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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地，嘴角上揚。
這是不是代表，他對她的厭惡已經在慢慢減少？他也願意碰她了？
雖然他沒有明確表示什麼，而且就在剛剛還用厭惡的口氣警告過她，要安分一些。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就像是久行於沙漠的人，就算是看到海市蜃樓，而不是真實的綠洲，對於那種接近絕望的人，這也是莫大的仁慈和幸福了。
洛斯結束通話，電話是公司裡的人打來的，說是即將要簽訂的合同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要他過去解決。
走到廚房，見到她還是蹲在原地，沒有來得及拉好的襯衣，露出了一大片香肩和白皙如瓷的肌膚。而上面異常明顯得斑斑點點，說明了他剛剛的粗暴。
“不要給我準備飯菜了，我待會要去書房，沏杯茶過來就好。”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小小的蜷縮成一團，他吩咐道。
婉婉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沒有看他：“好。”
思忖了片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像她解釋，不過，他還是說了：“幫我收拾些衣物，明天我要去一趟法國。可能要去幾天。”
聞言，婉婉這才仰起頭，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
他的影子打在她的身上，而他卻看清了她美瞳中的一抹黯然，心被這個眼神扯動了一下。
“你又要離開？”她輕聲問道，神情像是被丟棄了的寵物。
點點頭，當做回答。
她緩緩垂眸，有些澀然，悶悶的說：“好，我知道了。”
他轉身，離開，像是之前多少次一樣。但忽然，他的腳步微頓，然後轉身：“你的法語怎麼樣？”
聽到他的話，她猛然抬起頭，帶著希冀卻又不敢奢望的看著他，半晌後，才點了點頭：“會說一些。”
“嗯。”他冷冷應了一聲，菲薄性感的唇瓣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