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敵,有這事麼?”
“區區不否認!”說完,目注方桐又道:“這位好像是剛才在外面求藥的童方朋友,怎麼……”
方桐立即應聲道:“在下已答應為‘流宗門’效力!”
一點即透,武同春立刻領悟到方桐的用心,乘機擠身“流宗門”,好伺機向宋天培索仇,這不失是個好辦法,當下“唔”了一聲,不表示意見。
諸葛鈞又道:“朋友的意思是……現在不能作決定?’”
點點頭,武同春道:“是的,待見到敝師弟相商之後,必予回報。”
諸葛鈞默然了片刻之後,道:“很好,朋友可以離開,老夫靜候佳音就是。”
這樣平和的結局,倒是大出武同春意料之外,拱拱手,道:“如此區區告辭了!”
說完,目光轉向方桐道:“這位童朋友人才一表,手底下定然也不凡,‘流宗門’行將領袖武林,願朋友好自為之。”
這好自為之,是有所指的。
方桐當然能體會,笑笑道:“在下會的,希望不久能與兄臺共事!”
武同春微微一笑,轉身出門。
身後傳來諸葛鈞的聲音道:“此間事請朋友守口!”
武同春回頭道:“這不消說!”
到了觀外,只見日頭業已歇山,但聚集的人還相當不少。
武同春遊目四顧,正準備離開,忽然發現“鬼叫化”正遠遠地向自己招手,當下忙走了過去。
“鬼叫化”拔步疾走,他只好跟著,仍保持一段距離。
不久,來到一處極為隱僻的地方,“鬼叫化”止步,俟武同春走近開口道:“你那朋友不見出來,怎麼了?”
武同春深深一想,方桐將來還須助力,“鬼叫化”古道熱腸,而且又與他母親方大娘相識,不如把話說明,相信“鬼叫化”會守口的,瞞下去弊多於利,於是,把方桐的一切,原本他說了出來。
“鬼叫化”聰慧道:好哇!想不到你一再地欺騙我老叫化……”
武同春趕緊作揖道:“老哥,情非得已,請海涵!”
咧嘴一笑,“鬼叫化”道:“跟你說著玩的,人難免有不能為外為道的苦衷,老哥我也一樣,所謂披肝瀝膽,仍然有其限度!”
武同春深然其說,自己對老叫化可以說百分之百的信賴,但華錦芳父女這檔子事,自己就不曾吐露過,不是存心欺騙,而是難言之隱。
“鬼叫化”又道:“照你剛才的說法,‘流宗門’有意籠絡你?”
“是的!”
“你打算怎麼辦?”
“小弟不願受制於人,要保持自在身。”
“嗯!這樣也好!”
就在此刻,一條人影幽然欺近,是個衣衫襤樓的鄉下老人,武同春大之一震,老人走近時,“鬼叫化”迫不及待地道:“有訊息麼?”
老人點頭道:“有,這下子可熱鬧了。”
武同春立刻省悟來的是丐幫長老之一的“千面丐”,忙見了禮。
這老化子見一次面,改一次容,真不愧千面之稱。
“鬼叫化”笑向武同春道:“小兄弟,老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以後見到陌生人,先看看腰帶,不管是什麼形式的腰帶,帶子上有五個小結,這便是尤長老。”
武同春轉目細望,果見“千面丐”尤五常的腰帶子上有五個小結,不說破是看不出來,當下頷首道:“小弟記下了!”
“鬼叫化”這才向“千面丐”道:“什麼訊息?”
“千面丐沉聲道:“此次瘟疫,‘天地會’有近兩百人病倒,死的約五六十,求回去的仙丹服下之後,武功全廢,對該會是一個相當大的打擊武同春脫口道:“‘流宗門’這一著夠狠。”
“鬼叫化”道:“‘天地會’方面有何對策?”
“千面丐”道:“已經準備報復!”
“鬼叫化”道:“如何報復?”
“千面丐”道:“不知道,訊息只這麼說,但時間只在這早晚。”
武同春脫口道:“報復不會成功!”
“鬼叫化”道:“你怎麼知道?”
話已出口,無法更改,武同春只好照實道:“‘流宗門’派有臥底的在‘天地會’。”
兩個老化子同時睜大了眼,“鬼叫化”驚聲道:“有這等事?你那裡得來的訊息。”
“這……是小弟無意中聽到的。”
“知道是誰麼?”
“巡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