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約要去十天左右。”
“奧。”
“你怎麼了，李冬妮，你還在想著前幾天的事情嗎，我都不計較了，你還這樣幹嗎？”
他不計較，可能是杜佳橙那邊已經安撫好。
見我不說話，仲凡說：“李冬妮，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等我從國外回來，我們再心平氣和地談談。”
我機械地點點頭。
仲凡走到我的近前來，說：“李冬妮，你是怎麼了，你這個樣子，讓我很不放心。”
我沒說話。我的大腦這幾天一直處於木訥的狀態。
我老公摟住我，在我耳畔溫柔地說：“我走這些天，你會想我嗎？”
我依然心神恍惚，沒有回答。
第二天一早，我跟在仲凡後面下樓，婆婆已經坐在餐桌旁了，她這幾天無論怎麼訓斥我，我都不答腔，她似乎也倦了，就對我愛搭不理的。
“你真的要去嗎？”邊吃著早飯，婆婆問仲凡。
“對。”仲凡回答。
“公司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婆婆又問。
“我已經趕著處理了很多事情，餘下的，我交代給幾個副總了，我也就是去十天左右，很快就回來了。”仲凡說著，看了我一眼。
我埋頭吃飯，也不說話，不知為什麼，今天的早餐不太可口，越吃越覺得噁心，吃著吃著，我忽然想吐，就走向了衛生間。
“你去哪兒？”婆婆在後面問。
我來不及回答，小步跑著進了衛生間，把吃進去的早餐全都吐了出來，胃裡還在難受，翻江倒海的。
仲凡跟了進來，有些緊張地問我：“你怎麼了，不舒服？”
“胃不太舒服。”我還在喘著氣，胃裡已經吐乾淨了，但是還想吐。
“我一會兒要趕飛機，我讓齊光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仲凡蹙著眉說。
“不用了，我沒事。”我想是這幾天吃飯有些不規律導致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仲凡卻堅持，他給齊光打了電話，又對餐桌旁邊的婆婆說：“媽，冬妮有些不舒服，你這幾天要好好照顧她，不要再為難她了。”
“我為難她？”婆婆很不服氣，“我幾時為難過她？是她在為難我好不好？”
“媽，您來一下。”仲凡把婆婆叫進旁邊的書房，可能要單獨和她說些什麼，我也無心知道他們說什麼，因為我的胃還在難受。
十四 黯然離開5
十四 黯然離開5
從醫院回來，我發現婆婆端坐在客廳裡，她似乎在等著我。
果然，我剛進門不久，她就說：“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蕭伯伯不在，家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氣氛有些肅穆。
我在她對面坐下來，等待她開口。
“你知道仲凡去哪兒了嗎？”她問。
“澳洲。”我回答。她這是明知故問。
“你知道他跟誰一起去的嗎？”她又問。
我搖頭。
“是杜佳橙，仲凡和杜佳橙一起去澳洲了。”婆婆說完，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反應。
我只“嗯”了一聲。
“怎麼，你一點都不覺得難過嗎，你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出國了，卻不告訴你一聲，你心裡就那麼平靜嗎？”婆婆看著我，仍然是她一貫的居高臨下的目光。
我沒說話。
婆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也知道，我早就不看好你們的婚姻，你和仲凡不合適。現在，種種事實進一步證明，你們在一起是個錯誤。仲凡呢，是個臉皮薄的孩子，有些話，他不好意思說的，可是，你應該有自知之明。”她起身，走進了書房，不久又回來了，把一張紙放在我的面前，“這是離婚協議書，你看看，我希望你能簽字。”她緩和了一下口吻，“你可以提條件，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我掃了一眼那張紙，問道：“這是仲凡的意思嗎？”
我想起今天早上，仲凡曾經和婆婆一起走進書房說了些什麼，難道是因為這一紙離婚協議嗎？
“是。”婆婆點頭，“是仲凡的意思。”
我覺得渾身冰冷起來，待要說什麼，嘴唇卻有些哆嗦。
婆婆說：“他和杜佳橙一起去了澳洲，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打聽，這個齊光應該知道，他不是你的表哥嗎？”原來婆婆也知道齊光是我的表哥。
婆婆又說：“你畢竟在仲凡失意的時候嫁給了他，他呢，對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