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倒海,兩天滴水未進。進入巴黎之後,克勞伊甚至不許她把頭露出車窗。“在我想好怎麼讓你出現在人們面前時,別給我找麻煩。”克勞伊厭惡地看著伊林說,“絕對不許把你坐牢的事情吐露出一個字!如果有人問起這段時間你去哪了,就說生病去鄉下休養了。”
“既然覺得我丟人,為什麼還去監獄接我回來?”伊林冷冷地問。
克勞伊的眼睛都要豎起來,“不許提‘監獄’兩個字!我現在的確後悔接你回來了,我看你真是瘋了,竟然敢這麼對自己的母親說話!”
於是,伊林就這樣被帶入了家中,連當時最繁華的都市巴黎的樣子都沒看清楚。伊林在瑪麗的幫助下洗了澡,換上新衣服,瑪麗又拿來剪刀幫她修剪了頭髮,伊林的頭髮不用燙就有著自然的蓬鬆波浪,瑪麗對此讚不絕口。這一切完畢後,伊林終於在鏡子中見到自己的樣子:蒼白削瘦的臉,小巧挺直的鼻子,藍色的眼睛中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憂鬱目光,這一點她無需掩飾,即使她體內的靈魂不是27歲,一個坐牢兩年出來的人也不會活潑到哪去。總體看來,這是一張美麗的臉,可是那雙藍色眼睛總讓她想到斯圖爾特夫人,不免有些不太舒服。
現在她可以從房間的大窗裡看到房前的那條街道,這條街大多數時間都很幽靜,偶爾有馬車經過,也有穿著禮服的紳士、打著洋傘的淑女或快或慢地走過,他們的衣著考究而得體,精緻到每個小飾物的細節。19世紀的巴黎被稱作世界的首都,而這座城市也一直是流行的風向標,貴族和有錢人瘋狂地購置最新潮的服裝,誰都會羞於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