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也給她解開,在這地方還怕她能跑了?”
於是那摘了我身上麻袋的小嘍羅便又依言扯去我口中的布並給我鬆了綁,我輕撫自己被綁痛的胳膊,低了頭不去看這些凶神惡煞般的土匪。
“喂,那小娘子,抬起頭來讓爺看看!”匪頭流裡流氣地衝著我道。
我便抬起頭來望向他,見他咧了嘴笑,露出一口黃牙道:“喲,還蠻聽話的!來來,坐爺身邊兒來,爺賞你酒喝!”
我心內一聲輕嘆,淡淡地開口,道:“當家的,小女子知道當家的與諸位做的是怎樣的營生,因此既落到你們的手裡,只能怪自己命運不濟,然而士可殺不可辱,小女子雖為一介女流,卻也知道風骨與氣節之於人有多重要。當家的打也好殺也好,小女子認命就是,若心存羞辱,便莫怪小女子自戧於此,讓當家的你掃興了!”
那匪頭瞪大了三角眼與自己手下面面相覷了一陣,驀地放聲大笑,道:“有趣有趣!老子做了幾十年土匪山賊,還頭一回遇見敢拿自盡來威脅老子的女人!哈哈哈!好,好!老子喜歡!忒個喜歡!”說著便拿了面前桌上的一碗酒,仰脖一氣兒喝盡。
旁邊一匪上前諂笑道:“當家的,這小娘們兒夠冷夠味兒!不如今晚就把她辦了罷!那個什麼張彩蝶的就改到明兒再辦?”
“誒——你小子沒聽這小娘子說麼——若我心存羞辱,就要當場自盡讓我竹籃打水一場空哪!”匪頭故意一瞪眼。
“那……依當家的意思?”那匪徒為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