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笑話了。”
王嬤嬤本來就林黛玉的終身有一肚子話要說,可是被林黛玉這麼一轉移話題,注意力也跟著被轉移,忙道:“姑娘這話說的時,回頭我一定盯緊了,斷不會出什麼差池。”
在王嬤嬤的心裡,林氏夫妻對她是恩同再造,她一個奶孃,雖然力量微薄,做不了什麼,可是心中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報萬一,偏偏夫妻二人沒幾年就先後逝世,因此只能幫著照看好恩人留下的女兒——林黛玉,如今聽說林黛玉要為林如海和賈敏辦法事,在她心裡沒有比這還重要的事情了,不僅使上十二分的力氣,自然不會允許出紕漏。
“如今我出來了,回頭把林叔帶過來,我們見見面,說說話吧。”林黛玉話題又是一轉。
王嬤嬤輕拍腦袋幾下,笑道:“看我這記性,本來就是要和姑娘說這個事的,偏偏東拉西扯說了一大堆其他的,倒把這個忘在腦後了。今天一個是我過來的急,沒時間去通知他,二來姑娘出來之後必然是要和林管家見面的,可是姑娘才出來我也不好冒冒失失的就把人給帶來,因此就想著等我過來討姑娘的示下,再安排姑娘和林管家見面。”
林黛玉想了想道:“嬤嬤想的很周到,這裡是女觀,林叔雖然上了年紀,可終究還是個男子,若是約在這邊見面還是有些不妥。林叔不是在客棧單獨包了個小院,不如我們就在那裡見面好了。”
王嬤嬤立刻一口拒絕:“不好,雖是單獨的院子,不過圖個住的時候清淨而已,實際上客棧門口依舊迎來送往,人多眼雜的,姑娘身份尊貴,若是被哪個魯莽衝撞了豈不糟糕,不如就在家裡吧。”
林黛玉想了想,點頭,應下,確定下見面時間,王嬤嬤退了出去忙法事的一干事體去了,林黛玉想了想,決定到妙玉處拜訪。
到了約定那日,林黛玉早早回了家,家裡留下的丫頭婆子趕著上來見禮,林黛玉都讓錦繡給擋了。林黛玉到西偏房去看了看晴雯,晴雯在病中,整個人病懨懨的,一點精神都沒有,林黛玉心中有事,安慰了幾句讓她好好養病就出來了。
漫步到後院的小園子中,林黛玉坐在湖心亭中,望著平靜的水面,靜靜地想著心事,錦繡帶著管家林忠進來,回道:“姑娘,林叔來了。”
啊?林黛玉反應過來,趕緊回頭,兩下見過,落座,錦繡沏好茶,端上幾樣點心和果子退了出去。
林黛玉望著兩鬢斑白的林忠,舉起手邊的清茶,歉疚的說道:“都是我思慮不周,任意妄為,勞累林叔偌大年紀還不能安享晚年,在外面四處奔波,還請林叔看在稚子失怙,無人教導的份上諒解一二,我這裡以茶代酒向林叔賠罪了。”
“受不起,受不起,姑娘這是哪的話,根本折殺老奴了,為主子分憂解難是做奴才的本分,姑娘這樣說豈不讓老奴羞愧的五體投地。”面對林黛玉的請罪,林忠趕忙從座位上站起,側立一旁,惶恐的說道。
林黛玉也趕忙起身,虛扶林忠,道:“怎麼會當不起,林叔服侍我家三代,又上了年紀,這些跑腿之事本該由他人代勞才是,可是林叔卻為了我的異想天開親力親為,勞苦多年,心有歉疚則是難免。況且林叔不僅把訊息查探的一清二楚,而且還帶回了偌大的銀錢,這個‘謝’字無論如何都是要說出口的。”
林忠低著頭,越發誠懇的說:“這都是老奴應該做的,至於和那些西洋人交易,本是我擅自做主,姑娘應該責罰才是,哪裡談得上什麼功勞。”
“和西洋人打交道,查探他們的訊息,本以為要破費不少,給林叔的銀錢就是為此而用,哪想到林叔查探到訊息不說,而且銀錢還翻了好幾倍。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敢責怪林叔。”林黛玉一面笑道,一面讓林忠坐下,林忠告了罪,像剛才一樣虛坐下來。
林忠想了想道:“恕老奴無禮,先不說那西洋人飲食茹毛飲血,女子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所作所為諸多與我朝不合,單單那些國家離我國之遠,無不要在海上漂泊幾個月甚至幾年才能到達,海上風浪大,危險眾多,意外迭生,最後每每船隻十不過存其一二。姑娘要是不想住在京城,這天下之大哪裡去不得,又何必要背井離鄉遠渡重洋,冒著大危險,漂泊於海上到那異國他鄉居住呢?”
這個疑問從林黛玉一開始吩咐他收集西洋諸國的訊息,看看哪個國家適合居住的時候就已經存在心裡了,只不過當時不好動問。後來和西洋人打交道,隨著瞭解的越多,林忠越疑惑,無論從哪裡看西洋那些國家都不適合像林黛玉這樣出身的大家閨秀居住,林黛玉怎麼會好好的冒出這麼個主意。今天見面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