫頭不錯,但是畢竟不是親生的,吳姨娘又是個老實的,說不得我得費費心了。”
看著老太太半眯上了眼睛,盧媽媽上前給她輕輕地揉著鬢角,隨聲應道:“也許葉家沒這意思呢,是咱們多想了。葉少爺是平北侯的嫡子,又是長公主的兒子,身份顯赫,如今又是錦衣衛的新貴,不知道多少人家上趕著跟長公主聯姻呢,就算是葉少爺喜歡五姑娘,長公主還有平北侯爺、葉老夫人那裡也未必同意,五姑娘哪裡都好,只是佔了一個庶字,況且老奴瞧著五姑娘是個謹守本分的,對著葉少爺的時候總是謙恭有禮,保持距離的。”
老太太沒有應聲,她識人一輩子,想起葉溟軒瞧著姚梓錦的眼神心裡就有些怪怪的,那眼神說不上熾熱,也說不上愛慕,但是就是那麼慢慢的一瞥,就讓人的心都揪了起來。13466085
縱觀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