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改變主意了?”
“我從昨天起就是這麼想的。”
天!令狐軫剋制不住地笑了,這個小女人逗得他非常開心。
看到杜月痕已經在瞪人了,他收住笑,凝視著她,以一種十分悅耳的低沉嗓音在她耳邊低語:“我當然會帶你走,就算你不肯也沒得商量。”
杜月痕斜眼看他,“你的意思是,你即使陪我走上三天三夜也願意?”
令狐軫搖頭,“如果我不願意,你會不會允許我抱你飛上去?”
杜月痕笑了,“你是說你要用輕功?”
“是的。”
“那還等什麼呢?”她在他剛毅的唇上輕啄一吻,開心地說:“走吧!”
令狐軫花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達山頂。
杜月痕剛從令狐軫的懷抱中下來,還來不及打量四周的景色,就刮過來一陣紅色的香風,筆直吹向令狐軫。
“師兄!你終於來了!”
朱天寒活像八爪章魚似的緊緊抱住令狐軫結實完美的身軀。
朱天寒滿足地貼在令狐軫的胸前。天!她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打從她十五歲起,就開始對武林中的傳奇故事非常感興趣,尤其是對他——眼前這個江湖中公認的武林盟主令狐軫別有一番好感。
在令狐軫面前,即使是排名前十名的高手都要臣服於他的腳下。他可以號令武林,可以高高在上接受眾人的膜拜,但是他沒有。這個男人很特別,從他的眼神可以知道他不是一個只會武術,卻腦袋空空的粗線條武夫。他的眼神深不可測,冷靜淡漠得不可思議。是的,他就是她最想得到的男人!也就是她迷戀了四年的夢中情人!
為了他,她不惜拜櫻谷七怪為師。當然,櫻谷七怪不可能會接收她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徒弟。不過,幸虧她有一個專門包打聽的爹,所以,知道櫻谷七怪們有“恐女症”——只要咬住他們這個弱點,還怕櫻谷七怪不乖乖就範嗎?因此,櫻谷七怪們屈服在她的潑辣之下,乖乖收她為徒。
就在朱天寒腦袋馬不停蹄的盤算著的時候,杜月痕從頭到尾打量著這個高挑的紅衣美人──嗯,這幅景象看起來很像是相思成災的調調。她叫軫“師兄”,那麼,她就是他的師妹囉?
再看看令狐軫——
他的眼睫微低,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
她要不要學其他女人醋勁大發的潑婦模樣,嚇嚇令狐軫?她的腦筋飛快的轉著念頭,終於決定──
她暫且冷眼旁觀好了。
令狐軫隔開朱天寒與他之間的距離,冷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你的師妹,朱天寒。”朱天寒微笑看著令狐軫。
他不客氣地說:“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你是令狐軫,櫻谷七怪的徒兒。同時,你還是風塵少君中的‘火’,你的絕技是‘出手無招’,並且隨手可得的東西──哪怕只是一片柳葉,你都可以拿來當武器,你還是建康第一才子樓適桓的表兄弟;對不對,武林盟主?”
“常言笑跟你是什麼關係?”
會把風塵少君調查得這麼詳細的人,除了常言笑,不做第二人想。
“他是我爹。我從母姓。”
令狐軫皺眉,“這裡不是女孩兒家遊戲的地方,快回家去!”
“我已經拜櫻谷七怪為師了!我是專程來學藝的。你是我的師兄,這也是我為什麼拜櫻谷七怪為師的理由。”
令狐軫愈聽眉頭皺得愈緊。
終於,杜月痕決定要用哪一種做開場白了。
清了清喉嚨,她道:“我想,你們應該好好的敘敘舊。恕我失陪了!”
她表現出一副大受打擊,卻又強自鎮定的模樣退場。
“月痕!”令狐軫知道她是不會莫名其妙亂吃飛醋的,尤其在事情還沒有明朗化之前;但是,他欠她一個解釋。
朱天寒這才注意到在場的還有一個女人。“她是?”
“與你無關。”他拒絕回答。而且,他也跟她耗得夠久了。
這種保護姿態對令狐軫而言可真是不尋常啊!誰不知道他是一團燃燒在冰中的火焰?
朱天寒將手搭在令狐軫的肩上,望著他陰鷙的眼睛,“她不適合你。”
令狐軫撥開她的手,異常冰冷的道:“她適不適合我還輪不到你替我做決定。”
朱天寒沒有因為他譏誚的言辭而退縮,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