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於現代居室裡的廁所,馬桶就設在側室裡,側室的牆壁上一般還會設有一個通風口,倒也乾淨透氣。
我低頭道:“哥……季大人在,靈歌哪裡好意思……”
因話題比較尷尬,嶽清音也不好多說,只得道:“去罷,莫慌慌張張的,免得磕了跌了。”
“是,哥哥。”我應著轉身下了樓。
在一樓嶽清音的客廳裡狠狠地坐了一大會兒,直到使自己確信季燕然的那句話只是有感而發,就像現代人生日了過節了過年了發的那種祝福簡訊,什麼我願為你摘星星摘月亮祝你一生幸福開心之類的,僅是一種心意、心意罷了,沒有人會當真的。
於是慢慢上樓返回季燕然的房間,正可趁著嶽清音在時同那傢伙裝作沒事地說上幾句閒話,這結也便可就此解了,免得同他單獨相對時覺得尷尬。
前腳才進屋後腳長樂便帶了郎中來了,嶽清音一聽是專門找來替我診治的,面色不禁沉了下來,兩步走至我跟前,一把捏了我的腕子把起脈來,半晌抬起眼睛直直盯向我道:“究竟怎麼回事?郎中是你要請的?”
我正待找藉口搪塞,便聽得季燕然在床上插口道:“清音,郎中是為兄找來的。”
嶽清音回過頭去又將死人目光甩向他,道:“靈歌方才怎麼了?”
“靈歌妹妹大約是未曾休息好,適才對為兄說覺得有些胸悶,為兄一時多事,便讓長樂將郎中請來了。”季燕然笑著道,“靈歌還小,禁不起一天到晚這麼辛苦地照顧我這病人,清音你還是跟伯父說說罷,伯父的心意做侄兒的都明白,身邊兒有長樂照顧著便足可了。”
嶽清音沒搭他的話,只讓長樂將那郎中帶到樓下好好地喝杯熱茶,順便給了些跑腿兒費,喝完茶後便打發他回去。而後轉向我道:“既不舒服便先回你房中去罷,好生休息,晚飯不必過來了,為兄令人將飯送到你房中去。”
一聽這話我如逢大赦,輕聲應了,分別向他和季燕然行了禮,轉身出了房門,徑直回了我的院子。
重重地躺倒在床,立時覺得疲憊不堪,這一天過得簡直是虐身又虐心,而自己儼然就是悲情戲的女主角,在沒有男主角的章節裡盡職盡責地將悲劇推向□。
不知不覺間掩被睡去,混沌中聽得綠水問我要不要吃晚飯,含糊地道了聲不吃了,繼續悶睡。又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覺出一隻溫熱的大手覆在額頭上,便伸出手去蓋在那手的手背上,呢喃著道:“莫要再離開我……好麼?”
那手頓了頓,從我的掌下抽離,轉而卻又將我的手從額上捉開,握在他的掌心裡。我在恍惚中有些欣喜,輕聲地道:“這一次不再走了,是麼?”
他用指肚兒溫柔地摁揉著我纖細的手指和柔軟的手掌,令我被暖暖地安全感和安心感包圍住,漸漸地又沉睡過去。
天亮時醒來,怔怔地在床上坐著難以回魂。青煙端了洗臉水進來請我起床盥洗,我便問她昨晚可有人來過,青煙搖搖頭,道:“昨晚誰也不曾來,院門早早便關上了。”
我不死心,又問道:“少爺也不曾來麼?”
青煙仍是搖頭:“不曾,少爺只讓人將小姐的晚飯送了來,還囑咐小姐吃罷早些睡,並未親自過來。”
“我這屋的窗子昨晚是關著的還是開著的?”我繼續追問。
“關著的,昨兒個下雨天涼,從小姐一早出去後這窗子就沒開過,是青煙親手上的閂呢。”青煙篤定地道。
我一陣悵惘,莫非昨夜那近乎真實的情景當真只是一個夢?是我過於的思念他了罷……早知如此昨夜便不該那麼快地沉睡過去,即便只是個夢,也該讓我多些時間與他在夢中相聚……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清爽的空氣中帶著透膚的涼意。敲開季燕然房間的門,見他正倚在床欄上看書,近前看時卻是第三本的《臣史》。
“季大人早。”我行禮
“靈歌莫要多禮,坐。”季燕然放下書含笑道。
“大人吃過早飯了麼?”我慢慢坐到床邊椅上問他。
“吃過了。靈歌昨夜休息得可好?”季燕然笑問。
“還好。不過,季大人倒似是未曾休息好呢。”我望著他眼底的血絲輕聲道。
“唔……想是白天睡得多了,晚上便睡不著了。”季燕然乾笑著撓撓頭。
我看向他那條受傷的胳膊,道:“郎中來給大人換藥時可曾說大人這胳膊恢復得如何了?”
“說了,”季燕然眯眯地笑,“再過個三五天為兄便可自如活動這條胳膊,屆