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招呼,看似熟絡,實則譏諷之意,傻子都聽得出來。
“一別數月,你倒是成長得很迅猛。可惜,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說不得片刻之後,你便化作一具枯骨,徹底從這世間消散。年輕人,還是懂得藏拙的好!”朱承志雖然議員大臣的身份保不住,但官威猶在,仍然在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教訓葉修。
“你都死不了。區區在下不才,在你朱家殺個七進七出還是辦得到的。”葉修針鋒相對,言辭犀利,絕不饒人。
“放肆!”
“小賊大膽!”
“口出狂言,辱我朱家,殺無赦!”
“黃口小兒,別以為有了幾分修為,這天下就成了你的天下,我朱家擁有兩大武尊坐鎮,膽敢小覷,定叫你死無全屍。”
葉修一句話,引來整個朱家口誅筆伐,破口大罵。
若不是穆秋陽虎目橫掃,氣勢強盛,壓住群情激奮的眾人,恐怕大戰早已開始。
“噢?朱家居然有兩位武尊?倒是讓我有些意外。”葉修大咧咧拉來一張椅子坐下,無視憤怒的朱家族人。
“不過這也沒什麼,朱濤烈乃是新晉武尊,本座都打不贏,構不成威脅。倒是你們老朱家的先祖有些棘手。”葉修戲謔地說道。
“大長老,為何將此人引入家門?難道你不知我朱家與他,乃是生死仇敵嗎?”家主朱瓊不悅地呵斥道。
“葉修。”朱濤烈大怒,他一再忍讓,壓制怒氣,卻沒想到葉修咄咄相逼,讓他在族人面前丟盡臉面,終於爆發出來:“你到底是來尋仇,還是談事?如果你要尋仇,我朱濤烈奉陪到底!”
此言一出,堂內大靜,針落可聞。
朱氏族人聽說葉修找上門來是有要事相商,似乎頗有化解恩怨,冰釋前嫌的趨勢,這才聚集到族會大堂,共商大事。
不料葉修屢屢口出不遜之言,惹得眾人大怒,一度以為他是找藉口進入朱家內部鬧事。
現在朱濤烈喝問此事,眾人噤聲,靜等葉修答覆。
如果要戰,那便戰。
他們不懼,縱然對方有武尊,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畢竟葉修他們只有三個人,無論是人數還是強者,都是朱家佔據上風。
“我來……”葉修推開椅子,緩緩起身,拖著漫長的音調說道:“當然是了斷一切恩怨。”
朱氏一族面面相覷,沒有完全領會葉修話裡的意思。
“朱承志,你在安南城盛氣凌人,對我百般欺壓,一度幫助楚家抹殺我,這筆賬,我一直記在這裡。”
葉修指著自己的心,一臉的笑意讓人毛骨悚然。
“朱三長老,你率領族人暗中支援陸家,最後攝於我師尊“恆不動”的威嚴,迫於壓力,才沒向我出手,這些,我都看在眼裡。”
葉修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聽到葉修提及“恆不動”,穆秋陽眼皮一跳,意味深長的瞥了葉修一眼。
“朱濤烈,你幫助秦家叛徒奪權,企圖殺死秦煙媚一家,這些我想你記得應該比我清楚。”
葉修一條一條地把跟朱家的過節列舉出來,朱家的人終於弄明白葉修到底是來幹嘛來了。
清算!
所有的仇恨殺戮,今夜一併了斷乾淨。
朱氏族人如大敵臨頭,一個個殺氣沖天,虎目噴火,恨不得撕了葉修。
“我這算不算引狼入室?”朱濤烈冷冽一笑,頗有幾分譏誚的味道。
“算。你是朱家的千古罪人。”葉修冷冰冰地道。
“難道你以為我就沒有防備?”朱濤烈譏嘲一笑,猛然震吼起來:“就算你拉攏穆秋陽為你出頭,也休想再踏出我朱家大門一步。”
“朱濤烈。”葉修抬手一指,氣勢猶如狂風暴雨,更加猛烈,蓋過了朱濤烈,喝道:“那你又以為,我葉修登門造訪,沒有萬無一失的準備,會貿然行事嗎?”
朱濤烈愣住。
朱家所有人全都愣住。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除了他們三人,還有強敵來臨,一夜蕩平我朱家?
氣氛僵住,只有粗重的喘氣,沒有人開口。
“朱兄,不要被他唬住。”一道身影閃過,橫在葉修面前,氣勢凌人,一雙殺氣騰騰的鷹目死死瞪著葉修。
來人正是奪權失敗,一直藏身在朱家的秦剛。
“我探查過,今夜除了他們,再也沒有什麼高手。他們這是在虛張聲勢,嚇唬咱們。”
秦剛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