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償失。”
王嬤嬤想了想,說:“你說的也有道理,如今又天災不斷,不是暴雨就是冰雹的,就是上等的田地也沒有多少出息,沒的把錢放在裡面沒多少收入不說還引來狼,還是謹慎著來好。”
說服了王嬤嬤,林黛玉和她跟著商量了相關細節,家中其它一些事情也跟著拿定了主意。
秋爽齋結海棠社
擺弄的手中的音樂盒,比起另一個世界看到的那些精美的,眼前的這個實在是太簡陋了,根本不值得一看,可是林黛玉知道,這個東西在這個世界的價值。翻開拜帖,看見上面元徐再思的《折桂令》,忍不住念出聲來“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呆呆的望著窗外,真像王嬤嬤說的每天風雨不改的送禮過來,伴隨著禮物送過來的自然還有炙熱的情詩,縱使自己這邊沒有任何回應,他那廂也是日日不落,而且每日的禮物從來都不重複。
有的時候林黛玉都想,恐怕沒等歷朝歷代的情詩寫完,他那邊送的禮物就該重樣了,畢竟哪來那麼多新奇別緻的小東西,卻沒想到自己還是小看了他,堅持了這麼長時間依舊花樣依舊層出不窮,沒有重複,不知道明天是會送什麼過來,還真是期待呢。
林黛玉沒有意識到她已經不知不覺的習慣每天收到不同的小禮物了,並對此產生了期待。其實習慣是個非常可怕的東西,會讓人漸漸上癮,難以戒除。
將音樂盒和拜帖妥善的收好,林黛玉坐到了繡架旁埋首飛針走線。舊日在賈府節日裡看見賈母將珍藏的“慧紋”拿出來賞玩,恍然想起自家中也有那麼一兩件,收了起來,趕緊找出擺上。因世人對這“慧紋”格外的推崇,為此專門將“慧繡”中的“繡”字隱去,因為這“繡”字不能盡其妙,用一“繡”字,似乎唐突了,特特改為“慧紋”。
將家中藏著的“慧紋”擺了出來,林黛玉細細看過,果然沒有平日裡看到的那些繡品之匠氣,別具一格。一時起了好強之念,自認繡工不差,琴棋書畫雖然稱不上精通,可也算得上是熟識,左右也無事,決定照著“慧紋”仿繡一幅來比比孰優孰劣。
一個花瓣還沒有繡完,雪雁手裡拿著一副花箋從外面進來,“姑娘,賈府派人來接姑娘過府小住,還帶來三姑娘的一張帖子。”
林黛玉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接了過來,拿在手中匆匆一覽,笑道:“起詩社?沒想到三妹妹倒是個雅人。”記憶中原來的大觀園的少女們是曾經成立了個詩社,但是不記得發起人和時間了,如今得到了解答。
收拾好換洗的衣物帶著紫鵑和錦繡來到賈府,見過賈母,在瀟湘館安置好,林黛玉就出門直奔秋爽齋。看見只有迎春和惜春在,微微一怔:“三妹妹不是要起詩社,怎麼就來二姐姐和四妹妹,其他的人還沒有到嗎?”
看見林黛玉走進來,迎春和惜春都拍手笑道:“真是豈有此理,這路遠的倒比這近的來的還快,等一會寶姐姐和寶玉(二哥哥)來了,一定要罰他們。”
侍書端茶過來,探春親自為林黛玉捧茶,笑道:“倒不怪他們,是我的不是,我是按照路的遠近發帖子的,只怕林姐姐收到帖子的時候,他們的我還沒發呢。”
說話間李紈和薛寶釵聯袂而來,跟著賈寶玉也到了,一干人七嘴八舌,覺得呼名喚姓未免不雅,紛紛起了別號用於彼此稱呼。李紈自薦掌壇,定了“稻香老農”,因嫌棄“居士”,“主人”不怎麼合適,而且又瘰贅,所以探春本來的“秋爽居士”改為“蕉下客”,薛寶釵被封為“蘅蕪君”,眾人以“無事忙”“絳花洞主”“富貴閒人”之類的稱呼調侃了賈寶玉一番,最終也定下了“怡紅公子”的別號。
到了林黛玉這裡卡住了, 本來依照探春的意思,當年舜帝的妃子娥皇女英因為舜帝亡故灑淚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如今林黛玉雖然不常住賈府,可是瀟湘館還是她的,賈母更是發話下來,館中伺候的僕婦依舊留在原處伺候,每日打掃,保持整潔以預備林黛玉過府的的時候居住。
此林黛玉雖非彼林黛玉那麼愛哭,整日淚眼不幹的,可是相對其他姊妹還是多愁善感,愛哭了一些。因此灑淚於竹,將來瀟湘館的那些竹子也是要變成斑竹的,因此贈號林黛玉“瀟湘妃子”。
雖然大家聽探春的話都拍手叫妙。林黛玉還是出言反駁:“三妹妹起的雖然好,可是這‘妃子’之類的名稱終究是皇家才能用的,多用於已婚的女子身上。我一個平民百姓,用這個雖然只是玩笑,要是不小心傳出去被人認真論起來,說成僭越終究不好,況且我尚未出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