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
朝陽想了想,似乎在做一個很大的決定——
片刻後,他在下一次與陌弦月的手觸碰在一起的時候,握住了那略顯冰冷的手。
“嗯,怎麼了?”手背溫熱包圍住,陌弦月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但是耳後卻微微的泛起了紅色。
朝陽笑笑,給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你的手太涼了。”所以,給她晤手來著。
“哦!”陌弦月將視線移向前方,刻意讓自己忽略自己被握住的手,可是耳朵泛著微微的紅色,卻是看著可愛至極。
拂兒和蘇逍遙站在後面自然是看到了這麼一幕,雖然蘇逍遙現在有大部分的心思是在拂兒身上,不過看到前面兩個人,還是有些詫異。
跟朝陽相比,琴無邪就是不懂的利用時機,所以現在嘛……
蘇逍遙眯起了眼睛,嘴角噙著一些些的笑容。
前面兩個人似乎也忘了後面的人,絕情也上前跟陌弦月說先帶著辰辰、就唯和阿九他們去其他的地方玩一玩,讓她好好的開導一下那位拂兒姑娘。
名義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其實只是想給陌弦月和朝陽兩人一個比較單獨的空間。
雖然還有拂兒和蘇逍遙兩個人。
於是,日輪萬分不情願的被緋螢和玄燁拉走了,心裡還一直默唸著王爺快點來王爺快點來的話。
只可惜,他和琴無邪不能千里傳音,回去之後要立刻寫信。
朝陽拉著陌弦月顯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冰涼的手在他的手心中慢慢的有了溫度,他嘴角的笑容也更為濃厚了一些。
“怎麼穿這麼點衣服?”朝陽看著她單薄的衣服微微皺了皺眉,難怪她的手這麼涼。
“衣服還沒買,只能先將就著穿穿。反正真冷了也不要緊,有內力……”陌弦月話還沒說完,就聽朝陽說話了。
“前面有成衣鋪子,去買一些,也給辰辰小唯他們買一些,東鑠國不比南詔國那麼溫暖。”朝陽不容她否定的說道,然後就帶著她往成衣鋪走去了。
於是,理所當然的,蘇逍遙和拂兒兩個人就被無視了,而且還無視的很徹底。
蘇逍遙和拂兒都發現了,朝陽是一個細心的男子,就算只是陌弦月肩膀上的一點點灰塵,他也會細心的給她撣掉。
然而很快,蘇逍遙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拂兒跟宇文帆兩個人之間才……現在又看到陌弦月和朝陽這種刺激的一幕,會不會……
瞥向身邊的拂兒,看到了她眼中的羨慕之色,眉宇間還帶著淺淺的憂傷,讓她現在忘記跟宇文帆兩人之間的過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逍遙甚至懷疑陌弦月是不是故意跟朝陽那麼親近的,這明擺著就是刺激拂兒!
像是察覺到了幕後不滿的目光,陌弦月轉過頭看了蘇逍遙一眼,那一眼,可真是看得他毛骨悚然。
正想跟拂兒說以後離陌弦月一點,就見拂兒忽然朝著他們走了過去,視線落在了櫃檯上一件淡青色的襖子上。
“掌櫃的,雖然這件襖子質量上乘,但也並非出自織娘韻蓉之手,如此欺騙客人,何以繼續做生意?”拂兒拿著襖子在手上摸了摸,很快就得出了定論。
掌櫃的唄她一說,臉色微微一變,心想:是不是識貨的還有待考證。
“姑娘見笑了,這件襖子的布料的確是出自韻蓉之手,您再仔細看看!”掌櫃的一口咬定。
拂兒輕笑著搖了搖頭,道:“此處花色有些許出入,韻蓉不會讓自己犯這個錯誤。”
掌櫃的和陌弦月還有朝陽蘇逍遙都順著拂兒的手指看過去,就見一片平滑的地方,有一根差不多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細絲的差異……
陌弦月無語,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有看出來哪裡有出錯,看起來很正常。
朝陽輕聲對她說:“韻蓉姑娘是整個東鑠國最有名的織娘,她織出來的布匹天下無人能及,且花色上絕對不會有任何出錯,各國皇室皇帝的龍袍也有為數不少是出自韻蓉之手。只是她的規矩,每年只織布十匹,價錢倒是其次,只要買家是她看得順眼之人,她就是贈送也無妨。”
陌弦月聞言挑挑眉,“還真是一個有個性的織女。”
蘇逍遙也很贊同她的話,以前似乎偷了某個員外的肚兜,那肚兜就是用韻蓉織的布製作而成,所以才會那麼精貴。
“不過,照她那個脾氣,還真是危險。一不小心就得罪那麼多權貴。”陌弦月又淺笑了一聲。
拂兒看了陌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