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事,對付那幾個小毛賊,輕鬆加愉快。”阿語大言不慚。
白離瞪了她一眼,沉著臉:“剛才是誰說骨頭都快散架了?你也太大膽了,一個人就敢跟十幾個人打,別說你藝高人膽大,你那幾招三腳貓的功夫,虧的是遇上了小毛賊,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不被人拆了骨頭才怪。”白離越說越生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生氣,揹著手走了出去。
阿語怔怔的看著白離,他幹嘛這麼生氣?她這不是好好的嗎?也許是……關心她吧!阿語撇了撇,重新躺下合上眼,搖椅悠悠晃動,窗外暗香浮動,好久沒有這麼愜意舒服了,阿語想著她的十里桃林,含笑進入了夢鄉。
白離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瓶藥酒,剛才給阿語把脈就發現她手上有淤青。
“是你自己擦還是我幫你……”白離走到阿語身邊,說道。
呃!沒反應。
白離探身一看,阿語已經睡著了。
白離嘆了口氣,把藥酒放在一旁的桌上,又去拿了條毯子輕輕替阿語蓋上,然後坐在一旁看著她的睡容。
她的肌膚細若最精緻的白瓷,隱隱透著紅潤,如春日初綻的桃花,粉嫩嬌豔,她的眉不是那種楚楚的罥煙眉,彎彎一道如細柳,襯著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分外動人,尤其是那雙大眼睛裡閃著狡黠的光芒的時候……白離的嘴角不由的揚起一道月牙形的弧度,腦海裡盡是阿語的笑,開懷的,小心的,淡淡的,燦爛的……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
“白離……露水準備好了。”綠喬走了進來。
白離忙做了噤聲的手勢。
綠喬會意,放輕了腳步走過來,低聲道:“小姐睡著啦?”
白離接過瓶子,輕聲道:“她累了,讓她先睡一會兒。”
“那我來看著吧!”
白離搖搖頭:“我在這裡看會兒書,你自去忙吧!”
綠喬失望的諾了一聲,轉身緩步離去。
阿語在空間裡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時精力充沛,空間裡就是不一樣,連空氣中都充滿了靈力。她伸了伸懶腰,身上的毯子倏然滑落。
“醒了?”白離淡淡的聲音響起。
阿語扭頭一看,白離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手裡捧著一本書。
“你在看書啊!”阿語問道。
白離雲淡清風的嗯了一聲,他總不能說……我是在看你,怕你做夢都在打架,把毯子踢了。
阿語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白離莫名其妙。
“你書……倒了……”阿語笑的直不起腰來。一個一本正經捧著書的人,居然書拿倒了都不知道,還說在看書,笑死了。
白離這才定睛看書,果然那些字都是倒的,饒是他再淡定,這會兒出了這麼大個洋相,面上也有些掛不住,臉唰的紅了起來,尷尬不已。
看他臉紅,阿語越發笑的收不住,雖然她知道白離已經夠窘的了,再笑話他有些不厚道,可是實在是忍不住。
看她笑的這麼開心,白離反而淡然,算了,權當哄她開心。
“笑夠了沒有?笑夠了,該擦藥了。”白離若無其事的放下書本,拿了藥酒坐到阿語身邊。
阿語緩了緩,笑看著他:“擦什麼藥啊?”
白離倒了些藥酒在手心,雙手搓揉著,讓藥酒的藥性充分發揮。
“你沒發現自己的手臂都淤青了嗎?”白離橫她一眼。
“啊?不會吧?”阿語捋了袖子,果然,手臂上一塊一塊的淤青,早先看的時候還是一片紅,隱隱有點痛,不由的腹誹:那個鄧九果真有幾分蠻力,不過是跟他對了幾手,就青了這麼一大片,還好沒讓娘瞧見,不然娘又該大驚小怪,肯定要檢查全身了。
手被白離捉了過去,下一刻,白離的手熱乎乎的貼在了她的手臂上。
阿語大窘,雖然她的靈魂來自現代,不像古代女子那麼封建,拉拉小手就要以身相許,她和白離也不是第一次拉手,但,被人撫著手臂還是第一次,阿語下意識的就要抽回手:“我……我自己來。”
白離微哂,放開她,說:“先倒上藥酒,把手心搓熱了,再用力搓揉傷處,別怕疼,這淤血搓來了好的快。”
交代完畢就把藥酒瓶子塞到阿語手中,自己起身去洗手。阿語的耳根子都紅了,他還是暫時避開的好。
阿語自是不知道自己的臉紅的跟煮熟的蝦似地,見白離走了,長吁了一口氣,按白離說的,倒了藥酒使勁搓揉起來。
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