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的怪臉連連抽動。白衫怪道:“有意思,這小子還真有見識,能認出我兄弟來。”
黑衫怪缺唇露齒的嘴“嗯”了一聲,又用腹語道:“老夫兄弟本來就不可分的,你叫什麼?”
“‘冷麵客’!”
“‘冷麵客’?有意思。認識一個叫‘鬼臉客’的麼?”
“當然,他是在下兄長!”
白衫怪大聲怪嚷,黑衫怪連連點頭,武同春卻一個字也聽不出來,看樣子雙怪是心靈相通,彼此能瞭解怪聲的意義。
黑衫怪改以腹語道:“太好了,他人在何處?”
“不知道!”
“什麼,你小子會不知道?”
“在下兄弟是各行其道,誰也不管誰的事。”
“你小子是否知道老夫兄弟曾與你兄長有過一段緣?”
“聽說了,兩位想收他為徒,造就他成第一高手。”
“妙啊!你兄弟誰的根基好?”
“不分伯仲!”
黑衫怪轉頭道:“大哥,怎麼處置?”
白衫怪道:“他倆既是兄弟,造就誰都一樣,帶他進去再說。”
武同春為之一怔,帶進去,難道兩怪鵲巢鳩佔,住進了堡內的空屋?心念之中,冷冷地道:“進去,去哪裡?”
“那邊屋子裡!”
“兩位租了房子?”
“租……這是什麼話?”
“這裡是無雙堡的產業,兩位不是租便是霸佔。”
“廢話,臨時借用落腳而已,走吧!”
“在下憑什麼要跟兩位走?”
“因為你小子福緣深厚,我們兄弟倆要助你成天下第一人。”
武同春想起前情,心中竊笑,以同樣的口吻道:“在下成了天下第一人,兩位排第幾?
莫不是成天上第一人?”
白衫怪道:“隨便,進去慢慢再說。”
武同春冷漠地道:“在下沒空!”
黑衫怪道:“好小子,這可由不得你!”
武同春眸中精光一閃,道:“但也由不得兩位。”
白衫怪獰聲道:“好小子,你們兄弟一樣的德性,老夫讓你見識一下到底該由誰來作這個主。”
武同春冷森森地道:“想打麼,省省吧,成名不易,何必自毀羽毛。”
黑衫怪道:“好大的口氣,若非老夫兄弟看中了你,才沒這多廢話,早把你撕了。”
武同春不屑地道:“何不證明一下?”
黑衫怪怒哼一聲,揚手就是一掌,勁氣加迅雷破空。
武同春凝立如山,勁氣觸體,從兩側滑過,青衫拂動有聲,人卻寸步未移。黑衫怪目中露出駭芒,五官不辨的臉,連連抽動。
白衫怪彈步上前,怪笑了一聲,道:“太好了,以這種根基,造就起來可省力多了,至多半年,就可完成我兄弟的宏誓。老二,實在太好了,這小子比疤臉的還要強。”
黑衫怪改以武同春聽不懂的怪聲與白衫怪交談。
武同春十分不耐,暗忖:“沒來由與這一對怪物胡纏,倒是無雙堡的祖業不能容兩怪鳩佔。”
心念之中,寒聲開口道:“在下奉勸兩位,立即離開此堡,另覓窩巢。”
白衫怪瞪眼道:“小子,你什麼意思?”
“就是這意思,無雙堡威名,武林同欽,不容褻瀆。”
“這與你小子何干?”
“天下人管天下事。”
“你吃了天雷膽?”
“是吃了!”
“好哇!你小子居然如此不睜眼,壽星上吊,你活膩了!”
黑衫怪望了白衫怪一眼,道:“大哥,放棄這小子?”
“不,主意不改。”
“他很倔犟……”
“這樣更好,否則不能成事。”
武同春不耐煩地道:“兩位請便!”
雙怪齊齊怒哼了一聲,站成犄角之勢,各推出一掌,兩道排山勁氣呼嘯暴卷,武同春雙掌疾圈,左右劃出,正待吐勁,忽然感覺情況不對。兩道勁氣一合,漩扭起來,勁道之強,駭人聽聞。
武同春沉勢不及,身形被旋勁拔離地面,心意電轉,幾乎像發自本能,因勢乘便,藉勁升空。
雙怪為之駭震不已,這強霸的旋勁,一般高手準被扭死,至低限度也會氣血逆行,而“冷麵客”竟然能借勁升空……武同春身形凌空一折,雙掌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