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曼徹斯特,我媽說,青學的櫻花很漂亮。”
他閉了閉眼睛,想到菅野現在的情況,思忖再三,依然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一個很清亮悅耳的女音傳來。
“……是我。”他遲疑了一下,卻依舊沒有稱呼對方。
“國光?!”那邊的聲音似乎滿是不可置信,變得激動起來,卻又帶著一點點的怯然,“國光,是學校裡有什麼事情嗎?要不要叫你父親聽電話……”
手冢抿了下唇,客氣地說道:“不用了。但是可以麻煩您幫忙準備點清淡的食物送到東大附屬忍足綜合醫院來嗎?”
“天哪!國光,你生病了嗎?要緊不要緊!國光……”那頭的聲音一下子慌亂了起來,似乎是手足無措,還伴隨著有什麼東西被撞翻後掉在地上的聲音,“國光你……”
“不是……我沒事。”心底有些不忍的情緒,但是他終究還是忍住了,努力維持了冷漠的音色說道,“是我同學生病了。”
“你沒事就好。”那頭鬆了口氣,“我馬上就去準備,你等一會兒。”
掛上電話,手冢略疲憊地揉揉自己的眉心。再低頭的時候,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剛才撥打出去的電話號碼。
阿姨。
那個號碼的主人。他是這樣稱呼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哦TMD寫得老子糾結啊糾結啊……終於很多事情都要寫出來了
A少和小狼也快露面鳥~啊哈哈哈哈~!!!!!
推歌:Cross Every River。…Maria 什麼什麼不會讀= =+
雖然此歌有幾句歌詞不符合本文正劇正劇正劇劇的和諧感,但是總體很能代表晴天對於T的感情,摸下巴
☆、Chapter 23。
“菅野。”有人推門進來,聲音太過熟悉。
菅野晴天半躺在床上若無其事地擺擺手,很是懶散地揚了揚嘴角,擺出一副沒關係的模樣:“我沒事了,沒事了。”說著笑得一臉燦爛,抬頭凝視著手冢國光的臉。
窗戶大開著,風呼啦啦地吹進來揚起了窗簾,一層橘黃色映得她的眼瞳明亮。
見手冢臉色微微有些不快,她也不敢再說話,只是轉過了頭去看窗外。
風還在吹,急且大。
手冢走過去就要替她關上窗。
“我想吹風。”她低聲說。
手冢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還是把窗關上,回過頭:“現在天氣還冷。”
許久,菅野抬頭對他笑笑:“對不起。”
他沉默。
。
你知道這幾個小時裡,我都想起了些什麼嗎。
那一場夢,清晰而深刻。或者該說那並不是夢,只是一年前的場景罷了。
你是誰?
我是菅野晴天。
那個在場上比賽的人是誰?
他是手冢國光。
……
……
喂,他是我最崇拜、喜歡的人。你信嗎?
我知道……我知道……其實早在三年前,你已對他情有獨鍾。
。
人聲嘈雜的四周。太陽毒辣地曬在頭頂上照得她幾乎錯覺自己要融化在這樣的溫度下。
菅野的視線穿越過了人山人海,最終鎖定在那個清瘦的,倔強的,單手用力扶著自己肩膀的背影上。寂寥悲壯。
太遠了啊……
她看不清楚。看不真切。卻又是能清楚而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疼痛。
她甚至都錯覺自己的左肩也隱隱約約地疼痛起來。
她看到所有正選一擁而上跨越了欄杆想要奔跑過去。然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手冢……你要到什麼時候,才停止這場比賽呢。
可不可以……現在就不要打了呢。
周圍的聲音吵鬧得可怖而猙獰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讓她無力地沉溺下去。喧譁到讓她什麼都聽不見,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氣流撞擊著空氣而發出的摩擦。遲鈍。沉悶。
彷彿是老式的放映機卡帶了一般,一幀幀地播放,慢得讓她幾乎要吐出來,一股股的噁心厭煩感襲上,她彎腰就開始乾嘔。
——手冢艱難地撐住自己的身子。手冢艱難地站起來。手冢艱難地握住球拍。手冢艱難地奮力奔跑著去接起那些球。
偏偏他的對手,跡部景吾,驕傲固執得和手冢一模一樣。對勝利,對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